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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一旦神子大人暴露,很可能會成為那對夫婦炫耀的資本,到時候被神子大人吸引來的人多了,陸形云這個宗主或許會變成他當年那般,身為宗主沒人把他當回事,他是神庭開宗宗主,也是神庭史上唯一一位自動退位讓賢的宗主,說得好聽是禪位,實際上是他養(yǎng)虎為患,那人憑借他的過分信任和器重,架空了他的權力,聯(lián)合全宗上下戰(zhàn)力,逼他體面地退位,然后給他歌功頌德。 最初那段時間他雖憋屈,但外面對他的風評好到極致。 可物極必反,他起初退位了在對方的一通cao作下被舉世皆贊,還以為對方當人了,甚至在對方掌權期間,他不介意為對方出頭,為神庭出力,可那賊子豈安好心! 他被當槍使了一陣又一陣,最后整合起來對方成了最大受益者,神庭如日中天之際,百教來賀。 可那人竟把他整個的神庭,當成一份厚禮獻給了神國女帝,虜獲了女帝的芳心,那賊子借此登天梯入神國一步成為神國女帝的宮妃。 ……區(qū)區(qū)宮妃,倒是落了個為愛瘋狂不痛不癢的名聲。 可嘆為對方當牛做馬當槍做刀的師父穆芝,成了當初被波及的包括神庭之內(nèi)的所有古教憎恨的對象。 現(xiàn)在看他這飽經(jīng)滄桑的老臉,誰能猜到他曾經(jīng)也是大陸第一美男子,風華絕代的神庭老祖,但當憎恨的情緒上來,再好看的皮相也會面目可憎。 堂堂老祖被他那從犄角旮旯帶出,手把手教導,竭盡全力愛護到輕信對方一面之詞不惜跟老友翻臉的愛徒,玩弄于鼓掌間,利用了個底朝天。 被追殺被唾棄被不齒被當眾出洋相,無論他怎么做,無論他做多少,多少年都于事無補。 那種玩意怎么可能為愛瘋狂。 他來找神子,也是異想天開地想著,如果他能帶神子回神庭,他總該可以在他一點點親手建立的家里待著了吧。 在別人眼里,神庭是他們引以為傲的古教,可在他這位創(chuàng)始人眼里,神庭是他的家,就是沒有一個人拿他當曾經(jīng)的家主,那也是他的家啊。哪有家的主人被丟到外面看笑話的,其他古教笑話他這位神庭開創(chuàng)者,不也在笑話神庭嗎,老祖是永遠分不開的。他知道神庭有過很多格局小的小輩盼著他早點死,但他若是死了,神庭老祖永遠被釘死在恥辱柱上。 神庭第二任宗主賣了神庭,賣了出席盛會的諸多古教教主,這筆賬,他若不背,就只能神庭背負。 他活著,至少其他古教老祖會忌憚自己古教的黑歷史被挖,只是針對他這位無權無勢的老祖,不至于針對神庭,若是他毫無作為地死了,神庭曾淪為神國后花園的過往被公諸于眾,可能會聲名掃地,甚至一落千丈,神庭那么多位真正有能力、有手腕的宗主們竭盡全力造就的古教之威,他如何忍心,所以就讓他厚顏無恥地認為自己重要而繼續(xù)茍活吧。 而原因之二,他認為賊子賊心不死,神國不會就此消停,當初各大古教聯(lián)手,神庭起義,那么多可歌可泣的人物曇花一現(xiàn),被載入史冊。 至圣出,創(chuàng)器村,心燈定乾坤。 心燈落入人手神來一筆,神庭得以和神國割裂,貌似永久地消失在虛空之中。 神庭一步一步從屈辱中崛起成為古教,可他總在憂患之中。 他越是回想當年一樁樁一件件,那賊子從一開始,每一句話,每一眼神表情,都剛剛好正中他內(nèi)心最柔軟的點,不只是他,其他所有人皆如此。 那人和還沒改姓的至圣傅明鏡同時代的一方器堂中,學過最正統(tǒng)的煉器術,在還尚未成氣候的陣宮專研過陣法,也被他托付給老友學過最正統(tǒng)藥道,他聰明伶俐什么都學什么都能精通,此子刻意回避的推演之道,但能莫名其妙收買人心到那等地步,哪怕被他陷害的慕容白都只記恨自己。 他后來想,那可能是個天生的神算子吧! 那等心機、城府,步步為營的賊子怎么可能為愛癲狂。 陸形云一拍腦袋,暗道自己沒睡好腦子不夠清醒,毫不猶豫地朝著穆芝鞠躬,道:“那就多謝穆老了!”他在昏睡期間,其實已經(jīng)知道了這位老者的真實身份,他也聽過這位老祖的傳言……神庭老祖,姓穆,名芝。 穆芝看他這犯迷糊的樣子,頓覺好感大增,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第27章 假心燈 (二合一)“有空嗎,來天道院…… 穆芝見眾人其樂融融,心里高興,卻又沒法太高興,萬幸這些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否則可能就不會這么容易接納他了,掩飾著內(nèi)心的惆悵。 他簡單捏了個御風決,帶著陸形云等四人從無名小山離開。 他們前腳剛走。 “寧兒!寧兒!老陸,你看見寧兒了嗎!” 趙皎頭纏布巾,身穿粗布麻衣,腳踩布鞋,手指點在額頭上,好似無比頭痛地快步朝著不遠處抬頭望著那座金碧輝煌的高樓的山羊胡子老頭。 “你快去廚房看看,夭壽了,真奢侈,那么多菜,這些不是錢啊!”她壓低聲音道,“我們哪有這么多余錢,你昨天沒叫寧兒少買點嗎!” “多買就多買了,不是有客人嗎。”陸崇山杵著柴斧,目光還在那高樓上流連。 “但客人都不用吃喝!”唯一吃喝的就是他們那個沒了修為的兒子,趙皎愁道,“我也是為咱兒子好啊,我想要他有點憂患意識。老話說得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他頓頓吃好喝好,心安理得地用著我們種地的錢,那怎么行,我們豈能養(yǎng)他一輩子。”儼然忘了他們靠著吃喝的整座山都是他們兒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