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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明鑒,那布上的繡字分明是瑾妃的字跡,除了她,兇手還能是誰?”皇后不甘示弱,也向昌武帝喊道。 昌武帝喘著粗氣,半晌才沉聲道:“將瑾妃貶為瑾才人,即刻移居薈萃宮與新進秀女同住。禁足三年,無令不得隨意外出!” “皇上!”兩道喊聲同時響起,只是一道是屬于瑾妃絕望的呼喚,另一道則是皇后不滿的喊聲。 “這可是謀逆之罪,怎么能這么輕易放過!”皇后不可置信地看著皇上,完全摸不著頭腦。 “不必多言。”昌武帝站了起來,擺手道,“朕主意已定,不要再說了!”說罷,他擰身走出,擺駕回了中宮。 他并非掛念舊情,想要輕饒瑾妃。只是前朝還有需要用到瑾妃家族的地方,若是直接將瑾妃處死或打入冷宮,只怕前朝有亂。是以,他才只能做出這種懲罰。 皇上一走,瑾才人就失魂落魄地癱倒在地,她不明白,皇上為什么不肯相信自己,更不明白,自己的宮中怎么就突然出現了那個娃娃? “當然是我放到瑾妃桌子下面的。”沈伊伊托腮,把在手中停留了許久的白玉棋子落下,漫不經心地說。 “你?”姜笛停下手中動作,皺了皺眉,回想著種種細節,“是你讓我繡了名字那天?” “對!”沈伊伊興奮地打了個響指,神情之中頗有些自得,“我按瑾妃的筆跡寫了名字,再讓你描著字跡繡了字,隨后就將用那塊布做成的娃娃塞到了瑾妃桌下。就是這樣。” “不過,我也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發現了。”沈伊伊吐了吐舌頭,“要不是瑾妃耐不住性子,剛被太子放狗咬的當天晚上就殺了狗,恐怕要等我們離開宮中那天我才會忍不住告訴皇后,讓她去搜查了。” “狗不是瑾妃殺的。” 聽到她這幾句話,姜笛的情緒有些低落下來,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遮住晶亮的眼仁,掩蓋住眼中的情緒。 “是我把藥品放進去的。”姜笛快速地眨了眨眼,“皇后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自導自演了這么一出戲,本來只想出口惡氣,沒想到竟然有額外收獲。” “你……”沈伊伊愣住,她沒想到竟然是姜笛殺了那條狗。 但姜笛明顯情緒不好,她不知該怎么安慰,張了張嘴,最終也只是說:“你也只是按皇后的意思去做,不用太自責。” 姜笛沒說話,抬眼看著窗外那枝綠條。 前夜里下了場雨,把枝條上的艷紅花朵打落一地,只殘存幾瓣綠葉互相依偎。 這些沒被雨水打落的葉子,被雨水洗過后,喝飽了水,顏色反而更加鮮亮。 姜笛伸手落下一子,吃掉了沈伊伊的棋子。 “我只想從這宮中逃出,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與我無關。”姜笛開口說話了,聲音輕柔,卻冰涼如泉石。 沈伊伊的目光閃了閃,點點頭,也不說話了。 “好了沒啊?怎么這么多東西!”一個太監尖著嗓子喊道,臉上的表情很不耐煩。看他打扮,像是個小太監頭頭,但話語之間無不透著幾分高高在上。 “好了好了。”月雯陪著笑臉說道,伸手給這個太監捶了捶肩膀,“辛苦卓公公了。”說著,塞了一個碎銀粒過去。 卓公公掂了掂銀子,有些不滿地嗤笑一聲,終于什么也沒說,只搖了搖頭走了。 “一個小太監也敢這樣對本宮!”站在門后的瑾才人氣得摔了門,“你還不給我好好教訓他一頓?” “才人,您今時不同往日了。”月雯合上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繞過身進了里屋,“別說卓公公,就是任何一個小太監宮女,我們都惹不起。” “你這賤婢,竟敢這樣對本宮說話!”瑾才人脾氣不改,幾步追上月雯反手就要甩巴掌。 然而,預想中的清亮響聲并未響起,她的手被月雯緊緊抓住,停在了半空中。 “呵,才人,您是時候清醒了。”月雯收起了一貫的卑微神態,咬牙說道,“您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瑾妃了,我也不是你能任打任罵的婢女了。進了薈萃宮,這輩子你就別想翻身了!”說完,她狠狠把瑾才人的手甩了出去,轉身擦起了桌子。 被她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驚住的瑾才人還愣在原地,回想著剛剛聽到的一字一句。怔愣片刻,她瘋了似抓住月雯的肩膀,發狂喊道:“不會的!皇上不會不要我的,他只是一時誤會,我一定能出去,到時候,到時候我還是瑾妃!” “我是瑾妃、我是瑾妃!”這一瞬間她完全失去了理智,眼球中像是能滴下血來,緊緊握住月雯的脖子,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瑾妃。”一道聲音破空傳來。 這熟悉的稱呼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她睜大眼睛看著被憋得滿臉通紅的月雯,猛然收回雙手。 “聽聞瑾妃今日搬到這薈萃宮,我特地來看望一二。”沈伊伊笑吟吟地說,好像完全沒看到剛才那兇殘的一幕。 見瑾才人的注意力全放到了郡主身上,好不容易恢復呼吸正不住咳嗽的月雯趕緊草草沖郡主福了福身,捂著嘴壓抑住咳嗽聲小跑著離開了。 “郡主……” 自從被搜出詛咒娃娃,平日里將瑾妃捧到天上去的一眾妃嬪就再沒出現過。不僅如此,以往任她欺辱的奴才現在都對她沒了一絲一毫的敬畏,就連每日的餐食,都是涼透了才會被送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