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大佬的那些年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14
事實上,魔術(shù)師十分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更清楚他所面臨的是什么——是誰也不知道何時會降臨的死亡。 在沒有確定江奕奕的行事準則前,誰也無法確定,哪一句話會讓他動了殺機。 而江奕奕的能力,讓死亡變得出乎意料。 不知何時會到來的死亡,不斷的加劇著恐懼,這也是為什么大多數(shù)人在面對江奕奕時,都背負著無盡壓力——當你清楚你的生命掌握在他人手里時,生命本身的重量就足以讓人彎腰屈膝。 但問題是,這里必須有一個人,問出這句話。 這個人不能是五層的管理者,也不可能是站在江奕奕那邊的林異,那就只能是他。 所幸魔術(shù)師對此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是死亡還是其他,所以仍能在略有些奇怪的氣氛中,平靜的等待江奕奕的回答。 “他的死跟我……”在無關(guān)二字出口前,江奕奕停下了話,還真不能說跟他無關(guān),起碼江奕奕能肯定,對方的死跟他有著道不明的關(guān)系。 魔術(shù)師:“看來,醫(yī)生自己都無法徹底否定這兩者之間的聯(lián)系。” “我不否認他的死跟我有關(guān)。”江奕奕平靜道:“但這跟我是兇手是兩回事。” 又來了,這種熟悉的感覺——江奕奕的陰影籠罩在死亡之后,但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那些死亡與他有關(guān)。 “那醫(yī)生是否能解答我一個小小的疑惑?”魔術(shù)師側(cè)頭看了眼安詳?shù)淖谝巫由系慕淌冢骸盀槭裁磿t(yī)生有關(guān)?” 江奕奕確實有個不值一提的小小猜測,從教授一開始就說出口的“時間不多”到對方身為引導者的特殊身份——他之所以能保留上周目的記憶存在于二周目,唯一的理由就是,為了轉(zhuǎn)告江奕奕,一些江奕奕本該知道的東西。 這種特殊的待遇,絕不是沒有限制的。 恰恰相反,它的期限極為嚴苛,在期限截止之前,哪怕江奕奕沒有到來,教授也依舊會死亡。 而在完成了他的使命之后,對方的存在就更沒有任何必要了。 只不過在那些只有教授自己清楚的規(guī)則中,他不會什么都沒做,安靜的等著死亡的到來。 恰恰相反,他做了些無傷大雅的布置,然后在最后坑了江奕奕一把——用生命作為代價,用死亡作為籌碼,只為了…… 江奕奕側(cè)頭看向魔術(shù)師,雖然他現(xiàn)在還不清楚教授這么做的目的,但很快他就會清楚了。 “因為,我見了他最后一面。” 守門人邁步走進了1003,檢查現(xiàn)場情況。 他們并沒有讓其他獄警進入一幢的意思,相反他們兩個人的分工也十分明確。 守門人進去檢查尸體,而魔術(shù)師則攔在江奕奕身前,委婉的盤問情況。 魔術(shù)師有些意外江奕奕的配合,他記下這一點,繼續(xù)問道:“你們發(fā)生了沖突?” “正常的試探。”江奕奕說的輕描淡寫,落在他們耳中也未掀起多少波瀾——如果醫(yī)生和教授相遇,什么都沒發(fā)生反而叫人驚訝。 “這個牙印……方便講講嗎?” 教授手上那一道淺淺的刀傷或許仍屬于正常的試探,但這脖子上的牙印,怎么看都不可能屬于正常的試探吧? 況且教授也沒有食人的愛好。 江奕奕察覺出了些教授為什么這么做的原因,當然不是為了抒發(fā)他對江奕奕的愛慕之情——江奕奕對他究竟存不存在屬于人類的情感都持以懷疑態(tài)度——而是為了給某些人留下一些暗示。 對于教授這種人,他的每一個行為都必然隱藏著另一重目的,當你被輕易迷惑時,那意味著你已經(jīng)邁入了死亡陷阱。 這可真是一個足以稱得上深刻的教訓。 在江奕奕因為死神而對一幢的能力者們生出不過如此的判斷后,教授用短短一個小時的接觸徹底推翻了這個狂妄的判斷。 江奕奕眉梢微動,坦率告知對方真相:“他愛慕我。” 現(xiàn)場的氣氛凝固了大約三秒,魔術(shù)師的表情停頓,扭頭看向守門人。 守門人正在檢查教授身上的致命傷——那枚被深深插入心臟的刀片,察覺到魔術(shù)師的視線,轉(zhuǎn)頭跟他對視了一眼。 不知道魔術(shù)師從這一眼里得到了什么信息,總之對方迅速的平靜了下來,接受了江奕奕這個荒誕的理由:“所以,這是他……” 魔術(shù)師停頓了下,為自己接下來的形容:“愛的表現(xiàn)?” 江奕奕思考幾秒,頷首道:“這么說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