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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只是長的臉嫩而已, 可誰也不是真正的青蔥年華。害羞這種事, 本能而已, 可又何必放在心上。 曲云清:“從前只是略有耳聞, 不曾涉獵。可如今你我彼此既然已經約定婚約,自然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李攸寧:“師傅志存深遠, 弟子真是自愧不如。” “不必過獎,你若是有心,自然可以一道共同鉆研一番。”曲云清后發制人。 李攸寧:“這倒是不必, 關于此道攸寧自有一套家傳之學,來日必定與師傅好好討教一番。” 曲云清強作鎮定:“如此甚好。” 兩人說到這里,不自覺的都有點熱血上頭。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多多少少有些尷尬。如此繼續下去也是分不出高下,總歸不能當場切磋一番。 曲云清岔開話題道:“眼下當務之急還是你的身體。現下你已經能慢慢聚集靈力,金丹也有了運轉之力。天地間游離的五行之力不足以令你快速恢復身體。” 他一邊說一邊取出一方漆木盒子,伸手朝前一推直至李攸寧的面前。 “此物于你現在大有裨益。每日酌情煉化,應當不出月余就有奇效。” 李攸寧好奇的將眼前精巧的漆木方盒打開,發現其中整齊碼放著四枚色澤溫潤的青色玉石。全部都是鴿子卵大小,與當初曲云清用來向楚寒舟交換“九華玉露丹”的玄晶如出一轍。 “師傅。”李攸寧有些驚訝,畢竟這青玉玄晶實屬罕見。當初曲云清拿來為她交換丹藥時她已然吃驚不已。畢竟是難得的至寶,雖然比不上承影石獨一無二,卻也稱的上是鳳毛麟角般的罕見與珍貴。 “如此貴重之物還是收回吧。我的傷不過是花費一些時間罷了。若是用上此物,實屬浪費。” 她這話道也實在,乾元的身體比此方世界的人要更為強悍。換成是普通修士,像她之前那般損耗又跌入時空之隙,早就沒了半點活路。可李攸寧哪怕將自己的身體經脈霍霍的支離破碎,但凡還有一口氣在遲早都能恢復過來。這也是她一直修為受限,可依舊有恃無恐的原因。 曲云清面色一沉皺眉道:“這些不過是稍微精純一些的靈石罷了。之前沒有給你不過是因為當時你還用不上。與你相比,什么都算不得是浪費。” 李攸寧見對方態度堅決,忽而一笑。轉而順從的收下盒中玄晶。 “如此攸寧就卻之不恭了。省的師傅還每日鉆研雙修之法,若是被其他弟子知道了,可是要被人取笑的呀。” 曲云清:“……” 見她笑的得意又嬌俏,曲云清心頭愁云散了散。 眼中滿是溫柔道:“若是煉化完這些玄晶中的靈氣仍然沒法治好你,我是很期待與你試試那些功法是否可行的。” 李攸寧干咳一聲,腹誹道:雖然您一臉的柔情似水,可這話真的有點別扭不是嗎。 就在李攸寧經由曲云清助力養傷的這段時間,之前一直跟著她的小姑娘綠竹還有那只失去了生前記憶的鬼魂被曲素問安排在了后山的幽篁別院。 這里說來還有一段典故,曾是偽裝成修士化身為玄霄長老,企圖顛覆整個世界,意圖重返混沌的上古墮神,漣月夫人的故居之地。 此處獨立于玄霄派的其他建筑,清幽僻靜,過去曾遍生青竹故而由此命名。 綠竹居住在此地已有月余,除卻每日給她送飯的弟子,連李攸寧的面都沒能見上。 原本她與李攸寧之間有傳訊的契印,可雖然自己已經初開了靈竅,卻還沒有來的及向李攸寧討教主動傳訊的方法。 住在這里雖然不必風餐露宿,可是實在過于幽靜。每日里除了打坐引氣,就只能和成天飄來飄去的那只鬼拌拌嘴,當真是無聊的可以。 今日趁著有人前來送飯,綠竹忍不住再一次搭訕道:“這位仙長,可否再幫我打聽打聽我的阿姐究竟去了哪里啊?” 來給綠竹送飯的正是之前在山門外遇見過的弟子孫玄。也正是因為這一面的緣分,莫名其妙的得了這項差事。 孫玄看上去二十七八,當然實際年齡不止這些。他對如何應付綠竹這樣嘰嘰喳喳的小姑娘,很顯然并沒有多少辦法。 出于某些原因,他對李攸寧心存偏見。連帶著對她帶回來的這一人一鬼也沒有好臉色。 綠竹是個鬼靈精,之前仗著有李攸寧給她撐腰,嘴巴經常不饒人。可她卻明白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于是轉身收起了自己的潑辣和任性,每每對孫道長的到來都表現的十分客氣有禮。 一開始孫玄根本不愿意與她搭話。可伸手不打笑臉人,后來綠竹問的多了,免不了也會回上一兩句。 只是孫玄自己也不知道李攸寧的下落。 因為自一月前掌教帶回這幾人之后,又將他們分開安置。而后又向玄霄派上下統一宣告當年之事另有隱情。 雖然并沒有為李攸寧恢復掌教親傳弟子的身份,卻明確表示李攸寧仍是玄霄派的弟子,派中上下不可對其妄加非議。 曲云清執掌玄霄多年,積威甚重,可他向來都是以德服人,弟子尤為信重。此令一下,眾人有些難以接受,卻大多不會懷疑其真實性。 一來曲云清向來身正立范,德行令人信服。二來他自己也是受害者,若不是另有機緣,早就身死魂消。再則掌教的確是李攸寧想方設法復生而來,這一點的曲云清自己可以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