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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看著她的臉,眼淚從她眼角滑落下來。 “不要丟下我?!?/br> 她聲音很輕,她卻從未見過她這樣狠絕眼睛,黑夜里像閃爍星星: “如果連你也要丟下我,維多,先殺死我?!?/br> 第78章 “……你先止血?!?/br> 何壬羨一手還拿著刀,李維多不敢靠近她,輕聲說: “你這樣會死的,先把刀放下,讓阿二給你止血,好不好?” “我死不死,有人在意嗎?” 何壬羨反手把刀扎進(jìn)大腿又拔.出來,聲音帶著哭腔,有點委屈,有點可愛,又有點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瘋狂: “我流血了,你在意嗎?你都要把我送去監(jiān)獄了,你逼我的,李維多,都是你逼我的——” 眼看她又要自殘,李維多撲上去,膝蓋壓住她的身體,邊扯刀邊朝一邊嚇得不敢動彈的鄭阿二喊: “愣著做什么?幫忙??!” 鄭阿二整個人嚇傻了: “幫、幫、幫什么?” “去拿藥!” 何壬羨掙扎得太厲害,眼眸發(fā)紅,血反而流的更多,黑色地板上,一路都是紅色,看得人觸目驚心: “止血藥!繃帶!縫合針!還有她的藥——不是平時讓你看著她吃藥的嗎!” “我又不能二十四小時跟著她!” 鄭阿二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從何壬羨床底下翻出幾只藥瓶,倒出來,都是滿的。 何壬羨根本沒有吃藥。 藥瓶里,一粒都沒少??伤看味夹攀牡┑?,當(dāng)著他的面仰頭喝水吞藥。 他把藥瓶扔到李維多腳邊,扯出紗布,給何壬羨按住傷口上方止血。 李維多用腳踩住何壬羨的手,手指伸進(jìn)她嘴里,從里面撬開她的嘴,強行把藥塞.進(jìn)她喉嚨。 “你去報警啊,你去把我抓起來?!?/br> 何壬羨眼底帶著怨恨: “既然要殺人,就徹底一點,為什么還要救我?與其讓你麻煩,不如我自己動手了結(jié)好了?!?/br> “我沒有想讓誰抓你。” 她的血流得觸目驚心,李維多握著她手指的手慢慢冰涼下來,終于對她的瘋狂妥協(xié),啞聲道: “我不報警了,你吃藥,好不好?” 她像一只被扼住脖子的天鵝,在她身下掙扎扭動,牙齒在她手指上留下齒痕。她眼眸通紅地盯著她,像她欠了她許多錢,又像她欠了她一輩子。 她想起她白天殺死的那只鴨子,割斷了氣管后,那只鴨子還撲騰了好幾米遠(yuǎn)。她看著它伏在地上,翅膀慢慢癱軟,不動了。 許久。 大概是藥效出來了,何壬羨終于平靜下來,癱在地上,望著天空。 李維多精疲力盡地躺在她右邊,已經(jīng)不在乎自己左邊躺著王元了。鄭阿二給她最后綁上一道紗布。血止住了。 身邊有個醫(yī)生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哪怕他的專業(yè)領(lǐng)域是肛腸癌和尿路感染,在身邊有人割腕自殺的時候,也能沉著應(yīng)對、冷靜處理。一邊累成葛優(yōu)癱,一邊苦口婆心地抱怨道: “為什么這么想不開要割腕呢?割腕很難死的好不好?而且尤其不能橫著割,你手腕下面就是一堆肌腱,一般男人割到肌腱就割不動了,下次想割腕的時候,看到這兩根骨頭了嗎?你拿刀往中間一扎——” “……” 何壬羨虛弱地轉(zhuǎn)過頭,一腳把他從沙發(fā)踹到地上。 …… 但鄭阿二說的沒錯。割腕自殺很少有能真正死成的,可何壬羨仍然成功了。十分鐘前,幾乎用刀割斷了自己的肌rou,鄭阿二說,再往下一點點,何壬羨的手就廢掉了。 她再也不敢用報警來刺激她。 可這件事情,卻一定要讓警方知道。 李維多想起方才看到的那封信,在地上躺了了半晌,坐起來。 他們不能不報警。 如果不能報警,能走的每一步,好像都是死局。 她慢慢喝完半杯酒,杯子磕在茶幾上。拿起一邊的文件夾,剛想說什么,大門忽然被人“砰”得推開,一個風(fēng)一樣的男子,毫無預(yù)警地出現(xiàn)在目瞪口呆的三人面前。 “你千萬別誤會,我真的不是找借口來和你搭訕。” 何珣站在門口,傲嬌地歪著頭,也不看她,只晃了晃手里一只襪子: “只是你的襪子落在我那里了,我想著我留著一只女孩子的襪子,怎么看怎么曖——曖——曖——” 他終于轉(zhuǎn)過頭。 客廳里的一切終于鋪展在他眼底。 到處都是血,沙發(fā)上是,地上是,他們身上也是,完美的兇案現(xiàn)場。房間里的三個人或坐或臥,詭異地圍在一個小茶幾邊。 旁邊還橫著一具尸體,和諧得好像在湊一桌麻將局,七對寶吊,全盤通贏。 李維多木然道:“你進(jìn)門,都不關(guān)門的嗎?” 鄭阿二呆呆地看著門口的男人:“鎖壞了,我能怎么辦呢?” 何珣張著嘴,手里襪子掉到地上。 …… 這是所有人都沒預(yù)料到的局面。 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兩個人變成三個人,三個人變成四個人。王元被放在沙發(fā)上,他們四個并排坐在沙發(fā)對面,半晌沒有人說話。 “我、我忽然想起家里燒開水還沒關(guān)?!?/br> 何珣坐在一群疑似殺人犯中間,哆嗦了一下,盡量冷靜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