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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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奈走在街上,眼睜睜看著一個身穿長裙的女人沖進咖啡店,手里揮舞著寒芒閃閃的匕首,穩準狠地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刺出一條長長的鮮血淋漓的傷口。 那男人身邊坐著的另一個女人驚慌失措地站起來跑掉了,這場激烈的捉jian鬧劇還在繼續,繪奈有些后怕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這就是德雷斯羅薩的獨特文化嗎…她糾結地想。 路邊隨處可見街頭的樂隊,舉著手里的手風琴和小提琴,配上一段鼓點就可以隨心所欲地舞動一曲。 一個身高腿長的英俊男人對著她眨了眨眼,很紳士地走到她身邊來,對著她伸出一只手。 “可以嗎?美麗的小姐?”他有一雙迷人的湛藍眼睛,說話時都帶著惑人的深情。 周圍的人們也只是善意而鼓勵地看著她,繪奈有些拘謹地笑了一下,正準備禮貌地拒絕這個熱情的邀請。 “不好意思,她有約了。”一雙手從背后伸過來,有些用力地攬住她的肩膀,將繪奈拉進自己的懷里。 她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到了那一頭金發。 藍眸男人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十分自然地往后退開,還給了他們一個祝福的微笑。 山治臉色很臭地摟著她從廣場離開,繪奈一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后來她忍不住笑了。 “怎么總是這樣。”她笑著說,“人家只是一種禮儀。” “我要是不來的話,繪奈就要接受那個家伙的邀請了吧?”山治憤憤地說,“明明我都沒有和你跳過舞,卻讓那種來路不明的小子搶了先?那種事要是發生了的話,我會一個月吃不下飯的。” “一個月不吃飯會死的。”繪奈打趣地說,“好啦,我當時是準備拒絕的啊。” “真的?”山治盯著她,“但是你的手都要伸過去了!” 繪奈有些頭疼地看著山治這難得一見的一面。 “那怎么辦山治才會原諒我呢?”她下意識用上了一點哄孩子的語氣,可是看起來更像是在對他撒嬌,“要不,我賠給你一支舞吧?” 金發男人有些僵硬地停住了腳步。 “你說真的…?” 她忽然有點后悔。 明明知道他對她有不一樣的情感,而她又暫時沒想好怎么回應,還要這樣答應他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但是她不愿意失信,于是點了點頭:“就一支。” 山治勾起嘴角。 她站在試衣鏡前左看看右看看,最終在一條黑色的禮裙和酒紅色的長裙中陷入了糾結。 “小姐這個等級的美人選擇哪一條都好看的。”一邊的布娃娃導購員絲毫不帶一點虛假地稱贊她,“不過,在德雷斯羅薩的話,紅色的裙子或許會更加適合哦。” 她認同了她的說法,掏出錢買下了那條裙子。 順便給自己做了一點偽裝,以防多佛朗明哥的人認出他們。 于是,當她再次出現在山治面前時,他都差一點沒有認出她來。 濃密的黑色長發卷曲著披散在她白皙的肩頭,無袖的酒紅色長裙垂落下來,露出她纖細結實的半截小腿;她踩著紅色的高跟鞋向他緩緩走來,有些拘謹地抓了抓自己的裙擺。 她盈盈一握的纖腰被裁剪合宜的裙腰勾勒出優美的曲線,隱隱看去似乎有星星點點的亮光點綴在裙擺的褶皺間。 唯一不變的,是她那張傾城的精致容顏。她墨綠色的雙眼帶著一點緊張和期待問:“好看嗎?” 上一次山治的心跳這樣快,還是看她穿魚尾裙的時候。 這一次他顯然有了更強的心理準備,很快回過神來,緊緊拉住了她的手。 他腦子里一瞬間出現無數修辭和贊美來描述她對他的沖擊,可是山治第一次發現語言是如此匱乏于形容她的美。 早就是情話老手的男人此時像個笨頭笨腦的少年,只翕動雙唇吐出了兩個字。 “好看。” 她輕輕地笑了,回握住他的手。 他們走到最熱鬧的一處廣場上,平坦的地面十分適合跳舞。 旁邊還有一座精美的噴泉,坐著幾個拿樂器的人。 人們似乎早已習慣這里上演的場面,看到他們的樣子興致勃勃地圍過來,卻安靜地沒有出聲歡呼。 他一身筆挺的西服,領口的領帶十分巧合地換成了和她裙子一樣的酒紅色。 金發男人松開她的手,微微向著她彎下了腰,行了一個十分標準的禮。 他伸出手抬起頭,飽含期待和柔情地沉聲說:“我是否有榮幸,請小姐和我共舞一曲?” 黑發少女勾著唇昂起頭:“也是我的榮幸。” 她很有儀式感地將手放進他的手心,任由他牽著自己走向中央。 他一只手攬著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說:“不問問我邀請你跳什么嗎?” 她有些挑釁地笑了:“那要看看你是否有本事難得住我了。” 身為西海□□最高統治者的養女,她有著深厚的自信說出這句話。 山治揚起嘴角,樂隊的第一個音符響了起來。 這是她最愛的一首曲子。 她微微睜大眼,有些驚喜地隨著他的引導開始滑動舞步。 悠揚的小提琴作為開場,伴隨著大提琴沉悶的弦聲,她小幅度地踏著碎步,尾音劃過時矜持地伸出腳,在他修長的腿邊劃出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而后便收回。 他試探著前進一步,她便勾回一步,兩個人的距離就隨著鼓點在這樣的交鋒中越來越緊密。 探戈是世界上最曖昧的舞步。 撩人而不放蕩,熱烈而又含蓄,所有未出口的話語都在這默契的舞步中一點點升騰到極致,最終交融成令人沉醉的香氣氤氳在他們的每一次呼吸。 她線條優美的白皙雙臂搭在他的肩膀,他的雙手扶在她的細腰上,帶著她一點點沉淪。 手風琴的忽然加入讓曲調轉了一個方向,山治有力地撐住她的腰,繪奈向后倒去,在他將她拉回來前的那一秒他們四目對視。 那一刻他們什么都沒說,卻什么都說出了口。 一步之遙,那是這首曲子的名字。 他和她之間的一步之遙。 從最為深刻的羈絆糾纏了十幾年,思念了十幾年,他對她的情感終于匯集成了磅礴的愛意,比親情和友情還要深沉的欲念。 看看我吧。 我對世間無數風景的流連,在愛上你的那一刻起便全部煙消云散。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是我永夜之中出現的救贖。 我對你的深情,是只想給你的,獨一無二的那一份。 他小臂微微用力,將她拉回了自己懷中。曲調一轉,她松開他的手,踏著強烈的節拍在廣場中央快速旋轉,飄逸的酒紅色裙擺在她身下綻放開一朵惑人的花。 她腳步一停,借著慣性裙尾緩慢地收束,細碎的星光閃耀在那一片熱烈的紅。 可是她卻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的舞伴。 那雙祖母綠的雙眸中閃動著比星辰還要美麗的光芒。 他問自己,看到這樣的畫面,會有人不對她心動嗎? 山治再次拉住她的手,她在他的懷里隨著樂曲的最后一點激昂微微扭動,高跟鞋踏碎了平靜的波瀾。 大提琴低沉性感的聲音悠揚地為這首曲子劃下了曖昧而又暗涌的句點。 她和他以一個絕美的身姿定格在廣場中央。 人們仿佛還沉浸在他們所帶來的一舞中,一時間沒有發出反應。 隨后不知是誰帶了頭,掌聲如潮水般響起。 伴隨著幾個熱情的觀眾的歡呼和哨聲,人們發出起哄的歡笑。 繪奈微微喘著氣從山治懷里退出來,兩頰透著緋紅。 山治什么也沒說,給她披上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對著一旁的街頭樂隊致了謝,繪奈也跟著他微微鞠躬。 他穿著白襯衫和黑色的馬甲點燃一根煙,吐出一口煙氣來,聲音有些沙啞:“走吧。” 他們走到一條街上,這里的所有人都是手牽著手的情侶,親昵地走在街道上。 “戀人大道。”繪奈輕輕地說,“德雷斯羅薩很有名的地標,之前就聽說很久了。” “那么,你現在還缺一個戀人。”山治停住了腳步,將手里的煙頭熄滅,站在那里認真地看著她。 “山治,我…”繪奈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欲言又止。 “沒關系。”金發男人向前一步,溫柔地低聲說:“僅限今天——既然來了這么有名的地方,哪怕只是一天而已,我想做你的戀人。” “德雷斯羅薩這么浪漫的國度,沒有一段愛情多么遺憾啊。”他眨眨眼,“這之后的事情我們之后再去想,好嗎?” 她很不想做那個煞風景的人,但是她覺得一定要和他說清楚。 “你對我的情感我一時沒有準備,可能有點突然。”她咬緊下唇,“我從來沒把你往這個方面想過,但是山治是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所以,我很害怕會因為這樣的轉變而傷害你。” “我不知道如何回應你,山治。我需要時間。” 他看著她,忽然笑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你需要時間。”他有些好笑地揉了揉她的頭發,“不然我也不會一直忍著不告訴你。要不是之前情勢正好,我也不會順勢對你挑明這件事。” “你不會傷害我的,繪奈。”他柔聲說,“永遠不會。” “你該放輕松一點。”他修長的手指扣住領結,松了松領帶,“全世界我唯獨希望你在我面前永遠是任性的,放松的,因為你有這樣的權利。” “而這樣的權利是你曾經給予我的。”金發男人眼神繾綣,“你或許總是沒有意識,但你對很多人的愛護和縱容都令人難以拒絕。” “我被你保護了那么久,即使是長大重逢后也還經常是繪奈在照顧我,體貼我。” “把我當做一個男人來看待吧——因為我也,很努力地想要成為被繪奈依賴和信任的那個人啊。” 她注視著他線條精致的側臉,眼眶有些酸。 下一秒她輕輕摟住了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結實的胸口。 “我一直都在依賴和信任你啊,山治。” 她抬起頭,一雙杏眼可愛地彎起弧度:“一起逛戀人大道吧。” ※※※※※※※※※※※※※※※※※※※※ 這章請一定要配合名曲《一步之遙》食用。 我聽到那首歌的時候大半夜失眠,瘋狂給李夜寒發消息 我說我一定要寫一段繪奈和山治跳舞的場景,一定要。 不是我不想回留言!! 是因為我感覺我說啥都是在劇透【扶額】 所有關于最終男主的留言我都忍著不回。 唯一建議就是,想買誰就買誰!買誰都不會虧的,真的【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