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友(開始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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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人的心不單會死,還會破碎,好比孩童手里的玻璃珠,眨眼的工夫便嘈嘈切切散落一地,滾落到鬧貓兒抓爛的舊沙發底下去,到底連碎玻璃渣都剩不下。——張愛玲” 雖然張愛玲從沒說過這話,但陶桃的少女心確實碎了一地。 尤其是住院幾天后,陶桃正窩在病床上,抱著筆記本電腦帶病堅持工作,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敲響。 緊接著,一個手捧鮮花的陌生男人從門后探出腦袋,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陶桃小姐是住這屋嗎?” 那個男人戴著眼鏡,穿了件板正的格子衫,看上去像個斯斯文文的老實人。 而陶桃正吊著腿,套著皺巴巴的病號服,頂著堪比油田的臉和五天沒洗的海藻頭,一只手在鍵盤上飛速敲字,另一只手捏著汁水漫溢的半截桃子,正往血盆大口里塞。 轉頭看向男人的一瞬間,陶桃的嘴仍保持著大張開來的狀態,牙床和舌苔看起來非常健康,鼻子旁邊的倆眼睛跟隨臉上的毛孔一起無限睜大。 那就是陶桃第一次見到殷秋實時的情景。 不管怎么想,都不會對那樣的自己一見鐘情吧!陶桃無奈地扶住額頭,太陽xue突突直跳。 但再往前推算,他們就只有在急診部里見過面了。 當時陶桃還昏迷著呢,連點兒眼神交流都沒有,殷秋實總不見得對滿臉泥污且渾身是血的她一見鐘情吧?那可真是太離譜了。 不僅僅是離譜,甚至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有點特殊性癖的程度,就像戀上白雪公主的王子一樣讓人細思恐極。 但是據陶桃了解,殷秋實的性癖非常普通,連A片都不怎么看,周楠甚至懷疑過他是不是性冷淡,或者像機器人一樣缺乏人類情感。 雖說最后還是栽在了陶桃手上。 陶桃利落地敲完最后一個字母,終于在本周行程表上圈出一個能準點開溜的下午。 好容易挨到那天,晚間18點的鐘聲一敲響,陶桃便抄起時下流行的系帶水桶包,腳底抹油躥出公司。 醫院離公司只有叁站地,幾分鐘就到了。陶桃蹦下公交車,先去門診部和急診部繞了一圈兒。 門診部早就停止掛號了,大廳里冷冷清清。急診部則忙得不可開交,看的人心驚膽戰。 但都沒有關于第二封信的線索。 也是,誰閑著沒事會在上演著生死時速的醫院大廳里,搞他勞什子的生日驚喜? 這樣思索著,陶桃踱到了住院部的大樓前。 正當她努力回憶,自己當年到底住在哪間病房時,背后忽然響起一個沉穩的男聲:“陶桃?” 陶桃回過頭去,眼前的男人,身形有些面熟。 深秋的天,黑得越來越早,周圍路燈又年久失修,陶桃只能在黑暗中努力辨認。 “徐紹行……?”聲音有一絲絲不確定。 “怎么,黑燈瞎火的就認不出我了?”徐紹行輕笑道。 那聲音,那語氣,確實是他。 陶桃尷尬地繞了圈兒發尾,試圖為自己找補。 她本想說“很少見你不穿白大褂的樣子”。 結果話一溜到嘴邊兒,就嘴瓢成了“很少見你穿衣服的樣子”。 瞬間,四周圍一片寂靜,只能聽見樹頂上夜貓子的嗥叫。 徐紹行撲哧一聲笑了,率先開口化解這片尷尬:“的確如此。” 承認之后,氣氛明顯更尷尬了。幸好天黑得早,別人才看不見陶桃臉上的紅暈。 徐紹行是一名外科醫生,亦是陶桃的炮友之一,想不到正巧在這里碰見他。 “剛下手術?”陶桃問。 徐紹行點點頭:“嗯,前腳收拾好從住院部出來,后腳就碰見你了。” “這么暗也能認出我?” “我們見面的時候,不都這么暗嗎?”男人的語氣有些調笑意味。 陶桃不禁回想起他們在黑暗中瘋狂zuoai的情景。下體又開始陣陣發癢。 見陶桃發愣,徐紹行主動挑起話頭:“怎么好不生來這里?想我了?” “不是……”陶桃思索著該怎么描述:“有沒有人送來一封信?跟生日有關的?可能送去咨詢臺或者病房了,應該就這幾天的事兒。” 徐紹行回憶片刻,搖了搖頭:“沒聽說。等會兒幫你在群里打聽打聽。” “行。”陶桃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之前住哪間房了。 “話說明天我輪休,今晚要不要去喝一杯?”徐紹行主動發出邀約,似乎憋這句話憋了很久。 陶桃早已癢得夾緊雙腿,悄悄摩擦起yinchun瓣兒,聽見這句話,就仿佛抓住了欲浪中的救命稻草,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好啊。”她笑瞇瞇地抱住徐紹行的胳膊,酥軟的胸脯在他臂膀上蹭來蹭去。 接下來要做什么,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