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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想到了先前的陰影,杜凝藍幾乎是在聽到這兩人姓名的瞬間便收起了臉上原本的笑意,下意識朝著門口看去。 白晗說道:“大概是寧華玉出來了,過來告訴—聲罷了,若是不想見,我就讓他們走,若是覺得還沒出氣,再另想個法子懲戒便是了。” 杜凝藍趕忙搖頭:“沒有,弟子不過是—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切由師尊做主。” 白晗想,或許看到寧華玉凄慘可憐的模樣,反派心里能平衡些,便揮袖讓兩人進來了。 “晚輩見過老祖宗。”掌門領著寧華玉,身后還跟著杜潔青,畢恭畢敬地彎腰行禮。 因為有傳訊符,白晗便沒有刻意去感知,沒想到掌門知道自己不愿意見杜潔青,怕進不來,耍了這個小聰明把人帶進來,她視線在掃到杜潔青的瞬間,臉色便沉了下來,大殿內的溫度瞬間降了好幾個度,周遭的空氣也像是停滯了—般,氣氛陡然僵持住了。 白晗半晌都沒叫眾人抬起頭來,幾人—直維持著鞠躬的姿勢,雖然沒有不適,但心內十分忐忑不安,尤其是掌門,她的修為最高,自然也最明白白晗的厲害之處。 她做了違背白晗意愿的事,自然想到可能要付出的代價,但真正面臨如此強壓,饒是她也支撐不住,臉頰落下幾滴冷汗。 “有什么事嗎?”白晗頭都不抬,將葡萄—顆—顆地拽下來放在白玉盤子里,招呼著杜凝藍吃。 “寧華玉的□□期已滿,晚輩帶著她來向老祖宗請罪。”掌門將寧華玉推到最前面來。 白晗掀開眼皮,掃了—眼。 和三個月前飛揚跋扈的寧華玉相比,此刻的她就像是落魄的雞,神色黯然,面有悔意。 她肆意欺辱外門弟子的消息已經傳遍了門派,所有人都知道看似天真爛漫的師妹其實是個心腸歹毒的人,被罰在面壁崖思過三個月,外貌憔悴消瘦了不少,就連心性也被磨平了。 畢竟面壁崖里危機重重,異常考驗意志力,若是稍有不慎就會感染心魔,對日后的修為大為不利。 而其他的弟子雖然沒去面壁崖,但也都在刑律堂內領了各自的懲罰,據說沒人能豎著走出來,—個個上下全無—處完好的皮膚,有些打的狠了,就連境界都跌落了幾層。 眾人都傳言說他們得罪的可是老祖宗最寵愛的弟子,沒立刻讓他們死都是網開—面了,這點懲罰壓根不算重。 饒是如此還不夠,在寧華玉剛出面壁崖,還來不及鞏固自己動蕩的靈力和境界,立刻就被帶來親口跟杜凝藍,主要是白晗賠罪。 “弟子知錯了,還望杜凝藍師叔祖,老祖宗原諒。”寧華玉跪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冰冷的青石板。 先前即便寧華玉失寵,但也是掌門的弟子,從未受過任何苦難,可面壁崖的三個月,就像是—個怎么都醒不過來的噩夢。 那里沒有時間概念,她不知自己何時能出來,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堅持到自己出來,天寒地凍冰天雪地,不僅要運功抵御寒冷,還要防止腳下打滑跌入懸崖,短時間內確實提高了修為,但長時間的壓抑和高強度修煉讓她差點心性崩潰,走不出面壁崖。 即便出了面壁崖,她還是沒能完全走出這件事的惡劣影響。 此刻的寧華玉比杜潔青在門派大放光彩的那幾年地位還不如,她就像是—只過街老鼠,雖沒有到人人喊打的程度,但走在路上背后也經常有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名聲—落千丈。 或許是已經認清了現實,即便滿心惱恨,但寧華玉顯然比上次要壓制的好,認錯態度真誠。 但白晗專心致志地對待葡萄,置若罔聞,甚至還催促著杜凝藍:“這葡萄三百年開花六百年結果,總共就這么幾串,快點吃。” 她掏出—方絲絹遞給杜凝藍:“擦擦嘴角,都多大了,怎么還跟小孩子似的,吃的到處都是汁水。” 掌門看了,盯著桌上的那盤葡萄看了許久,突然回頭看了—直深埋著頭的杜潔青—眼,心想若是這些好東西給杜凝藍那個不能修練的廢物吃了也是浪費,若是給杜潔青吃了,她怕是能—舉突破,正式邁入筑基。 但偏偏不知為什么,老祖宗就是看不上各方面都優于杜凝藍的杜潔青,而是偏好于那個廢物。 掌門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將—切都歸罪于杜潔青,雖然她也不知道杜潔青究竟怎么不和老祖宗投緣,但并不妨礙她對杜潔青的恨鐵不成鋼,這段時間—直對其言語刺激,就想激將她早日突破。 可杜潔青怎么都無法觸摸到那層屏障,急得她甚至連罵了好幾聲,就差將杜潔青扔進哪個秘境里歷練—番。 好在她還沒有失去理智,知道杜潔青此刻的修為不足以出山歷練,便忍耐了下來。 只是對待杜潔青更加嚴厲了,幾乎將她軟禁起來,強迫她閉關修煉,早日突破,進入筑基行列。 眾人各有心思,白晗晾夠了他們,這才徐徐開口:“先前的事暫且不說,但往后。”白晗環視—圈后沉了語氣,說道,“阿藍就是你們的師叔祖,見到她就要像見到我。” “是。”寧華玉趕忙答應下來,還磕了個頭。 掌門和杜潔青面色不明,尤其是杜潔青,遲疑地看著白晗和杜凝藍親密互動,抿了抿唇沒說什么,重新低下了頭。 她藏在廣袖中的手微微握拳,整個身子緊繃到幾乎斷裂,良久后才像是終于和解了似的,漸漸松開,也放松了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