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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向小樓不高興地在心里嘟囔一句,臉上也打不起精神,蔫蔫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阮綠棠的說辭。 親也親了吻也吻了,還意外收獲了一個“情敵”,向小樓自覺已經超額完成任務,便打算早點離開去洗手間看看唇上的傷口。 不過她卻犯了難。 向小樓先前是半坐在辦公桌上的,但是剛剛因為擔心阮綠棠的傷勢,一時著急變成跪坐在桌子上了。現在她要下去,要么慢慢往后挪回去,要么往前滑下去,無論哪一種,都有些狼狽。 她正左右為難,突然有只手環過她的腰,另一只手貼著她的腿,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突然的失重另向小樓下意識地抱住了那人的脖頸,將臉埋了進去,心臟也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一陣天旋地轉后,向小樓又被放了下來,規整地坐在辦公桌桌沿處,一雙長腿在空氣中晃蕩。 她還有些發懵,就看到阮綠棠又坐回了椅子上,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面前,似乎是想要扶她下來。 向小樓懵懵懂懂地將手遞到阮綠棠手中,阮綠棠微一用力,她就跟著那股勁兒往前倒去。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向小樓還沒反應過來,忘記了要站穩腳跟,阮綠棠手一撤,她就踉蹌著撲進了阮綠棠的懷里。 她能聞見阮綠棠頭發上熟悉的洗發水的香味,也能感受到阮綠棠身上溫熱的氣息,以及自己還沒來得及平復下來的劇烈心跳聲。 阮綠棠摟住她,在向小樓后背上輕輕拍了兩下,柔聲道:“抱夠了嗎?” 先伸手的人是她,伸手把人圈進懷里的也是她,但阮綠棠還是把一切都推給了向小樓,好像向小樓才是那個“罪魁禍首”一般。 但向小樓好像沒察覺她的小把戲,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從阮綠棠懷里彈了出來,一雙圓眼四處亂瞥,就是不肯放在阮綠棠身上。 “你還有事要忙吧,我打擾你了,這就走。” 她這幾句話說得極快,一直到說完也沒再看阮綠棠一眼,一溜煙兒地跑了。 阮綠棠嗅了嗅,空氣中似乎還殘余著向小樓香水的味道,是一種強烈的,十分有存在感的氣息。 臨陣脫逃這種事對向小樓來說是十分少見的,要是在往常,阮綠棠問她抱夠沒有,她不會撒手不說,指不定還要得寸進尺地纏著她做些別的。 可剛剛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和阮綠棠更親密的行為都做過了,卻被那個不在她計劃內的、驟不及防的公主抱給打亂了心緒。 向小樓一邊往外走,一邊想著剛剛的事,連唇上的傷口都忘了。 直到有個先前的同事攔住了她,大驚小怪地喊了起來:“哎呀小樓,你嘴唇怎么破了啊?” 向小樓這才回過神,伸手去摸那個傷口時,卻又想到了阮綠棠,不知怎么回事,臉上突然有些發熱。 那個同事見她這幅模樣,譏笑一聲,說:“該不會是被誰啃的吧?” “小樓你這可不厚道啊,你不給阮總披麻戴孝地守幾年寡也就算了,怎么阮總剛走半個月,你就又和別人勾搭上了?” 那個同事長得漂亮,一向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公司里圍著她轉的男人不計其數。只不過向小樓橫空出世,能力上壓她一頭也就算了,就連相貌也不遑多讓,加上向小樓不像她性格那樣驕縱,一時間竟在公司風頭無兩。 向小樓出了風頭,那個同事心里不舒服,便整天挑她的刺,兩人針尖對麥芒了好一陣子,沒想到向小樓竟然得了阮明遠的青眼,辭職要去做闊太太,徹底把她壓倒了。 現在阮明遠死了,向小樓的闊太太夢也破碎了,雖然不知道她還來公司做什么,但公司現在的阮總可不是她的老相好阮明遠。向小樓沒了阮明遠做靠山,她現在可不怕向小樓了。 “嘖嘖嘖,阮總真是太可憐了,你也不怕他九泉之下得知,半夜去找你啊。”女人好看的五官有些扭曲,變得形容可怖起來。 向小樓臉色紅暈退去,冷冷地看著對面的女人,剛要開口,背后突然傳來一陣高跟鞋敲地的“篤篤”響聲。 她回頭一看,是阮綠棠。 阮綠棠卻沒看向小樓,只盯著她對面的女人看,臉上還是那副虛虛浮著一層笑意的親切模樣。 整個部門的人都朝她們看過來時,阮綠棠緩緩開口了,是一把清亮的嗓子,好聽極了:“你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她們最近每章都在親親,下章爭取不親了。 謝謝anemone的火箭炮,老色批的地雷;我好想你的營養液x10,煙酒、退的營養液x5。明天也會努力更新呀~ 第83章 向小樓(11) 阮綠棠說這話時, 還是嘴角帶笑的模樣,看不出有多生氣,倒真像是單純好奇那個女人的姓名一般。 那個女人愣了愣, 對阮綠棠問自己名字的行為也有幾分疑惑, 但她轉念一想,阮綠棠是阮明遠的女兒,向小樓是阮明遠的小情人。礙著這層關系, 阮綠棠沒法明面上對向小樓發火,眼下自己無意間幫著阮綠棠教訓了阮明遠的小情人, 她指不定有多高興呢。 這樣一想,她登時規規矩矩站好, 昂頭挺胸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阮總好,我叫何麗麗。” 這一抬頭, 她正好看到了阮綠棠嘴上的傷口,何麗麗心里有些奇怪,但很快就被阮綠棠的突然靠近給打亂了手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