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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士?”舒棣皺了皺眉頭,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兵部尚書了,普通的將士有軍務也不會來找自己,如果真有什么軍務,也應該是陛下宣召自己,頓時覺得有些奇怪。 “是,其中一位將士說自己是大少爺的部下,有機密之事必須親自面見侯爺”崔振原本對這些將士也有些懷疑,可是一聽是舒林的部下,便急忙前來稟報。 難道是林兒已經收到了自己的密函?可是按自己的估計就算收到了,也沒有這么快能回信,而且還是讓自己的部下送信回來,一定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快,請他們幾位到書房等候”舒棣意識到事情可能很重要,于是便安排在書房見面。 鎮北侯府,書房 舒棣換了一身衣裳之后,便立馬來到了書房,只見書房之內一共十人,都是一身戎裝,雖然一臉的疲倦,可是依舊精神抖擻,見舒棣進入書房,都站得筆直,一臉肅穆的看著舒棣;舒棣也沒有想到,這一行人居然有十個人之多,也不由得一驚,難不成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竟能讓林兒如此的謹慎,一個一個的疑問在舒棣的腦海中徘徊。 “幾位路途遙遠,一路辛苦了,來,先坐下,休息片刻”舒棣高坐于書房主位,見這幾個將士雖然只是普通的士兵,可是卻給人一種不凡的氣勢,由衷的點了點頭,看來林兒帶兵還是不錯的,看一個將軍有沒有本領,看他的士兵就能看出來。 “崔振,上茶” “侯爺言重了,事關緊急,卑職們不敢怠慢”說完,其中一個貌似百夫長的男子將密函及一個包袱遞給了舒棣,舒棣急忙接在手中。 “這是?”舒棣有些疑惑的看著密函和手中的包袱。 “這個卑職也不清楚,不過將軍交代,這兩樣東西必須親自交到侯爺手中”男子見舒棣有些困惑,便解釋到。 見舒林如此謹慎,舒棣仿佛是感覺到了事態的重要。 “崔振,帶幾位將士下去歇息,好好款待”舒棣也不怠慢,趕緊吩咐到。 “不瞞侯爺,卑職等人連夜趕路確實有些餓了,那就叨擾侯爺了,待用膳之后我等便返回軍營,不知道侯爺是否有東西需要帶給將軍?”男子起身抱拳。 “你們先去用膳歇息,一會本候自會有東西讓你們轉交給林兒的”舒棣緩緩說到。 “是,卑職等告退”男子率眾人施禮,然后便與崔振一起退出了書房。 見眾人都退下了,舒棣趕緊打開了密函,一路看下來,舒棣不由得冷汗直冒,腦子頓時凌亂了,這沐宸通敵自己和陛下都知道是被人誣陷,可是這憑空冒出來一個人,還攜帶有沐寒通敵的密函和印章,這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沐宸還真的通敵了? 舒棣趕緊又將包裹打開,只見里面還有一份密函,就是那封沐宸與南夷通敵的密函,在密函旁邊,赫然是那一枚印章。 舒棣仔細的端詳著眼前的這枚印章,這的確是沐宸的,這做工和材質只有御工坊才能做得出來,不可能有偽造的嫌疑;這一下讓舒棣更加的摸不著頭腦了,這印章是不可能輕易離開沐宸的,除非是沐宸身亡,又或者是...想到這里,舒棣豁然開朗,一切事情仿佛都清晰了,縈繞在自己腦袋里的謎團都一一揭開了。 又仔細的想了想,舒棣決定要立馬面見沐淵,將此事稟報;于是,舒棣持筆以最快的速度給舒林寫了一封回信,然后叫崔振轉交給那幾位將士帶回去交給舒林,吩咐此信函務必親自交到舒林手中,便更衣急急忙忙的入宮去了。 泰安街 泰安街不管是在什么時候都是如此的熱鬧,總是人山人海,來自各地的商賈絡繹不絕;此時,在泰安街上,一輛華麗的馬車疾馳而過,速度之快讓人詫異,沿途路人見狀都趕緊躲閃,雖然如此速度穿梭在這繁華的泰安街之上很是危險,可是路人沒有一句怨言,因為看著馬車便知道里面的人必是京城權貴,所以誰也沒有給自己惹麻煩。 坐在馬車之內的人便是舒棣,舒棣任由馬車顛簸,快速的整理著自己的思路,將整個事情都來來回回的整理了一遍,細細想來,看來那通敵之人是想將沐宸置于死地啊,這手段之狠毒,絕非一般人所為,難不成真的是太子或者恭王?可是就算是太子或者恭王,現在沐宸已經被囚禁于明悔宮了,為何還要下如此狠手,不死不罷休?這讓舒棣很是困惑,一直也想不明白。 “侯爺,到宮門了”突然,舒棣被馬夫的呼聲從沉思中拉到了現實。 舒棣踏出車廂,看著眼前這高大的宮墻,不由得嘆了嘆氣,搖了搖頭;這看似莊嚴巍峨的皇宮之內,誰不曾想暗藏著如此多的波濤;自己拼命的想擺脫,想給舒瑾一個安靜的生活,可是誰也沒想到,該來的始終會來,躲也躲不掉。 整理了衣衫,舒棣大步向宮門走去。 第六十九章 番外篇(沐淵憶事,初見為黎民) 皇宮,理政殿 大殿之內空蕩蕩的,沐淵沒有像平時一樣在這里處理各地送來的奏折,在理政殿的偏殿,一身金黃龍袍的沐淵站立在雪瑤的畫像之前,一動不動,滿是柔情;或許是最近發生太多的事情讓沐淵感到有些疲倦,便來著看看雪瑤,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每次來到這偏殿,面對雪瑤的畫像沐淵都會待很久,多則兩三個時辰,少則一個時辰,這時的沐淵,內心都會很平靜,顯得很輕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