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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把何清榆的另外一只腳的腳踝也捏碎了。 嘎嘣脆。 按照系統的話來說,可以抄一盤具有學校食堂特色的糖醋排骨了。 神女癱倒在地上,灰心意懶,目送云韶消失在視野盡頭。 她本以為云韶會把自己這個不知趣的小玩具丟棄在角落,卻不想第二日她便差人來送靈藥。 這時的何清榆正和系統商討花椒味和折耳根味的棒棒糖哪個更下頭…… 系統:“折耳根!折耳根必須死!系統是為了毀滅系統才發明出折耳根!其心可誅!” 何清榆:“我支持麻辣鍋底,但是單吃花椒我有理由懷疑你像借機消滅我!” 系統:“呵,居然被你猜到了。” 此刻一個弟子走進來,看眼神是個正常人,大抵是上次傀儡弟子過于傻缺被大魔王遺棄不用了,才換成個被脅迫的正常人來。 “您要的靈藥,屬下先放在這兒了,左護法很關心您的身體,特命屬下采下最新鮮的一批,叮囑您一定要物盡其用。” 關心身體,物盡其用…… 這句話說得沒有問題,但是怎么就哪里怪怪的。 何清榆抱著疑惑,挪到藥籃子邊上,此刻弟子已經不在了,神女不希望讓別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神女是很有底線的,不像何清榆,如果在cao場上果體跑一圈能給她五百萬,她能跑到那人破產。 何清榆盯著籃子許久,恍然察覺大魔王是個壞種。 籃子里的全都是野花,現實世界中公園草地上隨處可見,會被小朋友隨便亂摘,會被當做綠化植物隨意種植的不值錢的野花。 何清榆雖然不知道“天羅目,九宮花,玄武仙藤,碎云黃光雀的心臟,玄鳳草”究竟是什么神奇的東西,但也絕對不可能是隨意可見的小白花。 何清榆冷笑:“她在侮辱我?” 系統:“想開點,說不定是想讓你死呢。” 何清榆是個沒啥下限的人,她能分清什么是現實世界,什么是任務世界,她不會在任務世界中較真,她可以忍受自己被捏斷腳踝只能匍匐在地上,也能接受自己被軟禁褻瀆,但是戲耍就過分了。 系統看何清榆的表情,小聲道:“小jiejie,你是不是生氣了?” 何清榆:“你給我一個成品的破厄丹。” 系統:“啊,這……這不合規?” 何清榆戰術后仰:“規矩是用來打破的。” 系統:“行,我去主系統那邊申請一下。” 另外一邊,云韶捏著用神女鮮血寫成的藥方,她坐在屋頂上游移不定。 她是喜歡主人的,喜歡到想要把主人揉碎了吃下去,可與此同時也希望主人能在她面前展露笑顏,不能像現在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破厄丹她的小庫房里有,是上次大會被襲擊時他在那些正派人士身上搜到的,那人是掌門之子,下一任的正道魁首,身上的天靈地寶不少。 當然,這些正道人的死也需要算在神女頭上,即使神女什么都沒有做。 云韶不想讓神女身體好轉,想讓她心愛的主人一直臥病在床,依靠自己才能生活,光是想到她就興奮的全是發顫。 她把藥丸拿在手之間把玩,沉吟片刻后決定可以當在一切事情結束后,當做成婚禮物送給主人。 …… 與此同時,何清榆也從系統那邊得到了破厄丹。 系統氣喘吁吁道:“你快吃吧,這是你爸爸的心血,爸爸不求你能感激爸爸,只求你別氣爸爸。” 何清榆:“滾。” 她把破厄丹收起來,藏在衣服的夾縫里,何清榆靠在門邊上,耳邊全是山下弟子的尖叫聲,以及正道弟子的喊打喊殺。 神女感受著結界邊緣的酥麻電擊感,難受地以手掩面,果不其然,云韶出現在她面前,身上是一塵不染的黑衣服,外面的血光沖天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云韶:“主人你想出去?” 神女恍然,是她靠在門邊的動作觸發了結界的報警機制,讓云韶機警。 神女想露出笑容,彎了彎嘴角發現根本笑不出來,臉上有萬鈞之力阻止她露出任何輕松的神情…… “左護法,你該去履行你的職責了。”神女閉上眼睛,無懼愈來愈疼痛的電擊將頭靠在門板上,雙手無力垂在地面,活像個即將被祭祀的天鵝。 云韶還在裝傻,“我的義務不正是和主人在一起嗎?” 神女不在露出怯懦和悲戚,語氣平靜得過分:“或許吧。” 兩個人之間陷入了無解的沉默中,神女不再說話,云韶快要說出口的瘋狂之言被堵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 門外頭是雷雨轟鳴,在平地上只覺遙遠的雷聲此刻就炸響在山峰頂端,雨水被潑下來,形成光照不透的黑幕—— 任何生靈都會在天罰中認識到自己的渺小。 云韶的聲音即將被雷聲蓋住,“是不是我去了,你就會開心。” 神女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眼睛里蘊藏著一層水霧,好像外頭的驟雨也流入她的眸子。 “會吧。”神女緩緩開口,她的腳踝已經稀爛得不成樣子,光是看著就讓人一個星期吃不下rou。 云韶琢磨半晌,手指間轉動著可以醫白骨的破厄丹,始終沒有送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