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大佬的那些年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16
“如果有必要,當然還會有其他人。”魔術師瞥了眼林異:“你該清楚你現在站在哪里,還輪不到你來質疑星獄的規則,小拖油瓶——” 他拉長了音調的話沒得到任何反饋。 林異平靜了下去,安靜的等待著江奕奕的表態。 江奕奕臉上的平靜就沒發生過變化——他對魔術師話里話外的挑釁毫無反應。 魔術師悄無聲息的在最初的判斷“護短”后加了個問號——江奕奕之前在四層的所作所為,很容易讓人產生某種誤會,比如說他一力護著這幾個人的行為,其中尤其以林異的待遇最為特殊。 但魔術師方才簡單的嘲諷,并沒有得到江奕奕的任何反應。 可能是因為醫生喜怒不形于色,也可能是因為醫生真的不在意——這就是為什么江奕奕的行為準則如此難以被推斷的原因。 前一刻的判斷,極有可能在下一刻跟江奕奕的行為形成矛盾,然后被推翻——而星獄已經重復了數次這個過程,邏輯矛盾出現的毫無規律,無法總結出特征。 不過在魔術師之前的判斷“江奕奕認為自己是個好人”的基礎上,他得出了另一個結論——并不是醫生不護短,只是他覺得這種程度——對于一個好人來說,無關緊要的程度——的嘲諷,不需要護短。 那個聽上去無比荒誕的判斷,或許是正確的。 魔術師腦海里轉悠著可能會震驚星獄的想法,旁聽著守門人接下來的話。 “我們將會對你的危險程度進行重新評估。”守門人的話毫無波動:“根據討論結果,得出你應承擔的責任。” “處罰。”江奕奕將守門人委婉的官方描述翻譯成準確的含義。 “醫生?”林異征詢的看向江奕奕,完全是一副只要江奕奕有異議,就準備做些什么的模樣。 不是?林異是不是對自己缺乏一個準確的認知?魔術師雖然沒摸透江奕奕,但林異還不足以讓他們感到為難。 一個愚蠢的理想主義者。 現在或許還得加上缺乏自知之明這一點。 林異沒得到江奕奕的回應,但這不妨礙他自發主動的維護江奕奕的權益:“鑒于醫生的刑期只剩下半年這一點,我有理由懷疑你們通過非民主、不合流程的主觀行為,延長醫生刑期,侵犯公民權益。” 魔術師的表情在對方這句話中漸漸疑惑。 林異用最后一句話結束了他文明的威脅:“星獄非法外之地,希望諸位不要知法犯法。” 我……剛才聽見了什么?魔術師扭頭看向守門人,試圖從對方那里獲取些支持。 他從守門人毫無變化的表情里看出了跟他相同的疑惑。 這家伙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這或許是身為五層管理者的守門人第一次在五層的領地上聽到有人發出如此震耳欲聾的聲音,以至于他們甚至對自己的定位產生了疑惑。 如果我們記得沒錯的話——我們好像才是正義的那一方吧? 江奕奕沒在意林異和魔術師他們的對話,他的思索得出了結論。 他想,他已經找到了教授用生命作為代價,用死亡作為籌碼的目的所在——他無比確定他的死亡會給江奕奕帶來某個后果,而這個后果就是他想要的東西。 所以,是延長服刑期限? 江奕奕思考了兩秒,否定了這個猜測,這種程度的后果還不值得教授在意。 那就是,因為缺乏必要信息而無法被江奕奕獲知的其他后果。 江奕奕并不認為教授是敵人,但對方無法被簡單歸類為友軍——對于教授這種存在,他所做的一切只會出于一個原因:他樂意。 等江奕奕得出結論,重新將注意力落回眼前時,他察覺眼前的氣氛有些奇怪。 他稍稍回憶了下方才的對話,視線在在場人身上轉了一圈,最終落到了林異身上。 “我想,他們還不至于如此無知。”江奕奕朝守門人露出友好的笑容:“畢竟,星獄正處于暴風雨前的平靜,貿然招惹大眾的視線,恐怕不是一個好選擇。” 守門人眉間顯出一條極淺的褶皺,烙印在眉間,驀然顯得有些凝重。 魔術師與他不同,幾乎是江奕奕的話音一落,他就立刻浮夸的接了話:“醫生這句話,聽起來像是知道什么……”他停頓了下,朝江奕奕露出更浮夸的笑:“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江奕奕也朝他笑了笑:“一個友好的提醒。” 魔術師等了幾秒,沒等到下文,意識到對方不打算多說的意思,遂再度開口:“是方才教授說了什么?” “他不太看好星獄未來的發展。”江奕奕無比誠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