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大佬的那些年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405
死神默默上前,發現江奕奕站著的那一節樓梯站滿了人,擠不下更多的人了。 他停下腳步,凝視站在前方的假面。 如有實質的目光讓假面回頭,瞥見死神的表情,他得意洋洋的朝對方咧嘴一笑,挑釁之意毫無掩飾。 死神接收到了他的挑釁,他看了眼被他隨手放在一旁的□□,又看了眼江奕奕的背影,到底沒有伸手拿起它。 這些細微的對峙和互動,沒被江奕奕察覺,所以他也未曾知曉,就在方才的那一剎那,身后險些再度蔓延起戰火。 異常者的手緊捏著衣角,聲音愈發微弱,但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說辭:“不是我。” 雖然江奕奕想不通在這種情況下,對方堅持這個謊言的意義,但他尊重瘋子的多樣性——這句話的意思是,他尊重對方撒謊的自由,且不介意自己親手得到正確答案。 江奕奕邁出腳步,站到異常者所站的臺階上。 異常者飛快朝后挪了一步,跟江奕奕保持著距離:“醫生離我太近了。” “我需要一個答案。” 江奕奕伸手,手尚在空中,還沒碰到異常者,對方緊攥著衣角的手一晃,在視網膜上留下一串虛影,按住了江奕奕的手,阻止他進一步的動作。 “如果你堅持否認的話,那我只能用我的方法來得出答案。” 江奕奕沒因為他突然的動作而停下話,在說完之后,才側頭看了看緊握著他的手腕的另一只手:“但現在看來,你有不同的意見?” 異常者能感受到手下鮮活的生命力,不同于他們,江奕奕對格斗一竅不通,脆弱的皮膚上沒有絲毫曾握過兵刃留下的痕跡,讓異常者清楚感受到久違氣息——來自星獄之外,屬于普通人的氣息。 脆弱且無助,愚蠢且惡毒,會被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輕易激怒,然后制造出超出想象的死亡現場。 異常者喜歡這個——在進入星獄之前,他對此樂此不疲。 但在進入星獄后,這個小愛好不可避免的受到了限制,畢竟這里沒有讓人發笑又能制造笑聲的普通人,只有一群,同類。 異常者對尋找同類沒有興趣,在獨自前行的路上,也不需要這種多余的存在。 他嘗試著在做些什么,但還沒來得及欣賞他的成果,就被星獄迅速察覺了異常,并得到了更嚴密的“保護”措施。 江奕奕出現在他的忍耐即將消失的前一刻,為他帶來了新的樂趣。 比起欣賞同類的互相殘殺——說真的,這可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甚至不需要異常者做什么,他們本身就在重復著這些——他對突然出現的醫生更感興趣。 江奕奕的克制讓他跟那些愚蠢的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而異常者最擅長這個。 讓那些“好人”,直面自己內心深處的惡魔,然后做出選擇,在墮落中墜入地獄,為他上演一出出好戲。 異常者舔了舔唇,飛快瞥了眼江奕奕,江奕奕的平靜讓他幾乎無法停止顫栗。 這是他所見過最完美的融合了克制和冷漠的存在,他克制的像是值得敬佩的道德楷模,但同時,他又冷漠的像是對一切的死亡和犧牲毫無觸動的反社會人格。 毫無疑問,他根本不是什么道德楷模,他的內心深處藏著遠比最惡毒的普通人更可怕的深淵。 一旦釋放,就會制造出超乎想象的好戲。 如果不是異常者十分清楚,他跟江奕奕之間存在客觀的實力差距,他可能真的會按捺不住此刻的情緒,暴露出他此刻難以掩飾的激動。 但他打不過江奕奕。 準確來說,掌控現場局勢的,是江奕奕而不是他。 所以他將這一切隱藏的很好,即便是顫抖,也更像是某種無法抑制的恐懼,而不是興奮。 “這個答案,重要嗎?”異常者聲音有些顫:“不管有沒有那把長劍,都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他們依舊會打起來。” “這就是能力者。”異常者注視著地面的方寸空間,輕聲道:“死亡和悲劇的源頭。” “沒有人能控制他們。”異常者:“包括醫生。” 江奕奕手輕輕一動,異常者松開了阻止他動作的手,江奕奕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居高臨下的俯瞰對方,得出最終結論:“所以,是你做的。” 異常者低垂著腦袋,將表情和想法一并掩藏。 “你沒有撒謊的必要。” 江奕奕對他方才的話沒有什么感觸,畢竟江奕奕自身也無比贊同這一點,他更關注另一點:“為什么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