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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正傷心的長公主不由得失笑,“本宮的嫣兒,果真像本宮呢。”為她理了理微亂的發絲,嘆道,“嫣兒,母親難過,并不是因為江蘺。” “不是因為江蘺?那是因為誰?”江嫣不解的抬頭問她。 長公主微微失神,卻不說話了。好半晌后,長公主才回過神來,卻對江嫣說道,“嫣兒,我們去看看給她準備的院子吧。” “我不去我不去!” 江嫣從長公主懷中出來,紅了眼眶,不滿道,“我討厭江蘺,我不想讓她住在我們家,她憑什么住在什么家,她憑什么!” 馬嬤嬤見狀,連忙上前,帶著江嫣出了廳堂。 江嫣到底還小,還什么都不懂。 。。。。。 江蘺上了岸,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兒,很快便混入了都城街頭的人群里。 碧波湖呈橢圓狀,坐落于都城南側,岸邊都是都城繁華的街道。 望著街頭里熙熙攘攘的人們,江蘺心嘆都城果然是繁華之地。 只是踩踏在就連青石板都顯得高貴的都城街頭,想到身邊卻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她鼻子忽然一酸。這一瞬,她無比想念云州。 娘親雖然不在了,可云州還有很多她牽掛的人。 離開云州時,張大人同她說,若想云州了,便隨時回去,衙門里捕快位置永遠給她留一個;付神醫也說,他會想念她,因為她一走便沒有替他試毒了……還有青青,青青說若她哪天想不通,愿意入她的春滿樓,她會把她包裝成讓達官貴人一擲千金的花魁…… 江蘺胡思亂想著,在人群中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看夕陽西下,她還不想去江家,正想著先早個落腳的客棧,耳邊忽然變得熱鬧起來,她抬眼一瞧,發現她竟又來到了湖邊,不過此處和她之前下船的岸邊已經離得好遠了。 此刻,她瞧見不遠處正圍著一群人,似乎正在看什么熱鬧。 江蘺走近人群,便聽見人們小聲議論,“……像什么話嘛?堂堂丞相之子,整日游手好閑、不務正業便罷了,今日怎么還與人打架了?真是太不像話了。” “是啊是啊,丞相大人知道了,他又該受罰了。上次聽說就被打得皮開rou綻的,還是丞相大人親自動的手,后來若不是丞相夫人求情,他估計命都會沒了,怎么還這般不長記性!” “我倒是聽說上次他被打都是丞相夫人一手設計的……” “噓!這樣的話可不敢亂說,丞相夫人雖是繼母,但是做的已經夠好了……” “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信周!” 江蘺正聽著幾位婦人小聲議論著,也終于擠到人群里,而后看大人群中兩個二十歲上下的兩個男子扭打在一起,他們身后各自站著幾個小廝,此刻正擔憂的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卻沒有人上前阻攔或幫忙。 “我打死你!打死你……”扭打在一起的男子,一人身著白衣,一人身著青衣,那青衣男子一邊打著,一邊還罵人,連打了那白衣男子幾拳,明顯已經占了上風。 眼看那白衣男子被打得慘烈,江蘺心有不忍,更是不解,拉著身旁的一位婦人便問道,“怎么沒有人去幫幫他?”說的自然是去幫那被打得極慘的白衣男子。 “可別多管閑事!”那婦人看她一眼,真誠告誡道,“那青衣男子是丞相的公子,是個混世大魔王,他的事情最好別管,若是惹得他不高興,你會被整得很慘的,更何況……”被打的公子也不是個善類。 “是嗎?”還未等那婦人說完,江蘺眼中已經染上了寒意,“丞相大人的公子就可以當街毆打人了嗎?我今天還非得要出這個風頭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丞相公子敢不敢把我江蘺整得很慘!”說著一個飛身,便飛到兩個扭打在一起的男子身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兩人分開,又毫不留情的對青衣男子拳打腳踢起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等人們反應過來時,青衣男子已經被江蘺一腳踢出好遠。 “等等!”眼看江蘺一腳又要替過來,周明宇頓時抱頭求饒,“女俠饒命……不是,我打他關你什么事啊,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在都城就沒有人敢管我的事!” 聞言,江蘺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當真是無法無天呢。但不巧了,她江蘺的拳頭還專治他這種欠揍的紈绔。云州街頭哪家紈绔子弟見到她不是繞道走? 江蘺看著他求饒的青衣男子一眼,正要問兩人打架的原因,抬眼卻瞧見那被打的很慘的白衣男子已經連滾帶爬的帶著他的小廝逃走了。 “你瞧瞧,你把人家嚇人那樣!”江蘺心中不忿,不去管那逃走的白衣男子,只回過頭來,一腳踩在青衣男子背上,又要給他一 拳。 “不是 !”周明宇都要哭了,雙手抱住自己的頭,“他逃跑是他心虛,哪里就是被我嚇到了?你到底講不講理?明明是他該打,我不過好心替人教訓他一下。” 心虛逃走? 好像有幾分道理。又想到白衣男子被打時似乎沒有用盡全力還手,江蘺有些遲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周明宇雖然胡鬧,但不是不講道理之人!” 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江蘺終于將拳頭放了下來,看著被她打得有些慘的人,還是倔強道,“那你也不該打人!” “我……”周明宇一時無言。他以為他夠蠻橫無理的了,沒想到今兒遇到一個比他更加蠻橫無理的,而且還是小丫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