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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與重朝臣直呼陛下圣明。 而后皇帝便同皇后去了鳳棲宮,兩人難得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樣。 。。。。。 逸王被派去林州,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去林州救災,是個苦差事,被派去之人,除了被重視之外,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被流放。 如今林州災情嚴重,地動災害說不定還在繼續。逸王此時前去林州,要安撫好百姓,為百姓重建好家園,還要完整無缺、建功立業的回來,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皇帝當著眾朝臣的面,沒有多少猶豫,便親自下旨讓逸王去林州的一幕,大家都看在眼里。老皇帝的心明顯已經偏向榮王了,先支開了逸王,再立榮王為儲君似乎不過是早晚的事。 朝夕之間,朝堂風向大變,逸王一派頓時人心惶惶,想要重新投靠到榮王陣營的人不在少數。今日江蘺原本是例常到主院來同沈夫人請安的,卻無意中聽見了沈德澤與沈夫人在談論朝中局勢。 她聽見沈德澤哀聲道,“榮王與逸王這么多年的斗爭,怕是很快就要有一個結果了,我們沈家怕是徹底要完了……” “你是說,陛下他會立榮王為太子?”沈夫人向來是最冷靜,此刻聲音卻有些顫。 “不知道,也或許不是立太子,而是直接傳位了……”沈德澤搖搖頭,聲音里滿是疲倦。 朝堂里,有一些東西,一句兩句根本說不清楚,這些也只是他的猜測吧。江蘺暗想。 又聽見道沈德澤道,“玉兒此次去定州,多半也是榮王一手的安排。之前玉兒出計讓榮王去平定前朝叛亂一事,皇后與榮王耿耿于懷,玉兒此去定州,恐怕是兇多吉少……” “哐啷!” 是沈夫人手中茶杯落地的聲音。 繼而傳來女子悲慟的哭聲。 “玉兒,我的玉兒……” 聽著他們的話,江蘺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沉著一張臉,在沈德澤夫婦發現她之前,悄然轉身離開。 江蘺沒有去桂香庭,也沒有回青云院,而是直接飛身去了榮王府。 。。。。。 榮王府里,此刻正熱鬧,落日余暉下,院中圓桌邊圍了一群人,桌上擺著美酒佳肴。他們顯然正在慶祝。 江蘺走進來,見到一幕,覺得有些刺眼。她來到海榮身旁,不顧眾人狐疑的目光,直接將海榮拉走,到了院中之人看不到他們的角落才放開了他。 她問道,“你實話告訴我,你設計讓沈君玉去定州,是不是就沒打算讓他活著回來?” 海榮一頓。 瞧著姑娘微紅的眼尾,喉結輕微滾動了一下,緩緩開口,“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可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沈君玉的!” “我沒有傷害他。” 海榮背著一只手,漠然說道,“只是如今定州并不太平。前朝蕭然一行人從青州逃竄到了定州,正在招兵買馬,又試圖復國。沈君玉他們是代表朝廷去的,我想是蕭然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說著,另一手抬起來,為江蘺撥開散落在她額上的幾根發絲。 江蘺并沒有躲開,只是看著他,眼里是復雜的情緒。 “沈君玉不回來,不是更好嗎?”海榮又說道,那樣漫不經心,“他不回來,你便自由了。”他頓了頓,手從江蘺額上離開,往下,握住了江蘺的手,摩挲著,“如今逸王一派大勢已去,這大成江山也很快便是我的了。阿離,你也該回到我身邊了。” “榮哥哥,你別這樣!”江蘺眼神閃過,不自在的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離。 海榮收回手,眼中升起了一絲陰冷,“阿離,到底是沒有小時候那樣乖了。” 海榮不自覺的又同江蘺說了許多話,也說到了過去,原本清冷的眼里滿是懷念。但無論他說什么,江蘺始終低著頭,對他的態度很是疏遠。 海榮瞧著她,又道,“小阿離,那你還想不想讓沈君玉活命了?” “你什么意思?”江蘺這下猛的抬起頭。 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你果然還是不肯放過他,是嗎?” “那阿離覺得呢?”海榮道,“阿離覺得我會放過他嗎?”是個男人,都不允許任何男人覬覦他欣賞的女人。 江蘺冷笑了起來。 一時覺得她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了。 她早該意識到到的,他早已不是在云州陪她玩水捉蟹的榮哥哥了。他如今是榮王——他是眼里只有權勢的榮王! 她在云州時,遇見的那個眼里滿是彷徨與不安的榮哥哥,早就不復存在。他眼中如今只有自信、張揚、還有無止境的欲望,而這些都是權勢所帶給他的。 他早已不是她的榮哥哥了。 他說他可以幫她報復江家,可他哄她潛伏在沈君玉身旁銷毀對他不利的證據的同時,他又聲東擊西,將沈君玉支去了定州,將逸王支去了林州。 他與深宮里的女子相互勾結、收買朝臣,一步步的架皇帝,一步步擾亂朝綱…… 再下一步,他就該準備登基了吧? 小時候的救命之恩,她不敢忘,小時候兩人純真的快樂,她也無法忘。初在都城與他重逢時,她心里也曾雀躍,也曾有過一些不該有的想法,也曾想過就呆在他身旁,哪怕做一個端茶送水的小丫環,她也心甘情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