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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乖,我永遠不會害你。” 就在這時小姐胸口驟然抽疼,窒息感如排山倒海涌來! 時安南瞳孔驟然收縮,手指抓住胸口的衣服,痛苦從齒縫間流出:“呃啊——!” 系統:“忘了提醒,原主有心臟病。” 第44章 何清榆心想咱也太慘了。 系統嘲諷她沒有仔細看時間線,很不敬業, 時安南疼得弓起身體,細長的眉頭皺在一起,嘴角泄露出痛苦的悶哼。 她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用力拽住紀云的衣領,把她扯到自己面前,揮動巴掌“啪——” 紀云的頭偏向一邊,臉頰上出現了通紅五指印。 她的瞳孔倏然收縮,心里升騰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氣,眼中充斥了紅血絲,指甲陷入掌心。 忍耐。 時安南大口喘氣,背后貼在玻璃書架上,咬牙切齒道:“紀云,我很惡心你。” 紀云語氣依舊從容淡定:“小姐,我帶你去醫院。” 時安南平生昨天最討厭被人糊弄,特別是眼前的小仆人居然敢以下犯上欺瞞主子,她這個規矩森嚴的大小姐完全不能容忍。 簡直和不真心愛自己的父親母親哥哥一樣。 小姐紅了眼眶,難受得把自己縮成一團,被陰影覆蓋。 紀云叫了救護車來,她無聲地圈住崩潰窒息難受的小姐,沒有繼續說妥協的話。 時安南再次醒來在醫院里,周遭一片都是白茫茫的,窗簾沒有拉上,外面的陽光很是刺眼,她用手遮住臉。 單人病房里沒有人,耳邊是機器發出的輕微滴滴聲,安靜得就像漫步在寺廟深處永遠不會有人來打擾。 時安南側過身把自己藏在光找不到的地方,可沒過多久查房的醫生來了。 她的一腔情緒被埋在心中,她身體抖動,從來沒有進過醫院的古代小姐在醫生的注視下退卻了。 醫生翻動床頭的病例,道:“今天感覺如何?” 時安南閉嘴不言。 醫生繼續問她的感受,時安南忍無可忍卻又不敢發出脾氣,一雙眼睛貓咪似的無助。 “紀云在哪里?” 醫生沒聽清,走近一步俯下身體聽她重新說了一遍。 醫生這才想起是送這年輕姑娘來的女孩,道:“看年紀,估計在上學。” 時安南心中混亂的情緒才得以消散,乖乖去回答醫生的問題。 等到護士替她打點滴時,又是一次驚心動魄。 醫生在一邊對自己的水平產生了嚴重懷疑,猶豫地摸了摸禿頂,開始翻看時安南的病例。 先天性心臟病,現在已經脫離危險期了,按理說躺兩天不出意外就能出院,但是看病人的情況…… 醫生猶疑道:“你有其他遺傳疾病嗎?” 時安南在白花花的房間里害怕得全身出冷汗,身邊沒有一個熟悉的人,就連父母和哥哥都不在…… 時安南按住心口,想起幼年時期的手帕交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道:“或許是相思病,大夫你曉得給如何治療嗎?” 醫生翻動病例的手停止,護士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隨后給她安排了腦部檢查。 時安南:“……” 紀云在學校如魚得水,身邊的同學都是一頂一的學霸,老師的教學經驗豐厚,和原來的高中全然是兩個世界。 時安南柔柔弱弱靠在病床上,眼前閃過很多小奴才的一瞥一笑,思念道:“許是我做的太過分了,才讓那丫頭生氣。” 時安南悶悶不樂道:“不著調的死丫頭早就該賣給人牙子,好生毒打一頓才行,虧得遇到我這仁慈的主人,要不然皮給扒下來都是輕的。” 她幽怨地瞧著窗外,雙唇抿起,眼珠子是不是去看墻上的掛鐘,祈盼小奴才的放學時間趕緊到。 護士出門前沒有把門給關上,住院部的病房門基本上都是打開的,病人之間互相串門聊天打發時間。 時安南病房隔壁是個老婆婆,她自個兒cao控輪椅停在時安南門口,往里面張望,身后年輕女人不放心跟著。 老婆婆大腿上放著還未繡好的牡丹花,她小聲抱怨道:“年紀大眼睛不好,看不清咯。” 年輕女人并不會繡花,只好無聲微笑回應。 時安南懨懨瞧上去,想起來在深閨中娘親的教導,好奇道:“老嫗在繡什么?” 老婆婆把花樣送上去給她看,打好了樣子只繡了一小部分,時安南撫摸針腳懷念道:“蘇繡我倒是熟練,你且放這。” 老婆婆沒反應過來,絮絮叨叨道:“老姐妹喬遷之喜,下個月要。”語氣透露著“你行不行” 時安南熟練整理針線,用指甲尖把絲線劈開,低頭道:“好,明天給你。” 年輕女人在病床前看了一會,驚喜之色溢于言表。 二人看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還是被醫生叫去做檢查,不然能一直在邊上欣賞。 何清榆看手中的雙面繡,對系統贊嘆道:“我的腦子學會了,手也學會了!” 系統:“我把技能包給你關了,看你腦子學會沒。” 紀云從學校步行去醫院,中途買了一束粉百合,她脫下校服塞入包中,走著走著忽然奔跑起來—— 回想起昨日小姐的父母來找她詢問情況,給了她們一筆錢作為醫藥費,兩位親人的憂心詢問不管是多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動容,她沒有和小姐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