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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國佛[系統]在線閱讀 -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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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晉江獨家首發

    當時整個山谷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在場的三人沒有人開口說話, 此時此刻, 仿佛連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時越突然開口問了這么一句, 在場的另外兩人都非常意外。

    宓華容面露詫異地看著時越, 他沒想到時越會開口問出這樣一句話。

    這壓根就不是他的性格,也不像是他會說出的話。

    以往常來說,時越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其中深意在里面。

    但是這句話直白得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為什么時越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難道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隱情?

    宓華容上下打量了面前站著的小僧,僧衣破破爛爛沾滿了塵土,整個人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 單薄的身軀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那么大的能量。

    剛剛破曉前經歷的那一切,是他永生難忘的記憶。

    正是這樣看上去瘦弱單薄的小和尚,他卻做到了很多人都做不到,甚至想不到的事情。

    他夠狠,對自己太狠。

    這樣的人,若說他是女人,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時下大眾印象中的女人,大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一個個嬌滴滴弱不禁風的模樣。

    蘇棠的單薄與弱不禁風是兩回事, 野草看上去也是小小的任誰都能摧殘,但是小草卻擁有著別的生物無法比擬的生命力。

    這就是蘇棠與旁人不同的魅力, 別說是女人,就是男人之中也沒有幾個能比得上她的。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蘇棠的性別,一來是因為蘇棠的身份, 若說她的女人,那么最少在四年前,她剛名聲鵲起之時,她那時候還是一個年幼的孩子的時候就要隱姓埋名,隱藏自己的身份,剃發為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那么小就有這樣的心機,那她的心思不可謂不深沉。

    這么小的年紀就有這樣的心機,別說是他了,就連時越也不能保證在這樣的年齡能做到如此完美。

    二來,蘇棠的長相雖然看上去非常精致,但是并不是女性的那種柔美,她的美已經模糊了性別的概念。

    宓華容可以說是男生女相,所以知道其實并不是單單只是說大眼睛小嘴巴就是著了女相,那是一種五官湊在一起給人的觀感。

    他的五官拆來了看其實并不算太女相,但是湊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就偏女性了。

    可是蘇堂不一樣,她的五官湊在一起,會給人一種美的感覺。

    這種美,是已經超越了性別的美感。

    所以不能僅僅憑借著蘇棠的長相說懷疑她的身份。

    這樣的話,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宓華容可能還不會驚訝,當時放在時越身上就顯得格外違和。

    以時越的性格,斷斷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說,他發現了什么?

    蘇棠也覺得非常意外,按道理來說,她前前后后總共也就見了時越三面,每一次的見面都是來去匆匆,按道理來說,他不可能看到她的長相,也不可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可是時越剛剛的那一句,簡直就是神來之筆。

    打得她一個措手不及。

    她連眼神都不敢亂瞟,生怕自己哪里做錯了被時越發現了,證實了他的猜想。

    甚至,她連呼吸都不能放輕,努力穩住心跳,試圖平靜下來。

    蘇棠吸了口氣,然后輕輕吐掉,腦子里在想她這一路上到底哪里漏了餡。

    如果被時越發現了她的女兒身,就算她真的能變出八個腦袋十六雙手,時越都不會要她。

    在沒有確定這個人身上沒有任何疑點的時候,時越是不會真的全然相信一個人。

    他屬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只要發現了一點瑕疵,就會舍棄所有。

    但是這有一點好的就是,只要被時越認為是自己人,那么未來無論發生什么,他都會無條件的首先站在這邊。

    用句話說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蘇棠心砰砰直跳,她抬頭看向面前的時越,臉上的驚訝表現得恰如其分,甚至拿捏得沒有一絲水分,好像她真的對這句話非常的驚訝。

    “不知時將軍何出此言?”

    時越看著面前的蘇棠,她的眼睛依舊明亮,但是又和他夢中的那雙眼睛又不太一樣。

    在很久之前,時越就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記不大清楚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什么都不記得,只是從那夢中醒來之后,心中都有一股深深的惆悵與遺憾。

    這種遺憾并不是能夠化為一身長嘆而出的感受,而是縈繞在心頭,纏繞在骨子里的那種鐫刻進骨髓之中的遺憾。

    一輩子,可能他還活的好好的,但是實際上從內里,他就已經壞掉了。

    如同附骨之疽,不剔骨是不可能治好的病。

    這個夢時斷時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醒來之后除了深深的遺憾之外,還隱約記得了一些的夢中的細節。

    等待細想的時候,他卻又怎么想不起來。

    像是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隔紗看霧,沒有人知道那紗后面究竟是什么。

    他努力記住,但是等待醒來了之后又是一場空。

    也就這幾年,夢境又發生了些許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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