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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如此公平,努力與否,結果都會按正比關系及時反饋。 她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她也只能這么想。 時間在忙碌中過的不甚明顯。 何書在大學里反而拿出了些懸梁刺股的學習熱情,他有了更站得住腳的理由不回家,他整日泡在圖書館和計算機房里,除了第一時間接何汀的電話,生活簡單到可怕。 何晏生在補習學校附近的舊小區買了套房子,何汀用心布置,在省錢和喜好間經常難以取舍。 何汀還是沒能上大學,上一世,她在高中畢業前,破罐子破摔的和周子祺整日廝混,回家與否都開始看心情選擇。 高考那天,更是直接關機了整整兩天找不到人,她傷透了何晏生的心。 這一世,還是和周子祺有關,何汀其實什么也改變不了。 她無法預知,更無法提前參與,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她還是沒能上大學,還是沒能把這些年嘔心瀝血的努力順利變現。 原來有些事,哪怕重來也是一樣。 她認命,卻又不想窩囊的認了命。 “未來的路不會比過去更筆直,更平坦,但是我并不恐懼。” “我眼前還閃動著道路前方野百合和野薔薇的影子”。 何汀把這句可以寫入課本的名人名言抄下來,一筆一畫都下足了心思。 一家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專注于眼前生活,何汀恢復了女主人的身份,又一次承擔起家里兩個靦腆男生的話題制造機。 “聽聽,我們結婚吧。” 何汀滿二十歲那天,何晏生在學校忙完后叫住了她。 彼時何汀在初具規模的FES上班,負責前臺咨詢和老師簽到統計。 何晏生拿了小小的奶油蛋糕,從走廊里小心護著蠟燭,邊走邊唱生日歌。 空曠的聲音就這么傳過來,何汀剛收拾完手頭上的資料往外走,她忘了自己的生日。 事實上,她是不知道,也從來沒過過生日。 戶口本上那個日期毫無意義,不過一串干巴巴的數字,除了硬性彰顯十八歲成年、二十歲可以成家這種落到實處的事實,沒什么別的用。 二十歲,法律賦予她作為公民婚姻自由的權利,她可以選擇她的伴侶,結成合法、長久的契約關系,可以有個自己的家。 “時間和你,都是我賺回來的東西,生日快樂。” 燭光里何晏生溫柔的臉就在眼前,何汀盯著看了好久。 每年只有他,會在這一天里讓何汀感受些不同,全家也只有哥哥,會固執的記住這一天。 何汀不知道自己對待婚姻和人生伴侶是什么感覺,她的生活里也從來沒有機會出現任何她有機會長時間相處的人。 她心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如果是和哥哥這樣好的人在一起,旁人是誰,確實也不重要。 “哥,我們三個會一直在一起嗎?” “會。” “好,那我是不是不能叫你哥了?感覺好奇怪。” “你答應了?” “什么?” “......聽聽,你...你喜歡我嗎” 何汀很少見到哥哥這樣的神態,似乎是在猶豫,又像是羞怯。 二十五歲的何晏生著實優秀,他穩重謙和,只是站在眼前就讓人心生溫暖和安全感。 那是種潤物無聲的魅力,是一個成年男性可以擁有的、歲月溫養出的最良善的品格。 他是何汀在每一次災難里堅持下去的依托,是她堅信來日可期的源泉,她喜歡嗎,她當然喜歡。 “哥,我知道你說的喜歡,其實我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但是我不想和你分開。我本來就是給你當媳婦的。” 說到最后一句,何汀臉紅了,她覺得心里有些跳動的幅度來回變換頻率,她想到很久以前那個從超市回家的晚上,何晏生在一路斑駁的樹影下輕輕拉住她的手。 他說“你長大了”。那個時候,她就是被這種甜膩又酸脹的情緒包裹著整顆心。 她是喜歡的吧。 乍見之歡、處久不厭兩者占了齊全,這應該就是給哥哥的答案。 家里很少有坐著喝酒的機會。上一次三個人對飲還是何晏生正式把補習班變為培訓學校那天。 他忙了一天回到家,帶了幾瓶學校幾個合伙人沒喝完的紅酒。 因為身體原因何晏生從不沾酒,所以那些價值不菲的紅酒被何汀和何書在頂樓端了個底兒掉。 也是那一次,何汀發現他倆的酒量其實還可以,酒精帶來的暈眩和催眠,讓她暫時忘記了很多事。 她一整晚腦袋里一直響著一個奇怪的念頭,喝醉酒的人做什么都不過分吧。 比如,何書拉住走下樓梯的她,彎腰吻住了她。 要怎么形容那種感覺。 嘴上觸感松軟帶著溫度,鼻翼間全是混著微弱木香的紅酒余味。 何汀腦海里理智和現實之間忽然斷了電,她覺得有什么東西瞬間在眼前炸裂,因為速度太快只能恍惚捕捉一大片泛白的殘影。 她不受控制的閉上眼,卻在后腰感受到灼熱掌心的同時清醒過來,她沒能“啊”出聲音,又正好給了對方更進一步的機會。 何書雙眼緊閉,月光下睫毛在臉頰投出虛影,何汀覺得他這個樣子乖的可愛,一時也忘了反抗,她以為自己做了場夢,盡管唇齒間全是另一個人的氣息,她想,她一定是做了個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