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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 坐在弟子席位最末位的張懷霖,抬頭看著前方那些秦家人慷慨大義,憂國憂民的嘴臉,冷笑了一下。心道那位高人要是進了你們秦家的門才糟呢,怕不是被強逼交出武功秘籍,把私人財產變成他秦家的財產,就像他張家一樣。 把西部收復回來?這說出去更可笑。 …… 突然被擊中肩膀的周金瞬間從空中失衡墜下,翅膀卡在了電線上,他整個人掛在半空中。 恰好下方有幾只鬣狗一般猙獰的怪物正在啃噬一具尸體,嗅到新鮮的血液,很快聚集了過來,在下面蹦來跳去,想要這塊天上掉下來的肥rou落進口中。 周金一看,當即嚇得臉色慘白,動了動翅膀,可翅膀能多有力,飛多高,是和一個人能發出的力有關的,周金此時左肩中彈,兩邊翅膀不能同時發力,非但沒有飛起來,反而險些把自己弄下去,嚇得他哇哇大叫。 “對了!隱形衣!”他連忙取出隱形衣把自己藏起來。然而身體隱形了,血卻還在往下滴,怪物根本不走。 這時周金又想起來,這兩張卡都是限時卡,翅膀沒幾分鐘就會變回卡牌了……這么一想,竟然是死路一條了。怎么會這樣,明明之前還覺得自己就要過上神仙日子了…… 而那頭,狙擊手身旁的一個男人拿著望遠鏡看著這邊的場景,愣住了。 “怎么回事……” 他們看到,剛剛被他們從天上射下去的鳥人掛在電線上,先是消失后又出現,張嘴似乎在喊救命。沒錯,這口型是救命! “那是人?” “過去救嗎?”射擊者問。 男人沉吟兩秒,“救。我要看看他的翅膀是怎么回事,剛剛突然消失又出現又是怎么回事。” “行。”射擊者站起身,將狙擊槍背到身后,轉身出去。 射擊者讓開了位置,男人便滑到了窗前,些微光線映入,才看到男人是坐在輪椅上的,一張瘦削的顴骨凸出的面孔,一雙灰暗的雙眸,穿著白大褂。 正是第6區區長向弦,曾經非常著名的外科圣手,現今國內外醫學界也時常有人一臉遺憾的提及向弦的失蹤,都以為他應該是已經死在了某次屠宰場降臨后,誰也沒想到,他居然沒有死,而是就在那堵電網墻外的世界里。 射擊手開了一架小型戰機過去,在這個危險的城市里,在天上飛也是很危險的,發出的聲音會驚醒一些沉睡的怪獸,而且有些怪獸會發出聲波,讓雷達感應變得混亂,最后在駕駛員都搞不懂的情況下,把自己送進怪獸的口中。 不過只要不遠行,不往高處飛,也就不需要依賴雷達等設備了。 周金的惡魔羽翼到時限了,失效了,他瞬間從電線上掉下去。 怪物沖上去一頓撕扯,周金徒勞的使用隱形衣,可流出來的血液暴露了他的位置,根本沒有用。正是絕望之時,戰機趕來,射擊手快速將幾只怪物打死,在更多怪物趕來之前,拖著周金上機逃走。 那只伏在遠處馬路上沉睡的怪物,仿佛發出了一聲被驚擾的要醒過來的聲音,嚇得周金渾身都哆嗦起來。 射擊手一邊開戰機,一邊叼著根香煙。 “6、6區的人?”周金注意到射擊手鼓鼓的胳膊上的刺青,那是6區人的標志。 射擊手沒理他。 周金臉疼得扭曲,卻又因為劫后余生而慶幸,他被咬下了好幾塊rou,那些小型鬣怪的牙齒是有病毒的,被咬的人很快都會發病死掉,只有6區那里有藥能治! 但…… 周金眼珠一轉,“剛剛打我的,是你嗎?” “就是你老子,你有意見嗎?”射擊手煙霧之中乜了他一眼。 “哪敢?!?/br> 周金咬牙,心想那肯定是沖著他的卡牌來的了,可惡,如果不拿出卡牌,他們會救他嗎?周金想了想,把他被咬的時候都沒忘記撿回來的卡牌藏進內褲里,這是最隱秘之處了,想來也沒有誰會往他這地方搜,惡心不死人。 6區的大本營在一座研究院里,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小型怪獸都會遠遠避開這座研究院,仿佛這里面散發著令它們惡心作嘔的東西。只有中大型怪獸能對他們產生威脅,不過他們也有其他辦法將威脅引開。 研究院前有一座高高的鐘樓,被6區當成瞭望臺在用,剛剛射擊手就是在這里將周金射下的。 射擊手拖著已經因為失血沒有力氣走動的周金進去。 “這誰?” “就為了這個?” “是新藥的實驗品?” 一路上,周金看到一些人。和3區那種老弱病殘男女老少都有不同,6區是向弦打造的精英區,只接收年輕力壯的男女,因此一路過去,都是一些看起來氣場很強,隨時都能掏出槍械大殺四方的人。 和3區很不一樣。 射擊手沒有回答,直接拖著周金去了一個實驗室。 向弦正在實驗室內,他坐在一只機械手上,控制著機械手上下前后移動他,非常靈活,而他的前方,是一個渾身滿是青筋,看起來十分恐怖的人體,更可怕的是,人體還活著,胸口被打開了一道口子,能看到里面心臟在跳動。 這人還沒死,這是活體實驗。 周金差點兒失禁,被扔到地上后,明明已經有氣出沒氣進了,仍然馬上掙扎著出聲:“向先生……向先生救我一命,我……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