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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清榆百無聊賴之際,系統在摸索后臺,“給你放過去的攻略視頻看看?” 系統繼續說:“若是有遺憾,可以彌補。” 何清榆心想,我哪有遺憾,是沒把大魔王虐shuangma? 不過如果可以再見到大魔王,她惻隱之心起,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每個世界的大魔王追求起來都是無法與自我和解的小可憐,挺直著單薄的脊背和整個世界做斗爭。 手持利劍,在血海中廝殺,最后拔劍四顧心茫然,眼中的倉皇無措無法被外表的剛強冷硬遮蓋。 系統對后臺設置也不熟悉,敲敲腦殼,一通cao作猛如虎,一看成效咋沒有。 正在何清榆等待下文時,忽然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強烈的失重感撲面而來。 你這個狗東西在搞什么—— 何清榆的最后意識停留在還未撥打出去的電話上,她想作為管理員的寧秋玉一定有辦法。 電話還未被接通,何清榆的意識已經不存在于現實世界。 再次睜開眼睛,架在鼻梁上的 AR眼鏡已經消失,替代的是腦袋里面活躍蹦達的系統。 系統卻依然保持手掌大小的老鼠形象,眼冒紅光,估計是個被核輻射的。 何清榆難以接受,腦子里面進老鼠,生無可戀。 系統搓搓兩個小爪子,“隨機選擇的世界是星際女皇篇,地點隨機出現。” 系統搖搖晃晃小腦袋去觀察周邊的環境,“你在監獄里。” 這就尷尬了。 何清榆查看冰冷金屬鑄造殘留監獄,頭頂的光芒白晃晃刺眼,她此刻被大魔王懷疑是聯邦的間諜,被強行關入監獄中審問。 還被注射了靈敏藥劑。 但問題是…… “我為啥站在監獄外頭?” 何清榆察覺身上的衣服也不對,她身著筆挺堅硬的指揮官制服,腰上懸掛配件,一雙眼睛閃露出接近祖母綠的光澤,平滑金屬呈現的人影中,她眼尾上挑,長發被梳得一絲不茍,隨著前進的腳步,身后的披風展露出鋒利的弧度。 美則美矣,但是…… 這他媽不是何清榆啊! 系統呆滯:…… 何清榆戳戳大魔王的臉,摸摸大魔王的胸,確認過手感,是曾經睡過的人。 何清榆臉上展露出變態的笑容,“系統你玩得好野。” 系統快要死機,“這這這這這……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管理員設置,我隨便一按……” 主系統要搞死它。 年輕的指揮官每走一步都能留下清脆的響聲,腳下的皮靴緊緊包裹住小腿,呈現出優美的線條。 身后的侍衛長捏了一把冷汗,“大人,楚清闔小姐身體脆弱,不能用刑。” 聯邦的間諜不容姑息,但楚清闔白到透明的肌膚,光看一眼便忍不住憐惜。 何清榆讓侍衛長留在原地,嘴角展現出一抹邪笑。 心中對系統說:“既然我是大魔王,那楚清闔身體里究竟是誰?” 系統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 寧秋玉在新出來的工作室里調試機器,從前的研究室伙伴悉數到達,個個干勁十足。 “組長,真的有人徹底消滅了大魔王?!” “不是消滅,是攻略!” 幾個研究員七嘴八舌把顯卡從箱子里拿出來,個個都在為面對世界的安寧歡呼。 “我上次被系統隨機抓取,結果他媽大魔王看我一眼,直接把我給殺了。” “其實大魔王是時下流行的小狼狗吧?”一個沒有穿越過的隊員對面位世界充滿了少女戀愛的幻想,“一定是又兇又會疼人的類型,只要戳中大魔王的軟肋,嘿嘿嘿~” “小狼狗??我看你的腦子是被小狼狗給啃了。” 其中一個女隊員光是去看面位世界的錄像,一個多星期沒合眼,恍恍惚惚差點從精神病院頂樓跳下去。 “就連隊長都沒有成功消滅,你可閉嘴吧。” “隊長隊長,把成功攻略的英雄請來見一面唄?” “隊長?!” 剛剛還站在他們背后調試機器的寧秋玉,倏然摔倒在地,腦袋磕在椅子上,往外嘩嘩淌血。 “隊長一定是低血糖了,快把我的陳年旺仔牛奶呈上來。” “萬一隊長是被系統隨機抓走,遇見小狼狗呢?” “大魔王已經被攻略了,你別晦氣。” 寧秋玉再次睜開眼睛,身處在牢籠之中,手腕和腳腕上都被綁著鐐銬,摩擦皮rou,血rou模糊。 寧秋玉和大魔王的記憶有相同點,畢竟大魔王的惡劣行為是她潛意識的產物。 她遇到事情不會慌張,冷靜地在腦海中呼喚主系統。 沒有反應。 寧秋玉恍然想起來主系統歡歡快快去度假了。 寧秋玉:“……” 她對何清榆經歷的每一個世界都爛熟于心,牢籠外面是守衛的機械智能士兵。 寧秋玉撈起地上的鐵鏈,一步一個腳印走到士兵面前,低聲命令:“我要見指揮官。” 士兵:“口令無效,駁回。” 寧秋玉:“……” 狹窄的牢房中連可以翻身的地方都沒有,地上也是冰涼的金屬,無法長時間躺下,頭頂是明晃晃的燈泡,全天候發光,無法讓人陷入深眠…… 這便是何清榆生活過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