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失(三百收加更)
容淵聞言,冷冷地看著她,漆黑的眼瞳如聚了風暴,陰沉詭譎。 “說來說去,師姐還是想見大師兄。” 鐘沁兒在心里啐了他一口,我明明是想見洗烷丹,但她對容淵戒備重重,自然也不會和他說實話。 她側眼淡淡地掃了他一記,沒有再說任何的話。 說多錯多,有時候不說話的效果,比說話的效果要好。 至少,任旁人怎么猜測,也無法窺探你的內心。 他面色沉沉,思緒翻涌,看了她半天,才是輕輕嘆息了一聲。 他一下攬她入懷,低聲說道:“別走……” “你若是想見他,我就幫你去尋他。”他的唇細細地摩挲著她的耳根,“只是別……” 容淵后面的話沒有說完,已低下頭來,溫柔親吻住她的雙唇。 她很想問一句,只是別什么? 但是,她又知道以他二人的立場,是注定無法交心的。 面前的這個人,她或許永遠也看不透。 他的吻起初是柔情脈脈,吻到最后,漸漸變了,變得如火般熱烈。 她幾乎是被動地承受著,任他的長舌伸到唇間肆意地地勾纏,整個人被吻到面紅心跳,吻到嘴角甚至有絲津液與他的連在一處,扯出一根細細的銀絲。 等到兩人都平息下來,她已被他攬在懷中,奇怪的是,她縱然有萬般無奈,但她的身體卻并不排斥他。 容淵不愿在那個話題上深究,抬手將她的發絲撫在耳后。 “師姐也知道,經過那一場大戰,若不是礙于祖訓,我們這一脈在天山恐早無立足之地。” 鐘沁兒深知他說得不假,低聲回道:“這個我明白?!?/br> “你我二人終歸還是要齊心?!彼貟吡怂谎?,“不可讓師傅的基業,毀在我們手中?!?/br> 她在心里嘆息了一聲,想起師傅從前種種教誨,心又軟了下來。 鐘沁兒點點頭,“掌門師弟說的是?!?/br> “除了青鸞,這些年我也收了幾個徒弟,明日師姐替我看看他們資質如何?!比轀Y抬手向上,握住她的手腕。 她笑了笑,有些勉強,“這個自然,只是我如今的功力……” 容淵勾了勾唇,纖長的指尖輕輕摩挲,她手腕內側的肌膚。 “我不會讓別人知道這件事的?!?/br> 他低下頭去,看著雪白皓腕之上,淺青色的脈路,似在想著什么。 “那就好?!彼鼗氐?。 他忽然俯下身去,輕輕地吻著她手腕內的肌膚,他的唇無比輕柔,帶著微濕的氣息,吹拂而上。 “這世間,只有我能欺負你。” 鐘沁兒聽著他這樣的言語,內心自是起伏不定,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他,在心底冷冷一笑。 天色漸變,墨藍的云層變濃,又黑了幾分,看來離黎明也不遠了。 她抬眸望見洞口,又是布了結界,又是封了靈域。難怪,他剛才敢在洞里搞出那么大動靜。 還有那一番水rujiao融,讓她也確實舒暢??磥硭_實沒有騙她,經過這一次雙修,寒毒暫時是不會發作了。 為了避嫌,她特意讓容淵提前離去,又在溫泉之中細細洗去了周身的痕跡,才是回到凌云府。 折騰了大半夜,她一沾床便睡了過去,等待醒過來,已是晌午。 她把含光叫出來閑聊,劍靈見她眼角染了絲春意,毫不意外地說道:“看來,你是答應你師弟了?” 鐘沁兒并不想瞞他,“形勢所迫,只能如此?!?/br> 含光淡淡回道:“確實,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br> 她撫著劍身,若有所思,“雖然有那么一絲被迫,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也不想自怨自艾?!?/br> 含光輕呵了聲,“有點不像你?!?/br> 她微蹙眉心,“你又知道了?” 確實心里還有點介意,畢竟師弟城府太深,若與他在天山日日相對,必須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含光瞥了她一眼,“這點眼力我還是有的。” 鐘沁兒想想也對,輕聲回道:“你畢竟是跟了我這么多年,我的事情你哪件不知?” 含光卻忽然一陣沉默,微垂眼睫半晌,再又揚眉,看著面前的鐘沁兒。 此刻,她一身素衣,正靜默著梳理自己的長發,眉眼之中那絲倔強依然清晰可見。 他知道她不會甘心困于天山,成為容淵的禁臠。她,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可是,有一件事情,她不知道。 他曾被人封印過一段時間,直到回到天山,才被師傅解開封印。 那段時間里,鐘沁兒發生的所有事情,他完全是一無所知。 甚至連她自己,都已不再記得。 (首發:яǒǔяǒǔщǔ.χ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