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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錯已鑄成,總得有人來擔(dān)。 他花了這許多年才將元衡推上皇位,為他穩(wěn)住江山。他相信元衡能成為一個好皇帝。而自己不過是個穿書人,死也并非真正的死。 默了許久,他才將手搭在元衡肩上,輕柔地哄道:“阿衡,別怕。” “師……師尊……” 聽到一聲巨響,火螭從天而降山坳里踐踏諸多尸體,落腳之處骨灰都燒盡,什么也不留下。妖火掠上山頭,一股熱浪拂面而來。 謝云棲攥緊了手心,轉(zhuǎn)頭看著元衡。 “是我的錯,是為師沒有發(fā)現(xiàn)你心里是如此害怕。才縱你犯下大錯。”謝云棲用衣袖擦干徒弟的眼淚,“阿衡,你是個好孩子,為師知道的,你且先別哭。” 元衡抽噎著,淚眼汪汪地抬頭看向謝云棲:“阿衡犯下如此大錯,師尊……不殺我嗎。” 謝云棲眼神平靜,道:“阿衡,從始至終,壞事做盡的都是為師。這份罪孽為師替你擔(dān)。” 元衡這下不哭了,只是一下抱住了師尊:“那是上古妖獸,師尊要如何擔(dān)……” “乖徒兒,就像祈雨布陣那時一樣,將你的靈力暫時借與為師。”謝云棲往前跨出半步,頭偏了些許,臉上所有的溫柔褪去,冷眼看著那妖獸似是要換個山頭繼續(xù)凌虐眾生,聲音里多了些斬釘截鐵的意味,“現(xiàn)在,立刻!” “好!” 元衡立刻將靈力隔空渡給師尊。 謝云棲雙手合一,靈氣凝劍。 這一次,成功了。 那是—— 卻湮劍! 元衡看到這把劍,登時腦中傳來撕裂般的痛楚!法力不穩(wěn),謝云棲便是一個踉蹌險些墜入深淵。 為了穩(wěn)住心神,元衡只能撇開眼不去看那把劍。 謝云棲手執(zhí)卻湮,長劍凌空向西一斬,山坳處一聲巨響下石破天驚,火螭不得不飛身再藏云間,朝著謝云棲所在的方位狂怒吼叫。 以劍為媒,以指為筆。謝云棲調(diào)動靈力分別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設(shè)下北斗玄印,布出封印陣法。光是這個幾乎就要耗盡元衡所有的靈力,徒弟的喉頭冒出一點腥氣,卻不敢退半步。 禍?zhǔn)撬浅鰜淼模舨荒苌坪螅詭熥鸬男宰樱@輩子都不會再原諒自己。 那他寧愿去死。 靈力有些衰竭,元衡左腿撐不住跪地,朝著冰冷的白雪嘔出一口熱血。 視線已有些模糊。 作者有話要說: 徒弟:裝最奶的狗,闖最大的禍。 師尊:我真是日了狗了。 第13章 云棲仙尊 可師尊還凌于高崖之上,猶在布陣。 他不能倒下。 膝蓋顫著緩抬,一手打通肩膀周遭氣xue,讓師尊能更為便利地調(diào)動他元丹里的靈力。 與此同時,謝云棲雪色白袍被烈火灼了衣角,手背也燒出幾道黑疤,他卻眼都不眨將卻湮拋高釘在陣心穩(wěn)陣,同時飛身向天際掠去,引那畜生從云端下來。 那畜生狡猾得很,始終隱匿在云間。 謝云棲便長袖引風(fēng),吹開滿天云火。 此時正逢日出,金光燦燦落在他身上,從背面看去暖意難遮,好似謫仙。 若可見正臉,卻能瞧見他青筋暴起,唇色慘白,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已是強弩之末。 那妖獸終于上鉤,被他引入陣心。 謝云棲可算放下心來,回過頭,看了眼同樣撐不住,將要暈厥過去的小徒弟。朝著他勾起最后一抹清淡的笑意,白衣拂卻風(fēng)雪千里,兀自向陣心墜去。 轟隆一聲巨響,北斗陣被觸發(fā),四角銀光如椽,似蜘蛛網(wǎng)一樣通了四經(jīng)八脈構(gòu)成天網(wǎng),迅速往那火螭身上包裹壓去! 這是死陣。 謝云棲修為不夠,元衡也不夠。 想要封印一只上古兇獸,只能拿命來祭。 元衡若有所覺,可胸腔內(nèi)元丹微裂引來劇痛,他登時便失去知覺,眼前一片黑之前,瞧見蒼穹紅云卷成斗狀,追著那雪白的身影—— 生生墜入陣心。 剎那間,地動山搖,妖獸發(fā)出一聲慘絕的驚吼。 風(fēng)云卷動和著雷霆萬鈞,千纏萬繞地連連劈落。白晝?nèi)绾谝梗谶@驚天動地的光芒中盡失顏色。 許久,天地終歸寧靜。 天空中只剩一把無主的卻湮,孤孤單單地懸著。 風(fēng)一過,又不甘地化作齏粉,散了個徹底。 . 水月秘境外。 仙云九重里,無一例外都生了異象。 天邊云燒如火,灼灼其華。 九離仙尊腰間佩劍卻湮好似蘇醒一般,沒過多久,散成靈煙突破結(jié)界,化作螢火墜入水月秘境之中。眾位仙君面面相覷,繼而暗下私語,討論這沉寂了百年的卻湮神劍何以忽然松了劍鞘。 終是竹陵仙君先耐不住性子,問了一句:“仙尊,這卻湮神劍何故入了秘境?” 九離看著空空的劍鞘,眼睫下眼光流轉(zhuǎn),漸生裂隙。 “是阿棲。” “……!”仙君們先是大驚,爾后紛紛喜極而泣。 “云棲仙尊終于要歸位了。” “一百年了……一百年了!太好了!” “哼,我就說魔族宵小能囂張到幾時,只待云棲仙尊歸來,定殺他個片甲不留!” 竹陵仙君撓了撓頭,在心里想,你們怕是對云棲仙尊有什么誤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