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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熱酒問。 “去把你賣給冷州羽,你信嗎?”蘇暉笑道。 熱酒愣了愣,而后松了口氣,面上的陰云終于是散去了些。 她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轉(zhuǎn)而問他:“你可相信世人所說的那句,愛而不得?” 蘇暉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柳顧君與冷州羽年齡相仿,若不了解內(nèi)情,這個說法的確是挺可信的。” “我雖不知道她為何會拿走那根木簪,但我曾問過她,當(dāng)初為何會因為這把刀而放過我。”熱酒的目光落到就放在自己枕頭邊上的金色短刀上,那刀被火烤的有些發(fā)黑,卻依舊十分漂亮。 “她向我談起我的母親,她說她初見母親時就覺得母親十分可愛,這把刀是她千辛萬苦尋來,送給母親的拜師禮物。” 熱酒望向窗外,此時恰好能從窗子里看到外面的月亮,她想起來那個渾身散發(fā)著寒意的女人,對月舉杯,說起這段時光的時候,言語間也能透出一股子溫柔來。 她說:“凝雨,她從小就沒了母親,可她身上還是有一股子嬌氣,就像是永遠長不大的小姑娘。” “我教她的時候,她常喊累,其實我心里很清楚,習(xí)武哪有不累的,可她一喊,我就忍不住心疼,我想讓她停下,哪想到她卻總和自己較真。一邊喊著累,一邊不停的練。” “有一日我走神輸了她半招,她開心的到處炫耀,我從沒見到她這么開心過,我希望她能永遠這樣。” “于是那之后比試,我常常讓她半招,到后來,就成了習(xí)慣。” “她想努力的時候我陪她努力,她累了,我便陪她歇著。練不好也沒事,反正,只要有我在,誰都不能傷她分毫。” 她說:“若是有人要害她,那就先從我柳顧君的尸體上踏過去。” …… “那為什么……” 蘇暉話還沒問完,便見熱酒搖了搖頭,道:“她不愿再多說,只說是自己對不起她。” “不過,我還記得,她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那里面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 “是什么?” 熱酒沉默了一會兒,人的記憶有時候很奇妙,有些事情明明努力的想要記住,卻偏偏忘得一干二凈;而有些事情明明只是不經(jīng)意地一聽,卻記得異常清晰。 就像現(xiàn)在,即使時隔三年,熱酒仍然清晰地記得柳顧君那日在林子里對紅娘子高寧說的那句話: “允之并未負我。” 熱酒抬頭看向蘇暉,一字一字緩緩的問他:“允之,孫允之,如今孫家老太爺?shù)亩埽畮啄昵熬鸵呀?jīng)病故,對他你知道什么嗎?” 蘇暉搖了搖頭,道:“這個人在江湖上沒什么名聲,我沒有關(guān)注過他。” “不過他既然是孫家老太爺?shù)亩埽窍⒅蛟S知道什么。” “可當(dāng)年我試探過他,若柳顧君與孫允之之間有過什么矛盾,鬧得她不惜與孫家,與我母親反目,他又怎么會不知道?”熱酒問。 蘇暉執(zhí)了熱酒的手,攤開她的手掌輕輕握在手里,才慢慢開口道了兩個字:“丑聞。” 被握住的手意料之中的微微一縮,蘇暉安撫性的拍了拍熱酒的手臂,才繼續(xù)往下說。 “孫老太爺今年又六十多了,他的那位二弟,若還活著,也要有五十多歲。而柳顧君如今應(yīng)當(dāng)大約是在四十五歲上下。”他耐心的推斷道。 “這么看來,孫允之與柳顧君之間若是有什么,恐怕對于孫家來說應(yīng)當(dāng)是一樁丑事。息之作為后輩,不知道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 “丑事?”熱酒有些不解。 “柳顧君畢竟來歷不明。”蘇暉解釋道,“再者,他二人相差十余歲,柳顧君初展頭角時是十七歲,焉知那時候?qū)O允之是否已有妻室呢?” 熱酒的眼睛里有些迷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蘇暉這話。半響,她才低聲開口說:“柳師父不是那樣的人。” “此事或許另有隱情。但今日已晚,明日一早我傳信給息之,讓他過來一趟,我們仔細問問。”蘇暉道,“既然柳顧君讓你等她的消息,那你便先安心休息,把身體養(yǎng)好。” 熱酒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順著蘇暉的手乖乖躺下。蘇暉給她蓋好被子,輕聲問她:“這回不會再跑了吧?” 熱酒的臉上泛起一絲微紅,她閉著眼睛,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默默將頭偏向另一邊。 熄了最后一只燭火,瓊州城的街道上已無人聲,只有與江樓的燈火,一直綿延到瓊州城外一點。 城內(nèi)安靜祥和,城外一片死寂。 一墻之隔尚有不同,兩城只間差別更甚。 瓊州皓月當(dāng)空,白州卻夜雨連連。 息之站在怡紅院的門口,風(fēng)卷著細雨打到他臉上,酒醒了許多。他低頭摸了摸自己領(lǐng)口處繡工精美的粉色牡丹花,砸了咂嘴,嘆了口氣,又瞇著眼睛搖了搖頭。 只覺得這怡紅院比瓊州與江樓還是相差甚遠。不僅是酒差了點味道,姑娘也缺了些風(fēng)情。 不是一個兩個,而是總體水平實在不高。 他總記得自己以前似乎也沒有這么挑剔,大概是被青閣的某個姑娘慣得。息之這么想著,覺得自己好像又不清醒了,還是需要雨水的沖刷。 于是他大步邁進雨中,可那雨本不大,他走了好一會兒,只覺得頭發(fā)沾了水,貼在臉上,十分難受。他越走越煩躁,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有一股血腥味鉆進鼻子,他只恨不得插翅飛回瓊州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