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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南風!” 林杰磨了磨牙,突然攥起拳頭,猛地朝阮南風撲過去。 他的動作太過突然,阮南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來不及躲避,林杰的拳頭就帶著風聲揮到了面前。 宋易拽著阮南風往后退了一步,倒是阮綠棠上前攔下了林杰的拳頭。 阮綠棠一直在注視著林杰的一舉一動,從他握拳開始,阮綠棠就做好了準備。 她右手抓住林杰的手腕,把他往前猛地一拉,林杰被她拉得踉蹌幾步,朝著阮綠棠的方向倒了過去。 阮綠棠抬起膝蓋,往林杰的肚子上狠狠地頂了上去。腹部是人體最柔軟脆弱的地方,阮綠棠只不過使了半成的力氣,林杰就已經(jīng)疼得五官蜷縮了起來。 她一擊命中,也算是給了林杰教訓。 阮綠棠冷眼看著痛苦喘息著的林杰,松開了鉗制著他胳膊的手。 可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林杰突然從身后摸出一把水果刀,狠狠地刺進了阮綠棠的胸口。 他雙目赤紅,已然失去了理智,兩只手緊緊地握住刀把,不受控制地顫抖。 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了。 大廳里寂靜了兩秒,隨即響起一陣又一陣的尖叫聲,一片混亂之中,終于有保安趕到,把林杰撲倒在了地板上。 冰冷的水果刀片被拔了出去,鮮紅的血液開始向外涌流,很快就滲透了阮綠棠的衣服,滴答滴答地濺到地上,以她為圓心,匯成小小一灘。 她的身上腳下,全是刺眼的紅,濃重的血腥味向四處飄散。 宋易翻了個白眼,“撲通”暈了過去,手中的玫瑰花束被摔到地上,飄出幾片艷紅的花瓣。 阮綠棠的意識也開始朦朧,她的眼皮越發(fā)沉重,在徹底闔上前,看到的是朝她飛奔過來的,淚流滿面的阮南風。 暈過去之前,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這個世界,真的是在故意整我吧。” 阮南風一只手托著阮綠棠的后腦勺,另一只手徒勞地去捂著她正往外流血的傷口。 她還沒調(diào)試出合適的表情,臉龐上就已經(jīng)落滿了淚水。 “阮綠棠,阮綠棠,我不準你閉眼,你不可以閉上眼睛!” 阮南風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架,語氣蠻橫,聲音卻是哽咽的哭腔。 警車與救護車同時趕到,阮綠棠和宋易被推進了救護車,阮南風和林杰則坐上了警車。 她驚慌失措地做完筆錄,又跌跌撞撞地攔了輛出租車趕去醫(yī)院。 阮建國接到了電話,已經(jīng)在醫(yī)院等著了。 他背著手在走廊里不斷地來回踱步,看到阮南風時,阮建國的眉毛又皺了起來。 “怎么回事,你jiejie怎么會被送進醫(yī)院?” 阮南風眼眶一酸,又哭了出來:“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眼睛被淚水糊住了,阮南風伸手去擦的時候,手掌上是一片干涸的血跡。她愣了愣,眼淚突然又大顆大顆地涌了出來。 阮南風哭起來的時候還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眼淚鼻涕糊在一起,鼻子嘴巴都錯了位。 她也只是個剛剛長大的孩子,阮建國的火氣突然消了,他搖了搖頭,伸手把阮南風摟進了懷里,安撫地去拍著她微微顫抖的后背。 護士拿了一疊單子過來,對阮建國說:“病人失血過多暫時昏迷,要馬上進行手術,請家屬在手術單上簽字。” 阮建國垂眼看著單子,沒動。 護士不耐煩地又問了遍:“是病人家屬嗎?” “是,”阮南風從阮建國懷里抬起頭,淚眼朦朧地說,“我們是──” “不是。” 阮建國低沉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阮南風的話。 阮南風怔愣地抬頭去看他:“……爸爸?” 阮建國看向護士:“她的家屬不在,我可以代替簽字嗎?” “哦,那不行。這樣吧,我去找醫(yī)務處代簽。”護士的驚訝一閃而過,急匆匆地拿著單子又走了。 阮南風從爸爸懷里掙脫出來,不可置信地追問道:“不是家屬,這是什么意思?” 阮建國沒回答她,而是頹然地坐到了長椅上,把頭埋了下去。 …… 阮綠棠睜開眼睛的時候,阮建國正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旁邊是神情恍惚的阮南風。 她喊了聲渴,阮建國立刻拿著湯匙喂了她幾口水。 放下水杯的時候,阮建國突然嘆了口氣,說:“小棠,有件事,是時候告訴你了。” 他看著阮綠棠的眼睛,沉聲道:“其實,你并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 阮綠棠眨了眨眼睛,頭腦一片空白。 這個世界,絕對是在故意整她! 作者有話要說: 換了新封面,神情很relax,心情很enjoy! 感謝DEOs 的地雷一顆,AAAA4紙的營養(yǎng)液 9瓶,蜂蜜紅茶的營養(yǎng)液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6章 阮南風(13) 怪不得這段時間系統(tǒng)異常地沉默寡言, 存在感一降再降,原來是做賊心虛。 阮綠棠磨了磨牙:“系統(tǒng),你給我滾出來。” 系統(tǒng)打了個顫, 小聲說道:“宿主,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阮綠棠陰測測地問:“你不是說沒有事情瞞著我嗎, 那這又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