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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外白云縈繞,散發(fā)著神圣的光芒,叫人敬畏又心馳神往。 “主啊。”信徒們又哭了,不過這一次是感動的淚水。 神殿只有這么一座,卻全球的人都能看見,都覺得它好像就在眼前的蒼穹上。 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神殿前,紅色的斗篷和烏發(fā)隨風(fēng)飄揚,金色的紋路流光熠熠,彰顯著她與眾不同的身份,居高臨下地望著下方的所有人。 是江贏! “我主,允你們前來神殿朝拜。”江贏面無表情地說,可以看出她非常的不高興,連“我主”都是加重的語調(diào)。 但誰管她高興不高興呢,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更何況這還是不同世界的人。 各國政府立即行動起來,想去的人太多了,不如說整個政府包括總統(tǒng)在內(nèi)都想到神殿里去朝拜真神,但江贏虎視眈眈守在那里,一窩蜂過去也顯得很不知禮,于是只能派出少數(shù)幾個代表,搭上飛機朝著神殿的方向飛去。 這一次,飛機不再像之前那樣,無論如何也接近不了主宰,距離之近,就像用眼睛度量出來的那樣近。更奇妙的是,全世界各國與神殿之間的距離都是一樣的,他們在同一時間抵達了神殿。 Z國這邊派去的人有蘇奈和兩位將軍,還有向弦安銳和張懷霖。向琴沒有被允許上去,因為她看到主宰太容易激動了,和江贏在不久前還險些打架,兩人見面會產(chǎn)生的火藥味想想都令人窒息,這一趟是重中之重,實在不能有任何意外,連妹控的向弦都不站在她這邊了,所以向琴被留了下來。 白羽沒有被安排上,但他并不是需要別人允許的人,他駕駛著他的雙翼機自己上去了。 神殿比從地上看上去的要大,仙氣飄飄,籠罩著地面,江贏站在神殿大門前,手上的劍撐在身前,身姿挺拔,宛若一個女將,冷若冰霜地看著一架架飛機飛上來,在前面的空曠的場地上落下。 那些人一個個小心翼翼地下了飛機,踩在這云霧縹緲的地面,他們神色緊張,也沒空握手寒暄,在江贏審視的目光下走過來。 “你是誰?”安銳問她。每個信徒都很在意她的身份,為什么她的斗篷能有那些紋路和字,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江贏抬高了下頷,自豪炫耀:“我是主的侍女。” 也就是說,她是神侍啊,一種可以近距離接觸主宰,甚至還可以觸碰到祂的職位。 江贏如愿以償?shù)慕邮盏搅思刀柿w慕的目光,冷艷高貴的將頭顱昂得更高了。 他們繞過江贏,走進她身后那扇神圣的大門,越往前一步,他們的心跳就越快,呼吸都忍不住屏起來,敬畏又喜悅,惶恐又期待,比以往每一次主宰出現(xiàn)時更甚。 這或許是因為他們即將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將要觸及人類原本無法接觸和看到的領(lǐng)域,也或許是因為他們心態(tài)發(fā)生了轉(zhuǎn)變,此時他們的心中對江星灼是否是真的神明再也沒有一絲猜疑,內(nèi)心再也沒有一絲防備,對她只有全然的信任和依賴,就像孩子信任母親一樣。 即便是那令人汗毛豎起的存在感,都有了一種親切的令人信賴的感覺。 下一瞬,他們心跳仿佛驟然停了一停。 金色的大殿內(nèi),主宰正坐在最前方的神座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 主宰脫下了那神秘的黑色斗篷,露出了真身。她身上仿佛散發(fā)著高貴神圣的神光,烏黑柔順富有光澤的頭發(fā)很長,垂在神座上還打了好幾個圈,令人震撼的美麗面孔,如水般沒有任何攻擊性,乍一看溫柔又親切,多看幾眼又會覺得疏離冷漠。她神情溫和悲憫,好似能包容萬物,嘴角的微笑柔和,卻又有一種漠然感。 神圣又詭譎,溫柔又冷酷,威嚴(yán)又親切,重重的矛盾又和諧存在的感覺在她身上出現(xiàn),凝成光輝的神性。 所有人心目中沒有面孔的神的影子,都有了臉,那是江星灼的模樣。 神的容顏不可直視,他們很快不受控制地垂下眼眸,走到她座下,跪了下去,“主。” “你們的聲音,我聽到了。”江星灼緩緩說道,語調(diào)一如既往,是他們已經(jīng)熟悉的溫柔悅耳,神秘絲滑。 她說的也許并不是人類的語言,可是神力卻讓她的話自動翻譯成了他們各自的語言,否則如何解釋,他們這里什么皮膚的人都有,卻都能聽懂她的話呢? “求主慈悲,不要離開我們!”張懷霖趴在地上說,想到了門外的江贏,起身又是一趴,說:“請允許我追隨您吧,主,我愿意服侍在您左右,跟隨您到天涯海角!” 除了張懷霖之外,安銳顯然也是這么想的。 蘇奈眼角抽了抽,失策了,就不應(yīng)該讓任何一個狂信徒上來,他們是來挽留主宰,同時搞清楚世界的真相的,這幾個狂信徒卻只想著跟主宰在一起。 這些傻瓜沒有想過,主宰既然在祭典上出現(xiàn),神殿也降臨在了人間,祂大概率是不會丟下他們不管的。 蘇奈:“請告訴我們真相吧。” “你們想要的答案,在卡池之中。要抽卡嗎?”江星灼卻道。 所有人一愣,沒想到事到如今還得抽卡,但他們很快想到了那個未知的限制著主宰的規(guī)則,沒錯了,規(guī)則肯定不允許江星灼直接將真相告訴他們,否則祂這樣的神,早就告知他們真相了。 “抽!我先來!”一位將軍率先出聲,聲音渾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