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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樣跪在床前,沈德澤罵他、趕他,他都無動于衷。 父子倆正僵持著著,沈夫人又疼得醒了過來,眼睛腫脹,浸著血紅,臉上淚水是沾了滿,看樣子狼狽至極,也痛苦至極,讓人不忍直視。 她又滿床打滾,痛苦的喊著,“澤郎,我不活了!求你讓我痛快死去吧!我不活了……” 沈德澤淚流滿面,起身坐在床上,他心愛的女子緊緊抱在懷中,恨不得替她承受身上的苦楚,“夫人啊,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辦?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一定會醫好你的……” 眾人見此,皆是不忍。 沈君玉心中也是不好受,微紅的眼中噙滿了無措。 該怎么辦? 不一會兒,痛苦的哀嚎便又停止了。 沈夫人又痛得暈厥了過去。 沈君玉紅著眼轉身,問一旁的大夫,“可否為母親開一些止痛的藥?” 大夫具是搖搖頭,說尋常藥劑對此種頑固的頭風一點用處都沒有。 沈夫人中途又疼得醒來一次,又暈厥一次,宮里的御醫這才到了。 宮里的御醫看過,也只是開了一些強壓頭風的藥,可以緩解一時的疼痛,但無法根治,而且說明沈夫人此次頭風發作,比以往時候更嚴重了一些,其原因主要是因為之前服用了偏方強壓所致。 御醫看過那偏方,又說道,“這偏方也只是能短期強壓頭風之痛。但不能根治,且這偏方用久了,會反噬,夫人此次頭風發作的直接原因是七情過激所致,但根本原因乃是偏方反噬的作用。” “那要如何醫治?”沈德澤與沈君玉同時焦急問道。 御醫這時卻沒了話。 看看沈德澤,又看看沈君玉,最后只道,“這本是不會危及性命的疾病,若每次發作,夫人都能忍痛挺過去,便也能如正常人一樣生活。” 頓了頓,“但夫人這次的頭風發作來得兇猛,再加上之前服用的偏方的反噬,之后的每次發作,怕是一次比一次痛苦,就怕夫人無法挺過去……” 聞言,沈德澤與沈君玉便明白了。 那便是兇多吉少了。 之后的發作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也許就在今晚,也許就在明天,誰也說不準…… 沈德澤心痛似烈,發瘋了一般,忽然將沈君玉推倒在地,紅著一雙眼,朝他怒道,“你看你娶回來的災星,把你娘害成什么樣子了!沈君玉,我告訴你!你娘若是死了,我一定要讓江家那丫頭給她陪葬!” 第37章 闖禍(二) 江蘺醒來,已是黃昏。 今日黃昏的落日極好看。 昏黃的光從窗子照進大紅的婚房里,微微有些怪異,卻是說不清的和諧,還有莫名的安心。 江蘺從床上坐起身,還有些迷糊,卻認得此處是她與沈君玉的婚房,只是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又回到了這里。 迷糊之中,隱約記得她是在十里香同周明宇他們喝酒的……這怎么又在沈府了? 頭有些沉痛,下意識的扶著。打量一眼眼前的婚房,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不堪。 原本整齊奢華的婚房,已經被破壞殆盡——那地面上,是被推倒的桌椅以及從桌案上散落而下的瓜果點心,一些大紅絲綢、窗紗摻雜其中。目光遠伸,發現還有各種顏色的衣衫散落,她認出其中有一件是她的那件水藍色衣裙。 再看,發現房中西側的那紅木雜物架子倒是還擺放得整齊,但架子上的書本、花瓶等雜物也散落了一地…… 畫面到底是有些慘不忍睹了。 看這似曾相識的滿目狼藉,江蘺很快便知道這是誰的手筆了。 想來,自己大婚之夜與人通宵喝酒一事,是真的把他惹毛了。 沈君玉這個人,一生氣不會罵人,也不會打人,就愛在房里砸東西,但貴重東西卻又不敢砸,每次只能拿那些桌椅、衣衫出氣,也是為難他了。 暗想之時,忽聞門外似乎有女子哭聲。 聽聲音有些熟悉,似乎是茵茵那丫環群在哭。江蘺這才想到與她一同來到江府的還有茵茵等一眾陪嫁丫環。 長公主說陪嫁丫環是為她精挑細選的,希望她嫁到沈府后那些陪嫁丫環能幫她牢牢抓住沈君玉,助她鞏固在婆家的地位。也就在那時江蘺才知,長公主將江嫣的貼身丫環派給她的用意——坐等做陪嫁丫環,與她一同分享丈夫,時時刻刻膈應她。 果然啊,長公主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在這一點上,她與長公主倒是挺像的。 正想著,門外的哭聲又大了一些,還有罵人聲傳來。 “哭什么哭!就你們會哭嗎?”夏荷對著茵茵眾人罵道,“你們江家的小姐,就要害死我們家夫人了,我們又向誰說去?誰來替我們公子做主?又來替我們沈家做主?” 江蘺聽到這里,暗暗吃驚。 江家的小姐自然便是她了。 沈德澤只有一位夫人,那便是沈君玉的母親。 她就要害死沈君玉的母親么?這話又是怎么講? 眉頭微皺。 疑惑之時,又聽見門外有聲音傳來。 “我們夫人的病好不容易好一些了。你們小姐嫁過來才第一天,便氣得她舊疾嚴重發作,現在生死未知。現下只是讓你們和我們一同為我們夫人祈禱,你們反倒先哭哭啼啼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