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冥界首富 第4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春眠不覺曉、網(wǎng)游之廢物傳奇、一品天才、萬古妖尊、我有一雙陰陽眼、我當(dāng)大佬的那些年 完結(jié)+番外、相見歡(1V1)、異界全能奇才、擁抱謊言擁抱你、太紅了怎么辦
唐可兩眼發(fā)亮,接過紅豆蓮子羹:“謝謝十一少!” “不行,”穆溪伸手拿下碗,“小孩子亥時之后不能吃甜食?!?/br> 蘇雨時特別怕這里又吵起來,連忙趁勢將唐可從周南腿上拉下來:“對對對,小孩不能吃甜的,該回去睡覺了?!?/br> 唐可不肯走,委屈巴巴地望著穆溪,突然瞄見了他的手腕:“師父,你的手怎么受傷了?!闭f著他拉過穆溪的手盯著看,又仰頭看著穆溪的眼睛,“師父,誰欺負(fù)你了,最近我學(xué)了厲害的絕招,我可以幫你報……唔……” 蘇雨時趕緊捂上唐可的嘴,怕他再煽風(fēng)點(diǎn)火,這毛孩子小嘴也太快了。 但唐可一時弄不清楚狀況,推開蘇雨時的手,奶兇道:“小師叔,難道是你?” “什么?怎么可能……當(dāng)然不是我……”蘇雨時連忙撒手。 唐可知道蘇雨時一向來慫,排除了他,看向了旁邊的常之恒:“難道是常師叔?” 常之恒不慫,冷哼了一聲,懶得理小屁孩,順便白了一眼周南。唐可順著眼神看過去,發(fā)現(xiàn)周南正盯著自己,眼神中似笑非笑。 “是……十一少?” 周南雙手環(huán)在胸前,揚(yáng)了揚(yáng)眉,沒作聲。常之恒則在一旁悄悄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唐可撓了撓后腦勺,突然意識到自己傻。這里幾個大人就武力值來說,也只有十一少跟他師父勢均力敵,所以如果說誰能傷到他師父,也只有十一少了。 難道他師父跟十一少打架了?打輸了?可他師父打架從來沒輸過。再說了,如果真是打輸了,他師父也不可能還這么平靜地跟打贏他的人待在一起,還能坐在一起吃紅豆蓮子羹? 他抬頭看看穆溪,再看看周南,正疑惑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前些日子他每天跟著蘇雨時去藏書閣,蘇雨時說要找什么《天如秘典》,他在一旁沒事干,也跟著亂翻書。但他認(rèn)字還認(rèn)不全,也不愛讀書,只能看懂一些有圖畫的小人書。 有一本小人書他記得很清楚,每一頁都畫著兩個人纏在一起,各種各樣的姿勢,有的很親近,有的像在打架。其中一頁是一個人將另一個人的雙手捆了起來,之后就留下了這種印子。當(dāng)然,中間那一段奇怪的過程他沒看懂,但他看懂了最后——手上留下印子的人顯得很累的樣子,另一個人端來了碗,一勺一勺給他喂紅豆糖水喝,喝完了又開始捆綁…… 唐可一拍自己的小腦門,眼前一亮,覺得自己終于想通了:“我知道了!十一少,師父,你們是不是看過那本小人書?” 作者有話要說: 小孩子不能亂看書 第42章 千年血玉4 唐可好不容易看一本書,書本還照進(jìn)了現(xiàn)實(shí),開心得手舞足蹈,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周南沒聽懂這個小孩在說什么,一臉不解:“小人書?什么小人書?” “就是我那天跟小師叔去藏書閣,有一本小人書,叫……”唐可又抓了抓后腦勺,想起封面上那幾個字他還沒認(rèn)全,“春什么……唔……” 蘇雨時又嚇出一身冷汗,迅速伸手捂住了唐可的嘴,將這個小孩拉回身邊。那天在藏書閣時,他看見了唐可說的這本書,才翻了兩頁就面紅耳赤。 “小孩子別亂說話了,跟我回去睡覺。” 為了滴水堂的安全,也為了不二殿和冥界的關(guān)系,他扛起唐可就往外跑,一溜煙就沒影了。 留下的三個人三頭霧水。 常之恒見周南在還望著門口,想趁機(jī)跟穆溪搭話。他悄悄向后退了一步,退到了周南的視線死角,湊到穆溪旁邊:“師兄,他是不是威脅你了?地府到底為什么要借血玉?” 他聲音很小,但周南還是聞聲回過頭來,對上了他心虛的眼神。 沒等穆溪回答,周南就打斷:“你們在說什么?” 常之恒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被抓了個現(xiàn)行。但定神一想,現(xiàn)在是鬼十一少可疑,為什么他要覺心虛?片刻之后,他重新挺起胸膛,提高了聲音道:“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圖謀不軌!” 周南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何出此言?” 常之恒以為他真的疑惑,接著道:“剛剛在堂上,掌門是給你面子,沒有當(dāng)面拆穿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地府安魂的法子數(shù)不勝數(shù),還輪得到用血玉?” 周南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常仙師,你為什么這么緊張血玉?” 剛剛還理直氣壯的常之恒忽地臉色一變:“我……我哪有緊張?” “沒有嗎?如果沒有,既然掌門已經(jīng)答應(yīng)將血玉借給地府一試,你又為何還千方百計阻攔?難道你懷疑,閻王的手諭是假的?” “你……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我不管什么閻王不閻王,我是覺得你有問題!為什么從剛剛到現(xiàn)在,你一直纏著師兄,還不讓他跟我說話?是不是怕他說出你的什么見不得人的陰謀?” “常仙師,我很好奇,地府來借血玉,你為什么這么緊張?按照你的說法,地府不需要血玉安魂,莫非這千年血玉還有什么其他用途?” 常之恒沒想到自己露了餡,一時竟啞然。 周南見他遲疑,乘機(jī)追問:“還真有?是什么厲害用途?我怎么沒聽說過?” 常之恒被嗆得說不出話,躲開了他的眼神,轉(zhuǎn)問穆溪:“師兄,我們借一步說話。” “誒?不行,”周南伸手隔在兩人中間,“我們要去沐浴了?!?/br> “什么?!你們?nèi)ツ??!”常之恒聽見他們要一道去沐浴,幾乎暴跳?/br> 周南憋著壞故意重復(fù)一遍:“你師兄要沐浴了。” 常之恒繼續(xù)暴跳:“那你為什么要去?” “不關(guān)你事?!?/br> “……” 周南扯過穆溪的胳膊,嘴角一勾:“穆仙師,走吧,我們?nèi)ハ丛?。?/br> 他知道,要不是有約定在,聽見這種話穆溪一定氣得上驚雪伺候。但是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穆溪不會發(fā)作,他當(dāng)然可以肆無忌憚。 果然,穆溪什么都沒說,只是沒好氣地推開了他的手,獨(dú)自往外走。周南跟在他身后,吹著口哨,雙手交叉搭在自己的后腦勺上,心里有一絲莫名的得意。 常之恒沉著臉,隨著他們到了不二殿的浴池清水堂,這個時間,早就過了洗澡吃飯的時候,清水堂和滴水堂一樣,已經(jīng)空無一人。 見穆溪走近了堂里,而周南坐在了門外,常之恒想跟著進(jìn)去,但走到門前就被周南攔下。 意識到自己這一個簡單的攔人動作后,周南瞬間覺得無奈又有些好笑。他以前也常這樣攔著常之恒,不讓他跟在穆溪身后打擾。時過境遷,這輩子他跟這對師兄弟明明就沒什么關(guān)系了,卻還在重復(fù)一樣的習(xí)慣。 常之恒氣得咬牙切齒,自打這個鬼十一少出現(xiàn)了,就經(jīng)常針對他。上一次出遠(yuǎn)門還自由一些,他還能還擊,但現(xiàn)在是在不二殿,這人的身份是冥界使者,他更不敢去招惹了。 陰著臉盯了周南片刻后,常之恒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周南望著他的背影,琢磨著他剛才的反應(yīng),越發(fā)懷疑無衣那邊跟黑衣人有關(guān)系?,F(xiàn)在這座不二殿里,他只告訴了穆溪這千年血玉的秘密,但這并不代表別人就不知道。 常之恒雖然在他那個爹的影響下,為人處世疑心頗重。也因?yàn)樗囊磺行袆佣悸犆跓o衣,容易給人一種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既視感。但周南心里清楚,他不喜歡常之恒是一回事,但這個人還不至于心術(shù)不正。 常之恒離開后,周南四處環(huán)顧了一圈,發(fā)覺這個清水堂和剛剛的滴水堂都很破舊。不過滴水堂的陳設(shè)雖然簡單,但食物比上一世可口多了。不得不說,蘇雨時雖然在練功上不肯刻苦,但在打理門派后勤事務(wù)上還是做得不錯的。 想到這,他又想起了上一世穆溪第一次帶他去滴水堂廚房時的場景。 剛來不二殿時,他吃不慣這里的食物,對著水煮白菜,他絕望地餓了一整天,晚上悄悄跑到后山想打鳥吃,被巡山門生逮個正著。 第二天,穆溪一早就把他喊起來,他以為這下要被罰了,沒想到穆溪把他帶到了滴水堂后的小廚房。 周南睡眼惺忪地問:“要罰我來后廚打雜?”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灶臺前,穆溪已經(jīng)蹲下開始生火。 生完火,穆溪抬頭看見還愣在原地的周南,又朝灶臺看了看:“過來淘米?!?/br> 周南剛剛其實(shí)是在看一身雪霓的穆溪蹲在炭灰中,顯得有點(diǎn)格格不入,但雪松的清香夾雜著柴火的氣息,他看得出了神,這會兒神被喊回來了。 “啊……淘米?” “難倒你要切菜?” “……那我還是淘米吧。”周南不情愿地接過一盆米,報復(fù)性地逗悶一句,“這種第一次就這樣給你了。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吧,小驚雪今天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br> 當(dāng)時周南不知道,那也是穆溪第一次下廚。 淘完米后,周南半靠在膳房另一頭的桌上,歪著頭看著穆溪,空空的肚子一直咕嚕咕嚕地叫。他沒想到,不二殿的門生都這么接地氣,平時看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玉門驚雪居然也會下廚。但他很快又開始懷疑,因?yàn)槟孪褂么毒叩氖址ㄌ皇炀毩?,一看就不是?jīng)常下廚的人。 穆溪其實(shí)前一天就發(fā)現(xiàn)周南沒怎么吃東西,昨晚又聽說周南到后山打鳥被逮住了,就知道一定是飯菜不合口味。他在藏書閣翻了一晚的九州食譜,學(xué)了兩道容易上手的家常菜。 “好了,過來端菜?!毖b好盤,穆溪轉(zhuǎn)過身,周南正好向他走來,并在他面前停住,半晌不說話。兩人只有不到半尺的距離,他們幾乎能看清對方睫毛上因?yàn)樘涠Y(jié)的細(xì)霜。 穆溪本能想往后退,頂著了灶臺,眉心蹙了起來,竟一時語凝。 輪到周南臉上露出難得的認(rèn)真,伸出右手,用拇指把穆溪把臉上的一道碳灰抹去,轉(zhuǎn)身端著早膳出去了。 那天之后,他就開始頻繁到廚房里練習(xí)烹飪,因?yàn)槟孪膹N藝真的很一般。而且他發(fā)現(xiàn)穆溪沒有吃早飯的習(xí)慣,他把這個歸結(jié)為滴水堂的早飯實(shí)在太難吃。后來他的猜想得到了印證,自從他開始做早飯,穆溪就每天按時用餐,一餐不落。 就在他正想得出神時,穆溪已經(jīng)洗好從清水堂走出來了??赡苁莿傁赐暝璧木壒?,濕漉漉的頭發(fā)下一雙桃花眼也有些潮濕,難得地看上去有一絲妖媚,而非凜冽。 但妖媚也不過一瞬,見周南欲開口說話,他先搶道:“常之恒回去了?” “嗯,”周南起身,往無衣寢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大概很快就會有人夜探血玉了?!?/br> “走,藏書閣。” * 不二殿藏書閣稱得上修仙界第一,許多絕版古籍都珍藏于此。而千年血玉,也藏于此。 “啊嘁——”剛走到藏書閣門口 ,周南就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打了一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這才記起這書閣的灰塵總讓他格外敏感,每次進(jìn)去都會嗆出眼淚來。 不二殿的藏書閣雖然每日都有門生輪流打掃,但是古籍藏量太大,不少書常年不見天日,加之不二殿本就潮濕,木頭和紙張都難免生霉。 穆溪本來走在前頭,剛推開書閣的門就聽見背后一聲噴嚏。他微微一怔,轉(zhuǎn)身看了周南一眼,從袖中掏出了手帕遞給他。 帕子上繡雪松,周南認(rèn)得,這是穆溪的貼身之物,但他當(dāng)然要假裝不知道,正兒八經(jīng)地接過人家的好意,再嚴(yán)肅地道謝。 帕子上淡淡的雪松氣息十分好聞,用帕子將口鼻捂上后,周南頓時覺得好多了。 因?yàn)槭莵砺穹?,所以不能點(diǎn)燈,兩人就這樣摸著黑一前一后走進(jìn)了藏書閣,在靠近存放千年血玉的密室旁,躲在了一排隱蔽的書架后邊。書架后的空間,足夠兩名成年男子肩并肩坐著。 本以為常之恒回去之后,很快就會有人出現(xiàn)在藏書閣,但是兩人等了好一會兒也沒動靜。 周南望了望窗外的月亮,將口鼻上的帕子撤去:“怎么這么久?莫非我們演的不像,被常之恒看出來了?” 穆溪沉吟片刻,搖了搖頭:“地府密道是不二殿的人開的,那人絕不會放過任何千年血玉的線索。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么他不會不行動?!?/br> 千年血玉里藏著無極應(yīng)龍的秘密,但只有周非揚(yáng)能夠打開,周南斷定黑衣人是要讓替魂來打開血玉。但替魂剛煉成不久,黑衣人未必就能完全掌握控制替魂的方法,而他此番這一出,就是要在黑衣人在準(zhǔn)備充分前,逼其出手。 他又想開口說話,但鼻子突然一陣癢癢,差點(diǎn)又打了一個噴嚏,只好又用帕子捂上口鼻。 他真的很討厭這個地方。以前每次過來,都是匆匆找出要看的書就走,一刻都不會多留。他不明白其他門生是怎么做到在這里坐著苦讀一天的。當(dāng)時他就有一個心愿,將來如果有錢了,第一件事就是將這破書閣翻修一新。但現(xiàn)在他真的有錢了,卻已經(jīng)不是這不二殿的人了。 這時,一只書谷蟲爬上了他的手,他好久不見這種小妖蟲了,親切地捉在手里玩。這是是一種并無大害的小妖蟲,指甲蓋大小,身形跟甲蟲很像。 不僅無大害,周南曾經(jīng)還發(fā)現(xiàn)它們還有點(diǎn)用。這種小妖蟲有驚人的記憶力,喜歡藏身于書籍之中,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就能閱完一本書,并且記得書里的內(nèi)容。但它們記憶力很短暫,只能維持十二時辰,一天之后記憶就歸零。 他當(dāng)年不愛背書考試,便絞盡腦汁創(chuàng)出了書谷蟲的讀心術(shù)用以舞弊。考試前一天把書谷蟲藏于書中,第二天考試時讀取書谷蟲的記憶,屢試不爽。但穆嘯天發(fā)現(xiàn)后勃然大怒,煉出了一味讓書谷蟲無法接近的香薰常年焚于藏書閣,從那之后不二殿再無書谷蟲。 看來這一世并沒有人用書谷蟲作弊,所以這些小妖蟲才得以在這撒歡。他回頭看了看穆溪,想著他們現(xiàn)在干等著也無聊,便把手里書谷蟲展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