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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沈君玉活著回來了,已是萬幸,她的確沒有資格見他,她不配…… 她總以為沈君玉的世界是光明亮麗的,而她與海榮的世界充滿骯臟和不堪,她總以為海榮才是更加值得同情和可憐的那一類人,所以她便理所應當的幫海榮,忽略了沈君玉。 沈君玉一定恨死她了吧? 嘴角扯出一絲苦笑,那是自嘲的苦笑。 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海榮心頭有些堵。 他站起身,拉她的手,握在手中,輕聲安慰著,“阿離,你不該想著他了,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與你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從桌子里出來,輕輕抱住了她,為她拭去眼角不知何時流出的淚,“阿離,你忘了嗎?你小時候說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做彼此的陽光,給彼此溫暖和光亮的。沈君玉他多幸運啊,從小便是眾星捧月,那么人喜歡他,可我們不一樣的,我們只有自己給自己的一點點溫暖和亮光。” 江蘺麻木的由他抱著。 他的話她聽得很清,卻覺得他說的話并不全對。 她記得,沈君玉看她的眼神——他的眼中是有星辰大海的,他眼中也有他,她就在他眼中,她就站在那星辰大海之間。 她的世界怎么會只有一點點溫暖和亮光呢?自從遇見了沈君玉,她的世界便已經明亮起來了…… 眼神變得清明了幾分,她冰冷冷的睨著海榮,“榮哥哥,請你放開我。” 海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但也明白她性子烈,強求不得。 他還是放開了她。 江蘺轉身,要離去。她知道,海榮不會再讓她見沈君玉,她怎么求他,他也不會讓她見沈君玉。她知道,他不是個仁慈的人。他若仁慈,便不會給她下藥,讓她武功盡失,他若仁慈,便不會像關一只雀兒一樣,將她關在這里……她一邊走,一邊失望的想著。 “你知不道,沈家如今已經在準備為沈君玉娶側室了?” 才走幾步,身后海榮的聲音又傳來。 江蘺頓住腳步。 “哦,我忘了告訴你,沈君玉他如今瘸了一條腿,身邊無人照顧,沈夫人要替他尋一個可心的人照顧他。阿離,你是如何看待沈君玉納妾一事?” 海榮的話說完。 江蘺也默默的離開。 她不曾再回頭,也不曾回答海榮的話,也沒有其他任何的反應。 海榮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有些意外。 可話又說回來。沈君玉如今哪有心情納妾,那不過是他故意說來氣她的話,但他沒有想到她聽見這些話后會無動于衷,一點反應都沒有。 女人看著極其癡情,但其實最涼薄不過的了,是最難琢磨的東西。海榮看著江蘺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的想著。 。。。。。 但海榮到底是猜錯了。 他故意說的那些話,江蘺無法無動于衷。恰恰相反,在聽了那些話后,她的心便已經全亂了,已經徹底翻江倒海了。 她回了奢華的房間,感覺腦海中有兩個小人在不斷打架,痛苦至極。一個小人說沈君玉如今需要有人在身邊照顧,娶妻納妾再正常不過;另一個小人則滿懷妒火,一想到沈君玉會對別的女子好、會溫柔的親吻別的女子,她便心痛似裂…… 江蘺便這般,折磨了自己整整一日。 直到夜幕降臨,天黑了,她依舊魂不守舍的。 給她送飯的宮女來了,她看到了一絲希望似的,目光一狠,一掌拍暈了那個來送飯的宮女。她換上那宮女的衣服,要出宮去。 她武功盡失,又安安分分了這些時日,看守她的人已經很松懈,她完全可以逃得出去。 夜很黑,月光也極其暗淡,她心里也很忐忑,害怕海榮忽然從身后或者哪里冒出來將她捉回去。 但萬幸,一切都很順利,她很快便出了東宮。 只是失去了武功,似乎做什么都變得極其艱難了起來,從前不過是縱身一躍、再乘風飛行的事,如今卻大費周章。皇宮到沈府是有一些距離的,她不可能走路,她需要一輛馬車或者一匹馬。 她方才走得匆忙,沒有帶任何銀兩,便只好用頭上的昂簪子換了一匹馬,一路馳騁,直奔禮部尚書府。 江蘺風塵仆仆來到了沈府時,已是深夜。 她輕車熟路,照樣爬墻進來,青云院的明衛、暗衛見了她,有些訝異,訝異之后,便都假裝看不見。 江蘺便這樣順利來到了沈君玉房里。 房間的一切都還那么熟悉,一切都是沈君玉喜歡的模樣。 房里仍熏著熟悉的香,燭臺上燭火在靜靜燃燒著,桌案上放著茶水,架子上的劍也還在,一切如舊。 而沈君玉也仍在軟塌上,靠坐那里,手里拿著一本書。 唯一不同的是,此刻沈君玉是閉著眼靠在軟塌上,似乎已經睡著了,手中的書被他捏著起了折痕。 他看起來瘦了很多,好看的面容上滿是憔悴,眉頭一直皺著,額間是清晰可見的“川”字。 江蘺見了沈君玉,眼睛不自覺濕濡。 她朝走了過去,腳步輕輕,小心翼翼,生怕打攪到他。又走著,再近一些,他的面容也看得更清楚了一些,她卻忽然感到有些害怕,腳下有些遲疑。她風風火火、轟轟烈烈的來了,是來賠罪,也是有話要問他的,到了這會兒,卻有些害怕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