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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系統吐槽道:“舔狗翻身,大魔王翅膀硬了:)” 就連系統都覺得大魔王此番不理人的舉動有點過分,同時也在疑惑。 “按照大魔王的性格,想方設法都會去監控你的行為。” 何清榆說對,然后驅車回家,去找爸爸mama談論相親的事情。 大魔王氣定神閑慣了,需要給她加一點壓力。 何清榆站定在門前,這是一扇雙開的木質大門,兩邊放著兩個威武的石獅子,能抵好幾輛捷豹了。 時安南略施粉黛,沒有小仆人的伺候,她整日更加消瘦呈現弱風拂柳之態,讓人看著憐惜。 “女兒見過父親母親。” 時安南彎腰行禮,臉色不掩憔悴。 父親坐在主位,看女兒的神態心中不是滋味。 “你要往好處想,紀云無父無母家庭條件并不理想,能去首都上大學是一件好事。” 母親拉過女兒的手,把自己手腕上的玉鐲子套在女兒手上,安慰道。 “瞧瞧這骨頭都突出來了,你每天可好好吃飯?” “回來住吧。” 母親心疼的撫摸女兒的臉頰。 時安南始終維持著憂憂怨怨的笑容,她本是不想笑的,這樣笑出來更顯得哀戚。 “聽父親母親說,近日給我安排了相親的對象?是哪家的公子?” 父親原先想開口安慰幾句,但看女兒如此上道,便介紹說: “你家李叔叔的大公子,已經開始接手公司業務了,前途無可限量。” 母親同樣滿意道:“人長得忠厚老實,和咱家是世交,知根知底,不怕你婚后被欺負。” 時安南聽到父親母親急不可耐把自己嫁出去,她心涼如冰, “女兒曉得了,還煩請父親母親幫忙把人約出來。” 母親連連點頭稱好,隨口說道:“你表妹時伏姍還想著嫁給人家呢,你父親愣是沒同意。” 何清榆沒有把在小巷子里被小混混圍堵的遭遇告訴父親母親。 “是嗎,表妹已經在公司實習了,怎么還能如此貪心……”時安南瞧著窗外清清淡淡說道。 系統適當提醒何清榆:“李飛白從小和時伏姍在一起玩,兩個人是青梅竹馬,你是第三者。” 何清榆心想放屁,“宇宙慣例,青梅不敵天降。” 系統開始懷疑何清榆腦子里都是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時安南臨走之前母親叫住她,已經年邁的老婦人雖然衣著華麗鮮亮,但眼角密集的皺紋已經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你聽mama一句勸,婚姻終究講究門當戶對,一個人從小的經歷會影響這一輩子的性格,生活在泥沼之中后又青云直上的人免不了攻擊性強,并不適合當伴侶,過日子需要互相調和折中。” “紀云性格鋒芒畢露,終有一天會傷了自己,傷了對方。” 母親不愧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看人的眼光很毒辣,她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被性格不穩定的人給破壞掉。 何清榆對系統道:“不聽老人言,死在我面前,嘖預言家。” 這些話無疑是戳到了時安南的傷心之處。 “你們就為了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就把我和紀云拆分開了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們好殘忍!” 端莊淑女的時安南此刻披頭散發,嗓子都叫啞了,眼中是一片冰涼的絕望。 母親張了張口,心如刀絞。 …… 時安南和李飛白最終約定好的時間,在教室門口見面。 李飛白身著亞麻棕色休閑西裝,脖子上掛的是波洛領帶,很有點打獵裝的帥氣樣子。 時安南默然拉動琴弦,琴聲哀婉動聽,教室里的同學無不淚流滿面,痛心斷腸。 何清榆心里嚎啕大哭:“嗚嗚嗚嗚嗚好傷感啊。” 系統說沒錯,“但是您不該把小提琴當成二胡拉,您不覺得您有點叛逆嗎?” 戴個墨鏡就可以去路上賣藝了,小提琴老師都看哭了。 時伏姍冷眼瞧著這一幕,側過頭和門口的李飛白委屈說話。 “大小姐腦子不好用,在家里整日瘋瘋癲癲的,似乎只喜歡女人,真是難為哥哥和她在一起了。” 李飛白撫摸時伏姍柔軟的發頂,對教室中令人動容的時安南無任何好感。 “我只會和你在一起。” 若是只談門當戶對,時伏姍和李飛白在一起也很合適。 何清榆沒有忘記是表妹慫恿那些小混混在舊城區圍堵自己,手中的琴弦更加凄厲,一首二泉映月痛徹心扉。 系統把李飛白的人物資料包交給何清榆。 何清榆掃了一眼,心中了然。 系統繼續介紹說:“李飛白從小在國外音樂學院留學過,同樣對傳統民間樂器也很感興趣,時伏姍投其所好學過一些,兩人便引為知音。” 何清榆嘖了一聲,一曲奏完,小提琴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能變成二胡,還挺好聽。(注釋:有關視頻可以在B站看。) 時伏姍和李飛白牽著手,憤憤不平說:“禮壞樂崩,成何體統!” 李飛白聽完一曲之后表情略微猶疑,“其實……還挺厲害。” 時伏姍撅了撅嘴表示沒什么了不起,“你要是娶我,天天拉給你聽。” 何清榆下課后被老師圍住,問了許多細節,她想要嘩眾取寵的虛榮心被完全滿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