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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看起來前輩的日子過的不錯。”蘇暉后退一步行禮道。 那紅娘子撇了眼蘇暉,面無表情地又環顧了一下,目光落到熱酒身上,才冷笑一聲,像是看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厭惡的將目光挪開了。 熱酒皺了皺眉,三年前她就知道這位紅娘子對她似乎有一點恨意,但那恨意不是對熱酒,而是對冷思茗。而今又看到繡閣門上寫的那一排紅字,才想起來,冷思茗也是孫家人之女,雖然不姓孫,但也算得上是半個孫家人。 “不知樓主找我何事?”紅娘子問道,那態度里多少帶著點傲慢。 “有人托我一個朋友帶了兩樣東西給你。”蘇暉道,“只希望前輩給個面子,冷靜地聽一聽?” 他并不在意對方的傲慢,如今的與江樓十二閣,有半數閣主之位空懸,剩余的還有許多不問世事自成一派。 他們中大多數都已經上了年紀,年輕如高寧這樣的也有三十多歲了,對蘇暉這樣的小毛孩子,依然是談不上有多少尊重。 “是什么消息,值得你特別關照我冷靜?”紅娘子嗤笑道。 “你出來說吧。”蘇暉向息之道。 紅娘子順著他腦袋撇的方向望過去,息之從樹后小心翼翼地走出來,還沒探出半個身子,邊見那紅娘子原本冷淡無波的臉上陡然緊繃,周圍殺氣頓生。 他還未來得及開口,兩根銀針拖著紅線便向他射過來,熱酒剛好在他旁邊,手腕一動,短刀出竅,“叮叮”兩聲,那銀針射入兩邊的樹干中。 可她內傷還未好全,紅娘子卻是下了殺招,方才擋了兩下,熱酒便無力的靠在樹上喘息起來。 那紅娘子不由分說便要再攻,蘇暉眼疾手快,短棍出手,擋住了他戴著戒指的那只手。紅娘子一時擺脫不得,怒瞪蘇暉。 “你有話快說!”熱酒撫著胸口喊道。 “啊!”息之剛從震驚中緩過來,連忙道:“柳顧君被人抓走了!” 一語出,三人皆驚,還余一人坐在地上冷眼旁觀。 “你說什么?”蘇暉一松手,紅娘子幾乎是瞬間就湊到了息之跟前,惡狠狠的問他。 “楊秋刀傳人楊散酒,臨終前將楊秋刀給我,讓我帶著它來與江樓找你,還有一封信給你。”息之這個時候反而到冷靜下來,他將刀取下,展示給高寧看。 高寧緊緊皺著眉頭,看著他像自己展示那刀,而后從胸口的衣服里掏出一個布團,遞到自己面前。 他一把搶過那布團,展開,竟是一封血書。 熱酒看那高寧讀那血書,神色越凝重,又低罵了聲“蠢貨”。一時著急,想上前去問問到底是什么事。蘇暉卻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已經到了她的身邊,攬住她的肩膀,對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先耐心等一會兒。 倒是那老乞丐,坐在地上,一臉的嘲諷之色,漫不經心的開了口。 “嘿,讓我猜猜,是不是那老匹夫又去找柳顧君切磋結果讓人家把自己搞死了?” 他的聲音里帶了三分戲謔,六分諷刺,還有一分不可查覺的悲傷。 高寧神色復雜的看了那老乞丐一眼,抿著嘴沒有說話。 “到底怎么回事?”熱酒忍不住問道。 高寧又厭惡的看了眼熱酒,才開了口。 “楊大哥說,是有人特意透露給他柳顧君的位置,利用他與柳顧君相斗,而后趁他們二人都精疲力盡的時候再出手。”高寧神色凝重,“血書上說,柳顧君是被人帶走了。” “被誰帶走了?帶去了哪里?”熱酒連忙又問。 “不知道。”高寧搖了搖頭,“我先去找她。” “哪兒去找?” “我……”高寧被問的一愣,方才心里頭快要炸開的焦急稍微消下去一些,他停了腳步,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現在怎么辦,難道就要在這里等著?”高寧問。 熱酒不說話了,她的內心也無比焦慮,卻想不出什么辦法,她從高寧手中接過那血書,細細讀了,除了方才高寧講的內容外一個多余的字都沒有,只能嘆出一口氣來。 “他們既然選擇抓走柳顧君而不是像對待楊前輩那樣痛下殺手,那大概率不會對她做什么,與其像無頭蒼蠅那樣亂撞,不如先想想,什么人會做這樣的事情。”蘇暉握了握熱酒垂在身側的手,只覺得她的指尖冰涼,原只是表面上故作冷靜。 “會不會是孟家?”熱酒問。 “應當不會,孟家家主孟博遠揚言要將柳顧君活活燒死,但如今五日過去并無消息。”蘇暉回答。 高寧點點頭,覺得蘇暉說的有理,轉而問息之:“難道是你們孫家監守自盜?” “什么?”息之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又想起這些天的追殺,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小爺我為了送這封信人都成這樣了,你還說我們監守自盜?我們孫家怎么說也是大家族,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這樣詆毀我們家?” “詆毀?”高寧嗤笑一聲,“你們孫家自己做過的臟事自己到不敢承認了,如今還要說我詆毀你們,孫家人當真是都該死!” “你!”息之正要發作,被蘇暉攔住。 “你為何如此討厭孫家?方才你口中所說的臟事又是什么?”蘇暉問。 “哼。”高寧道,“你不如去問問他他們家都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