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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衣服過于明亮鮮艷,是高級商場櫥柜里展示的款式,要是弄臟了,她賠不起。 “雁秦枝……你是不是遇到了麻煩?和老師說好不好。” 雁秦枝那雙平靜的眼睛審視李書雪,緩緩綻放出笑容:“老師你在裝糊涂。” “明明是老師拿了三萬塊錢給老板,讓我穿上悶熱的玩偶服發傳單,現在去改裝無辜。” “老師過于用心良苦了。” 雁秦枝話語間飄散著淡淡的怨氣,李書雪剛想抓住這情緒,迎來的卻是鞠躬。 “感謝老師這段時間的照顧,如果沒有老師收留我,我會遇到數不盡的麻煩事。” “小小心意,聊表感謝,這也是家父的意思。” 說著雙手遞上了一張卡。 李書雪趕緊推脫,她作為人民教師,哪里能收錢? “你的卡現在還在我這兒,我如何能收你的錢?” 雁秦枝避開西裝男人,和眼前裝糊涂的老師解釋, “我的親生母親已經死了,臨死之前她一直懷疑繼母要害她,不放心把尚在嬰兒時期的我獨自留在家里。” “她把自己的珠寶首飾全部給賣掉,兌換成現金交給跟隨自己十幾年的保姆,讓她撫養我長大。” “保姆是農村來的,對大城市一竅不通,母親以為她單純沒心眼,結果變成了從小虐待我,卻也不敢花錢。” 雁秦枝美女之間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和怨恨之色,好像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就像經歷這一切的不是她自己。 寥寥數語解釋完后,雁秦枝下樓走進來了一輛黑色商務車中,黑夜男人把行李放進后備箱,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何清榆站在原地,穿著睡衣,雙手緊緊握著那張銀行卡。 忍不住要笑出聲。 系統在她腦子里電了一下:憋住,有人要來。 何清榆疼的眼淚直流,一只手捂著頭心里嗷嗷直叫。 懷疑系統在公報私仇,但是沒有證據。 從門后面拐角處走出來一個儒雅隨和的西裝男人,鼻梁上架著金絲眼睛。 “李老師幸會,鄙人是大小姐的私人管家。” 語氣雖然溫和,但動作卻有不容置疑的霸道強勢。 他穿著皮鞋踩在拖干凈的地板上,留下灰色的腳印,觀察不到六十個平方的小房子。 “李老師的經濟條件,似乎并不算好。” “不過您的善良和愛心讓我十分尊敬。” 男人說話的聲音很好聽,但這好聽的嗓音并不能掩蓋內在的無禮和傲慢。 何清榆的眼角掛著淚水,是被系統電的,現在后腦勺還在抽抽。 男人繼續說,“大小姐懷疑您早有預謀,以此獲利,但是沒有充足的證據。” “我同樣如此懷疑,不過希望您的行為可以到此為止。” “雁家不會被你持續勒索。” 何清榆往沙發上一坐,捂著后腦勺道:“你的話太直白了,我來教教你應該怎么說。” 何清榆冷笑一聲,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拿錢辦事,還不把勞動者放在眼里的高級社畜,穿上西裝戴上眼鏡,真以為自己是資本家了。 “尊敬的李老師,我只是一名卑微的私人管家而已,忠誠的受雇于排在第二十三位的建筑以及藥企的企業家手下,協助企業家完成對于家庭的管理以及督促所有子女完成良好的學業,憑借著自己的獨斷專行和自以為是以其絕妙的討好人,技巧在企業家的府邸混的如魚得水,不過為了言辭謙虛我會通常介紹自己在家族內沒有實權只能在斗升小民面前展現自己驕傲的高貴的品位,我相信您作為一位細心且富有愛心的園丁可以理解,我也相信這種愛心和同情心可以幫助您走向更高的職位,在教育領域深耕,作為一個中立且專業的老師是一項極為正確的選擇,也請您繼續保持林優良的品德這是我作為一個小小管家的美好愿景。” 何清榆說下來都不帶喘氣兒的,末了挑挑眉毛,瞧上一眼前把自己地面踩臟的男人。 “連好聽的話都不會說,難不成是賣屁/股才買到這身西裝?” 私人管家面容扭曲,逐漸懵逼,甚至都失去了說話的勇氣。 What? 嘴巴張了幾下都發不出一個音節。 何清榆:“從我家滾出去。” 這人竟然轉頭就走,還帶上了門。 系統嘆為觀止:“你的口才真好,” 長難句,恐怖如斯。 系統:“你真厲害,不如把上面的句子復述一遍?” 何清榆:“……” 系統給宿主介紹后續的劇情,“現在家中有一個假千金,雁梓鷺是大魔王父親收養的孩子,各方面都按照標準的上流階層來培養,是最不希望大魔王回去的人。” “大魔王的繼母有個兒子,現在正在私立小學培養,各方面能用天才二字來形容。” “繼母的嫉妒心極強,擔心任何人比自己兒子優秀,所以在對待假千金雁梓鷺用捧殺戰略。” “這就導致雁梓鷺性格越來越高傲目中無人善于逢場作戲,后續會來找你麻煩。” 何清榆一邊聽劇情,一邊把兩張銀行卡全部鎖在抽屜里,雁秦枝身上的每一分錢她都不會拿。 系統:“考慮到大魔王在你身邊沒有戲份,在適當時候會有加速時間流動,請宿主做好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