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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而言,黃沙人面竭盡全力的嘶吼,實在簡陋粗糙至極,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他突然間有種荒謬的想法涌上心頭,如果在場其他人人并未封閉視聽二感,看到這樣的神子殿下,只怕能瞬間從被此處險地蒙蔽的干擾中脫出。 別說是得他相助的陸形云了,就算是個陌生人見到他這樣的表情,這般說話的聲音,恐怕都很難拒絕他的所有請求。 陸形云并未太受影響,主要是跟他熟悉,得了他多次毫不猶豫的幫助,自是對他的請求毫不遲疑,更何況是對方想要的東西,忙道:“可以,只要你想要,我一定想方設法為你做到,你想要什么?”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金天機平靜又隨意,似乎別人能做到也可,不能做到也可,盡管是他想要,但他不缺可為他實現這個小愿望的人,提出要求的他也并非是有求于人的那位,他的姿態依舊高高在上,“離開這里以后,若是看到了,我自會宣布。” 陸形云聽到“宣布”二字,不知為何有點想笑:“好。” 如果是別人這么說,他多半會認為太狂妄自大,可不知為何這似乎是久居深山又無所不能的神子殿下能說出來的話,恰好很合他的氣質。 只是不知神子殿下究竟想要什么,如果超出他的能力范疇……那也一定會有其他辦法。陸形云收斂了心緒,回歸到眼下,當即最關鍵在于,從這里出去。 先前他說了句謊,說他能看到路,事實上他眼里空空如也,天塹依舊以不見底的深淵的模樣呈現在他眼前,底下是可怖的黃沙人面在瘋狂撞擊,持續不斷的凄厲嘶吼,那一張張面孔,各種狀態各種表情,似乎總有一個瞬間,能擊穿人的心理防線。 陸形云雖沒有看到路,但他卻無比堅信,路就在那里,盡管眼睛看不到,魂力捕捉不到,尋常人身無法觸及,但按照這處險地的運轉方式,只要這處險地存在即是合理,那么在這處險地之中,那條可供通過的路,必定也十分合理且光明正大地存在于眼前,看似最不可能的地方。 ** 圣山外,已然變了一副景象。 好似又多了個靈氣繚繞的小鎮,古木神樹,草屋竹樓,亭臺樓宇,閑云野鶴,一派熱鬧,充滿了人間煙火氣。 在外面難得一見的巨擘,在此地隨處可見,他們有的搬來參天巨木,入住樹屋,有的干脆搬來了草屋,竹樓。 盡管人滿為患,卻并無過分喧鬧之音。 平日里頤指氣使的大教宗派太上長老們全都縮其脖子,當起鵪鶉,其他巨擘不發聲,他們連呼吸都盡量放緩,畢竟古教勢力都到了,他們沿襲人家的道統,人家才是老祖宗,隨便走走都能見到同時代的他們遠遠無法望其項背的存在。 除了最頂尖的那些,譬如修煉一道中與世無爭的仙古島嶼,其他三大如今幾乎已是主道的器、陣、藥三道最頂尖的道統,并無極大來客以外。 所有古教幾乎全部到齊。 譬如學閣,劍廬,神庭,天府,地教,妖都,魔殿,廟堂,武莊,天道院……均是修煉相關道統,傳出去無一不是振聾發聵。 大教宗派長老們大多在外圍,為了拜見他們那個時代的天驕,不遠萬里前來,無比羨慕現在被困圣山的教中小輩,盡管經歷了諸多危險,但只要能活著出來,就能進這些古老正統的道統中修行,簡直是他們求都求不來的機緣。 而各大古教高層難得匯聚一堂,他們飲酒、下棋、論道、作詩詞歌賦以會友,明面上和樂融融,背地里暗潮洶涌,各自面上都有種說不出的傲然恣意,看對方同樣傲然的姿態,都覺得對方是在裝模做樣故作從容。 “不知神庭古鉞長老,認為這回咱們哪一方最有希望得到神助呢?”地教尊者執著白子,對神庭古鉞長老說。 “地教尊者的心意,我古鉞代神庭領了。”那位神庭長老老氣橫秋地道。 “哈哈,聽你的意思,似乎認定是你神庭弟子,未免太絕對了,天府的尊者聽了沒什么話要說嗎。”地教尊者一腳把皮球踹到另一邊。 另一邊無甚反應。 “既然你們不信邪,那便等結果出來,一切自會見分曉!”神庭古鉞長老早就看旁邊的人不順眼,神庭和天府素來不對盤,這家伙居然坐在他眼皮底下端坐,害自負棋技的他心緒不寧,連輸好幾盤,“天青尊者怎么不說話?你們天府就派了你一人過來,怕是這次早已料定會與神助失之交臂,竟連最后爭取一番的念想也無,難得如此有自知之明,是想我代表神庭記你們一次人情么?” “長老說笑了,只是這個位置視野開闊,我便來此地等著我徒兒出來罷了。” 那位被稱作天青尊者的青年盤腿坐在亭子邊沿的扶手上,眉間一點朱砂,雙鬢兩縷長發,道袍似輕紗,均順著微風輕輕擺動,他雙手攏在衣袖中,閉目養神,花容月貌。 “天府已有府主到場,閣下之所以看不見,只是因為我教府主并不會在這等關乎古教興榮的緊要關頭,和看不順眼的勢力碰面。” “那么你是死的嗎?”神庭古鉞長老臉色都綠了。 “哈哈哈居然都認為會是自己古教得神助,不愧是驕傲的諸位,輸人不輸陣,老道我佩服佩服。”地教尊者插把汗打圓場,主要是他這精雕玉琢的亭子剛竣工,于細節處巧奪天工,才拿出來顯擺,居然匯聚了神庭和天府的兩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