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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神器到底還是幸運的,被至圣打造出來,有至圣幫它再往上更進一步,而他從誕生起一無所有,多少歲月渾渾噩噩,曾聽到一個聲音對他說過一句幾乎可以摧毀他意識存在意義的話,直接影響了他意識成型的時間無限延長,導致他的化形遙遙無期至今才成。 而化形以后,又經過了一系列實踐,竟然漸漸驗證了那句話的正確,他非常憎恨那句話可他卻破不開那怪圈,每每被提及,他都會異常難過。 金天機的額頭抵在陸形云肩上,稍稍放松,壓低聲音小聲說:“我想走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再等等,馬上就好。”陸形云傳音很是歉意。 金天機頭也不晃了,抬指戳了戳陸形云的背。有點癢,陸形云紋絲不動。 “至圣乃是最強之人,心燈乃是最無敵之器,但所謂陰陽相生,萬物相生相克,世間并不存在絕對的無敵,但凡至強無敵的存在一定會有所克,這位自稱神子的天生神靈便應運而生?!?/br> 齊懷玉道:“所以,這位自稱神子的天生神靈,其實是與至圣所創(chuàng)神器心燈相克的存在,甚至很可能,這位神子根本就不是個人。” 陸形云道:“原來如此……”謠言已慘不忍睹,那么天機混入人群脫身的可能性大大增加,這是個好消息,所以陸形云露出笑容。 這個笑,在金天機看來尤其扎眼,他聽到了最不愿聽的話從陸形云的朋友口中傳出,他的恐懼被擺在了明面上,那種感受無法用言語形容,他從陸形云肩上移開,道:“你真不走?” 陸形云坐著沒有動,稍稍回頭看了他一眼,傳音說:“我想想辦法,現(xiàn)在不是走的時候,再說也走不了,所以……” 金天機倏然起身,眾人抬頭看他,不禁感嘆真是得老天眷顧的容貌身姿。 “天機師兄,你去哪兒?” “跟你沒什么關系吧。”金天機露出慣有的笑容,很是平靜地說完,精致的白玉下巴揚了揚,示意穆芝老道一起走。 穆芝一臉悲苦,不大情愿地起身:“你們慢聊,有點事需要解決?!?/br> 俊美無雙的男子卻再沒看陸形云一眼,緩緩走入黑暗之中,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你這位師兄修為好像深不可測,半點氣息都沒有。”齊懷玉道。 “他確實厲害?!标懶卧菩睦镉悬c怪怪的,尤其是木老也走了,有種天機也要走了一樣。 陸形云好似不在意,繼續(xù)聽齊懷玉等人細說,內心卻不可遏制地蒙上陰云。 “如此說來,天生神靈有什么特點呢?” “誰都沒見過,只有推測,但應該錯不了?!饼R懷玉道,“心燈乃是心想事成之器,雖然能給世間所有人實現(xiàn)內心的野望,但卻唯獨實現(xiàn)不了至圣本人的心愿。甚至因為心燈的存在,至圣只能避世不出,因為但凡他出世,貪圖心燈的人就會攪出滿城風雨,為了大陸安定,至圣只能足不出戶,簡直是空有至圣名頭??梢哉f心燈困住了至圣,甚至獨占了至圣,而這位天生神靈和心燈恰好相克,可能會讓人清心寡欲,以及,應該很旺主?!?/br> 這不是齊懷玉一人之言,她也只是轉述那些話,而蘇輕柳的感慨,同樣也是其他人的感慨。 陸形云慶幸天機走得早,否則聽到這里一定更難受,神人不當人的主人都算不錯了,竟然有人傲慢地想要收服神人為自己效忠。 夜深人靜,三位女子陸續(xù)去休息,齊懷玉特地護著那兩人。 陸形云在原地待了許久,到底還是不放心打算去找找他師兄,就往金天機離開的方向走去,走出去一里有余,沿途并沒有見到金天機和木老留下的痕跡。 等他再轉回來,發(fā)現(xiàn)原先還在的三個女子,竟然都不見了蹤影。 而他仔細一見,先前生火的地方有齊懷玉留在石頭上的娟秀字體—— “解藥相關,去也?!?/br> 好歹有個信。 陸形云道了聲好,又重新走了趟方才走過的路,仔仔細細看了樹干和布滿青苔的綠石,甚至神識籠罩葉片,沒有放過任何角落。 沒有任何標記去向的痕跡。 兩人好像是憑空消失了。 他終于忍不住喊了幾聲“天機”,又沿著他離開的方向邊走邊念著“木老”,聲音不算大,但木老神識籠罩整座圣山,定能發(fā)現(xiàn)自己在尋找他們,并給自己回音。 可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黑暗中遮天蔽日的叢林深處,陸形云來回往返,他的瞳眸成鮮亮的彤云之色,彤色周圍有一層淡淡的金色,饒是可以擁有野獸般的視覺,能夜間視物,卻連熟悉的腳印都沒有探到。 方才對方靠在自己身上的感覺,還很真實。 可能是他的記憶力實在太好,眼力也著實驚人到洞若觀火的程度,當時金天機的每一個細微之處,每一次異動,甚至起身神情轉變的瞬間,以及離開時的默然……那一連串的小細節(jié),無一不指向一個顯而易見卻讓人無法理解的答案。 如果神不愿見你,那么你是找不到的,除非愿意來見他,否則,可能,他登上山頂,見到了一位美若天仙且風度翩翩的神人,這本身就是個短暫的夢。 是不是他哪里做錯了呢? 陸形云再次回到原地,背靠樹干,突然想起了以前很久遠的一樁事,久得他幾乎要遺忘,抗拒記起,他不想陷入這樣的情境之中,卻沒想到如此突然、如此輕易就讓他回到了那個噩夢般的情境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