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
如一朵璀璨的煙花,在漆黑的夜空之中猛地綻放。 萬千光焰,攜著燦爛的光芒,又緩緩墜落下來。 鐘沁兒自情欲的頂峰落下來,不住地嬌喘連連。 她直接倚在了他的肩頭,潮濕的長發拂在水中如一把濃密的海藻。 偏偏他比她顯得更從容,很快就平復了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口訣。” 她眨了眨眼,喘息著說道:“太累了。” 容淵輕笑了笑,眼波如水,輕輕地蕩開。 他抬手輕撫她的小腹之上,指尖一道紅光漫出,手指緩緩旋轉,就沒進了她的丹田之中。 “師姐,別偷懶。”他笑著在她的耳垂之上落下一吻,無比親昵。 “嗯。”她點了點頭。 借著他給的一分法力,她開始運轉周身,兩人水rujiao融,共行雙修之法,漸漸涼下去的水又慢慢溫起來。 只見水底緩緩升起一朵赤色蓮花,漂浮在水面之上,明媚而妖嬈,曼妙紅光映在水中如初升的朝陽,映襯著她的肌膚更是瑩白如雪。 “師姐。”他側首輕輕吻上了她的櫻唇。 紅蓮在水面之上,緩緩盛開,片片花瓣如赤色焰火般明艷,一瓣一瓣,輕輕舒展開來。 天山月明,清輝滿地。 夜晚的天池之畔,忽然掠過一道纖柔的人影,靜靜地站在了那條長長的裂縫旁邊。 寒風凜冽,吹拂起她的衣袂飛揚,被冰湖的瑩光一映,整個人如染了一層晶瑩的雪光,清冷而孤寂。 鐘沁兒看著冰層之下翻涌的湖水,月光傾泄,波光粼粼,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所以,你是故意讓那個江月劈開冰層?”含光聲音沉靜地問道。 “她若不使法力,我也能贏她。”她柳眉輕揚,眸光閃動,眼神無比自信,“她若使了,那便借我一用。” “今日和你師弟雙修,也在你的計劃之中?”含光又問。 “不然的話,我怎么下去?”她微勾起唇角,懶懶一笑。 “你師弟到是不避諱眾人……與你親近……” “誰知道呢?”她也不甚在意。 鐘沁兒斜瞥了他一眼,淡然笑道:“又或許我只是師弟的擋箭牌,畢竟江同師叔也很麻煩,我猜他也不想做他的女婿。” 含光淡淡說道:“你的好師弟又何嘗不是心思深沉。” “所以……” 她抬眸仰望著溶溶月色,皺了皺眉,卻終究是沒有把話說完。 她眉眼舒展,氣沉丹田,感到一股融融的暖意,默念法訣,運轉周身,成功地將那道暖流涌遍全身。 她無比認真地凝視著墨藍色的湖水,神色變得堅定起來,深深吸了口氣,身形一晃,便靈巧地躍了下去。 冬夜嚴寒,湖水更是冷到刺骨。 她白日下去過一會,身子本就被寒氣入體,難以承受再次下湖,而且還要去往更深的底部。 鐘沁兒整個人沉入水中,冷冷寒意撲面而來,鉆心蝕骨,幾乎將人的每一處軀體都給凍到麻木,直至僵硬。 所幸,剛才的雙修,讓她的身體蓄了一身的熱意,慢慢地在全身蔓延開來,抵御了這難耐的嚴寒。 鐘沁兒屏住呼吸,向著幽暗的水底游了下去,游了約十丈深,終于看見前面幽幽的紅光。 就是這里了。 算一算,時間也是剛剛好。 她沉靜的雙眸之中,終于透出一絲晶亮的神采。 月上中天,鐘沁兒終自水底游了出來。 饒是她水性再好,折騰了這么久,也是氣喘吁吁。 她抬起手來,潔白的手心之上有著十余顆的紅色圓粒,如蓮子大小,閃著灼灼紅光。 “這是?”含光疑惑地問道。 “受了火山靈氣而成的赤焰子,一百年結成,又經一百年才可成熟。” 她深深地凝視著,眉眼被赤焰子的光芒染上了一層明紅之色,“我當年經常游到湖中嬉戲,正好看到赤焰子的凝結。” 冰湖的下方,是一座沉寂多年的火山,據說已有上千年未見活動,休眠了這么久,冰川融化,泉水噴涌,才是形成了這浩瀚的湖面。 而赤焰子正是長于火山口之上,汲取了天地精華,又受到火山靈氣,極其罕見。 火山縱然沉寂多年,但也不可輕易接近,冬日湖冰,正是赤焰子最穩定的時候,也是最適合摘取的時候。 含光略一沉吟,又道:“傳說中赤焰子生性如火,赤烈難擋。” “所以,可助我抵御寒毒。” 這樣,她便不用再依附于容淵了。 她笑了笑,眉眼輕揚。 “再過些時日,我們便可離開天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