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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字條,沐宸一臉的凝重,自己萬萬沒有想到,平時古靈精怪,就愛調皮惹事的舒瑾,竟然能為了自己,一個女子不顧自己的身份和形象,在泰安街上狂奔,在理政殿長跪不起,現在還得面對朝堂之上一些大臣對她的污蔑打擊;想到這里,沐宸的眼角濕潤了起來,說好的是自己保護瑾兒一世安寧,可是現在看來,卻是瑾兒在保護自己;自己一直以為瑾兒只是一個在溫室里長大的,頑劣的大小姐,可是現在看來,自己錯看了她,原來,她比自己想象更堅強;在明悔宮的這些日子里,沐宸雖然知道舒瑾肯定會知道此事,也想過舒瑾肯定會自責,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做出如此驚人的舉動。 想象著舒瑾在理政殿長跪不起的模樣,想象著舒瑾所受的委屈,沐宸心中疼痛不已,枉費自己總是自詡的護她一世周全,不由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沐宸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沒有去責怪沐淵,因為沐宸也明白沐淵的苦衷,在大越和家室之間,能犧牲的,只有家室;想起信中所寫得一切,父皇對瑾兒也很愧疚,自己也就安心了;想必父皇一定會好好保護瑾兒的,自己就安心的在這明悔宮做那個通敵之人吧,只希望父皇能盡快查出事實,讓自己和瑾兒早日團圓。 “養徳宮,難怪那日養徳宮那么的熱鬧,原來是因為瑾兒”沐宸自言自語的望著養徳宮的方向,自己自從母妃過世之后,很久都沒有去過養徳宮了,瑾兒,你就在養徳宮安心的等著本王吧,本王回來接你的。 母妃,希望你在天之靈保佑瑾兒,庇佑著你的養徳宮。 第六十七章 兩封不同的密函 就在整個京城都在因為宸王通敵之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在遙遠的南疆邊境,一個身形矯健的男子快速的在叢林中穿梭著,在不遠處便是大越皇朝為方便各個城池往來的驛道,此男子放著大道不走,偏偏走這些隱晦的山間小道,用心不言而喻。 南山,屹立于月氏、苗疆、大越三國的交接之處,地形險要;南山之下的西面是月氏,南面是苗疆,而東面便是大越皇朝,站在南山之上,俯視這腳下的大好河山,赫然有一種獨立于天地的豪情,南山東面之下,便能看見大越南疆的要塞,鎮南關。 此時的鎮南關關隘之上,站著一位男子俯視著關外的一片平原;此男子一身戎裝,遠遠望去,如同蒼松一般挺拔,雙眼炯炯有神,目光敏銳,眉宇之間盡是煞氣,一看便知道此人身經百戰,在男子頭頂,赫然樹立這一面旗幟,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舒字,此人便是舒瑾的哥哥,鎮南將軍舒林。 舒林今日氣色不錯,心情也不錯,想必是因為這連續十幾日的陰雨天氣終于過去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晴朗的日子,可以好好享受一下陽光的沐浴了。 “岳副將,你來看看,這對面的平原之后左邊就是南疆,右邊便是月氏,不知道如果這戰事真的來了,這廣袤的平原上又會有多少尸骨,又會有多少將士無法落葉歸根了”舒林看著眼前這片美麗的風景,唏噓到,想象著戰事一起,這里便會白骨露野,尸骨遍野,眼前的這風景也就煙消云散了。 “將軍,這就不是我們能考慮的了,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大越的國土,守衛大越的百姓,就算要棄尸荒野,也不能后退一步”岳副將一臉凝重的神情,不像舒林還有閑情雅致欣賞這也許只能片存的美麗風光。 “這幾日南夷那邊可有什么動靜?”南夷,是對月氏和苗疆的統稱。舒林突然問到,每日,舒林都會來這關隘之上巡視一番,不管有沒有戰事,這都已經形成了習慣。 “將軍,這些日子因為連續的陰雨,探子們不敢太過深入腹地,只在敵軍軍營周圍查探了一番,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妥,沒有什么可疑之處”岳副將連忙回稟到。 “恩,做得好,記住了,萬萬不可松懈,走吧,陪我去校場看看”舒林很是滿意,又多看了一眼關外的風景,然后在岳副將的陪同之下,去往校場查看士兵的cao練。 校場之內此時正有數千名士兵正在cao練,鎮南關因為是南疆的重要關口,一般駐兵都在十萬之眾,然而關隘就這么大,容不下這十萬士兵,所以,一般在關隘留守的士兵只有一萬人左右,其余的士兵都分布在關隘附近的甕城之中,如有遇見戰事,半個時辰便可以集結于鎮南關。 “不錯”舒林站在校場的高臺之上,看著臺下正在cao練的士兵,滿意的點了點頭,下面的士兵見主帥在臺上監督,也是極其的賣命,在這寒冷的冬季,一個個的都已經汗流浹背了。 “岳副將,其他甕城的將士cao練也不可懈怠,需知道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道理”舒林緩緩的說到,雖然知道將士們定不會偷懶,可是還是忍不住囑咐到。 “請將軍放心,末將每日都有去其他甕城巡視,都按正常軍紀cao練”岳副將回稟到。 就在舒林巡視著兵營的時候,突然,營外一匹快馬疾馳而來,速度之快,馬匹之后只見滾滾塵土;進入營內,一個身著戎裝的將士飛奔下馬,向著舒林的方向快速的跑了過來。 舒林一臉疑惑的看著這個人,這不是安排在邊疆巡視的密探嗎?如此急促,難道是有什么急事不成?就在舒林準備前去詢問的時候,這時又是一陣馬鳴,營外又一匹馬飛馳而來,遠遠望去,是來往于京城與邊疆的驛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