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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幫助柳閔義做了那么多事,也會被判死刑嗎? 其實這是江星灼的另一張卡牌的功能,披著黑斗篷裝神秘時,用克蘇魯光環很合適,但是露出真身,并且立場從混沌中立變成混沌偏善時,再用克蘇魯光環就不是很搭了,所以她另外創了一張“光明神光環”卡牌,使用這張卡牌,所有見到她的人,都會覺得她身上發著神光,具有審判世人的天職,覺得神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你的同伴,理,協同柳閔義,毀滅了多少個世界,殺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江星灼緩緩道:“她沒有將功折罪的資格。” 從理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瞬間,就已經被看穿了一切,一個為了一己之私,背叛了自己世界,并且協助柳閔義毀滅了自己世界的人,跟賣國求榮的漢jian有什么區別呢?更別說,他們毀滅的世界里,也許還有江星灼的世界,因此她怎么可能會讓這種人活下來呢? 讓她這么干脆的死,都是看在她給她們做了臥底,也算將功折罪了一點點的份上了。 鈴抖得更厲害了。 “但你有。”江星灼微笑著說。 鈴怔住,隨即驚喜地抬頭。 “你任職的年限不久,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個世界毀滅,還可以挽回。” …… 這一天夜里,狂信徒們在日常祈禱的時候,受到主的召喚。 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是錯覺,等發現真的是主在召喚他們的時候,眼淚當場都掉下來了。天啊,主在召喚他們! 他們立即趕去了神殿,朝見江星灼。 “主!”他們深情的呼喚,一雙雙眼睛崇敬戀慕地望著她。 江星灼:“我的信徒們,你們的世界已經從災難中解脫,但還有其他被這個偽神折磨的世界,仍然籠罩在陰影之中,我要你們去幫助他們。” “是!”他們絲毫也不覺得麻煩,只覺得江星灼給他們任務,是他們至高無上的榮耀,是認可了他們的身份。 被柳閔義折磨的那些世界,并不能因為主宰系統被她沒收而成為她的世界,這不符合主宰系統規則。但她親自去的話太麻煩了,也沒有必要,這些狂信徒,忠心耿耿,滿腦子只有她,把他們放在哪里,他們都會想方設法傳教,讓所有人信仰她,為此有必要的時候,恐怕一些卑鄙的手段也會使出來。 更何況她還安排了鈴和江贏去做戲配合,所以那些世界被拯救的同時,也會成為她的發電廠,為她源源不斷提供電力。 信徒的正確用法,不就是這樣的嗎? 于是,這一天,無數的人類命運發生了改變。 …… 這是一個因為無解的病毒而喪尸橫行的世界,人類被逼得建起了數道高墻,成為安全區。 “又失效了……” “程序逆轉又失敗了……為什么……” “算了吧,博士,這個世界沒救了,我們沒救了……” 被稱為“人類希望”的希爾特博士堅持了30年后,眼中的光芒終于也徹底黯淡下來了。他頹廢地坐在地上,默然不語。 他們已經被折磨30年了,道具是“喪尸病毒”,折磨方式是讓他們研發出解毒藥,人類獲得希望,等他們開心一段日子,讓病毒變異,解毒藥失效,然后折磨一段時間后,再讓這些科學家研發出解藥,等人類開心一段時間,再讓病毒變異…… 和屠宰場一樣,柳閔義初次到這個世界搞小動作的時候,就幻化成了這個“喪尸病毒”,人類恐懼喪尸病毒,就是在恐懼他,因此整個世界都淪為他的發電廠。然后就可以交給理和鈴來cao作,他在神塔里坐享其成就可以。 一次又一次災難降臨、希望出現、再希望破滅……折磨著這個世界的人類,壓榨著他們的恐懼和絕望。 現在,喪尸圍城,可解毒劑的再次失敗,讓戰士們也已經失去了斗志,民眾更是已經麻木極了,呆愣愣地等著死亡的到來。 城門終于被破開了,喪尸大軍裹挾著恐怖的腥臭潮水般涌入,在一雙雙人類絕望麻木的視線中,忽然,一道火光在黑暗中炸開了,隨即是驟然凝結起來的巨大冰墻,冰墻變成了一道新的門,將喪尸大軍攔在了外面。 這個世界的人類呆住了。他們的視線中,倒映出幾個披著紅色斗篷的身影,他們憑空出現,身上攜帶著光,且光芒強勁,絕不會被風撲滅。 …… 這是一個被詛咒紙條變成恐怖故事的世界。 有一天無數的紙片從天而降,一開始沒有人當做一回事,直到有一天,有人在這紙條上寫下詛咒的話,有人因此死亡了。恐怖序幕就此拉開,人們瘋狂爭搶紙條,忌憚每一個人,也生怕與別人結仇,日子過得戰戰兢兢,但死亡仍然無時無刻不在全世界發生。 詛咒紙條每一個月都會從天上飄下來一次,所有人都對它恐懼不已,卻又不得不爭搶它。 這一天,又是詛咒紙條出現的時間。原本在柳閔義被江星灼殺死后,這些詛咒紙條已經不會出現了,因為鈴沒有必要再cao縱這個工具壓榨他們的情緒。但現在她不是已經成了江星灼的打工人了嗎?人類要在痛苦中才能產生信仰,因此他們還需要再痛苦痛苦。 人們麻木地站在路上,仰頭看著天空,機械的等待著紙條的降落,有很多人撿紙條,已經不再是為了詛咒他人,而是為了詛咒自己,一天天活在這種恐怖里,實在是受不了了,不如死了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