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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在勸我們和離 第52節

    就算是那一個也就那樣兒。

    就是看起來斯文,雖然白衣服穿在他身上沒有那么好看,總歸是有了那么幾分神韻。

    云喬對著人傻笑,那人也對著云喬笑。

    云喬說:“你叫我阿問。”

    那人也垂眸喚了一聲阿問。

    云喬問:“你心里可有別人?”

    那人答:“我心中除你以外再無他人。”

    云喬又問:“那你喜不喜歡我?”

    那人答:“自然心悅,自然喜歡。”

    云喬糾正道:“你該說你心中早有屬意的女子,娶我不過是皇命難違。你要斥我有心機、斥我不知禮數且毫無廉恥之心。哪怕是有一日你死了,你都不愿意和我葬在一處。”

    這話說得極惡毒,就連那留下的男子也說不出口,只輕嘆道:“殿下······”

    “罷了,我要睡覺。”說完,云喬自己一股腦地爬到了床上去,等睡下了才發現男人沒有跟過來,她才喚道:“莫非是覺得銀子少了?你放心,這不是他的銀子,這是我自己的。”

    男人嘆了一口氣,坐在了床邊。云喬毫不客氣,抓住了男人的手,摸了兩把,沒什么繭子,不對味。

    也就是剛剛準備松手的那刻,門突然從外面被打開了。

    云喬一下又抓緊了男人的手,皺眉說道:“沒有我的命令,誰讓你進來的?”

    說完,她就覺得不對了,他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嘟囔道:“你是有同胞的兄弟嗎?為何你們長相如此相似?”

    “賤民參見定遠王,王妃她這是······我們什么都沒做······”

    傅景然看著云喬顫巍巍地松開了那男人的手,忽道:“事情我已知曉,出去。”

    “謝王爺。”

    男人快步跑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了傅景然和一個慫得發抖的云喬。

    “你那日同我說的,咱們互不干涉對方感情!”云喬說完就要把被傅景然趕出去的那個小倌又招進來,然后被傅景然直接摔到了床上。

    好霸道的人!

    云喬不愿意低過一頭,說道:“你逛青樓,我逛紅館,你不說,我也不說出去。”

    傅景然臉都垮了,二話沒說直接把云喬打橫抱起。

    云喬犟,傅景然便任她犟。

    云喬喝了酒,人也傻,對著傅景然的胸口就一通捶,大罵yin賊。

    其他人哪敢看哪敢聽,除去那個撩簾子的其余人都背過身去捂住了耳朵。

    傅景然帶著云喬上了轎子,云喬掙扎得更激烈了,她對著傅景然就要撓,“你憑什么管我!你個yin著——”

    話音是被堵住的,偏要唇齒交纏。

    傅景然將云喬壓在了馬車的坐墊上,一手抓住了云喬胡亂抓的兩只手,一手抬著云喬的下巴。

    吻過唇角,又再去侵占口腔內的一方小小天地。空氣中彌漫著專屬于酒液的甜美氣息。

    直到最后,云喬覺得嘴也麻了,舌頭也麻了,人也突然清醒了。

    她瞪大眼睛,就看到了傅景然好看的眉眼。

    !

    云喬嚇得往后一縮,小小的身體起伏得厲害。

    傅景然被人咬了一口。他微微離開了些。只是平日清冷的眼尾多出來了一抹紅,眼神更是狠戾,搞得像好久沒吃東西了,而她云喬就是一盤酒釀圓子!

    云喬深吸一口氣,覺得又像真的又像假的。

    終于,傅景然將唇貼至了云喬耳邊,“如今,本王又是否可以管你。”

    “定遠王王妃。”

    第55章 我磕的cp,非常可愛,……

    傅景然整頓北疆秩序, 竟發現有一股勢力滲入進了西遼王室,照例來看,當初西南之事便是也存疑點。才得知此時, 傅景然便受密令進京。

    天知道, 在他收到那封說云喬去了青樓找小倌的信時是如何的心情。

    如今坐在轎里,身邊坐著一個滿身酒氣的云喬, 傅景然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到了王府,傅景然直接將云喬抱下了轎子。云喬連掙扎都不會了,就由著傅景然把她放在了床上坐著。

    像是下了極大的勇氣一般, 傅景然輕道:“我不曉得當初我一時氣話會叫你記得這樣久。”

    云喬呆呆看著傅景然, 唇上還是火辣辣的疼。

    一顆顆眼淚從她眼眶中灑了出來, 她推開傅景然,“你說什么胡話, 你放開我!”

    “沒有說胡話。”傅景然冷靜發問,“你何曾看到我身邊有除你以外的其他女子?”

    云喬腦袋發昏,卻也不想聽傅景然說這些話。說什么都晚了!

    她扭過頭,不看傅景然,用腳踢他, 叫他走。

    傅景然往后退了兩步,他道:“我心悅你,是我不知道的哪一刻里我就心悅你了,想, 同你過一輩子。”

    傅景然答應過西南王,在臨行之前, 他去找過黃道公詢問過解毒之法,拿到解藥后便叫來支援的西南軍帶了回去。自后,云作生便痊愈醒來來到了北疆。

    兩人本不對頭, 相見自然氣氛不好。可饒是如此,兩人徹聊漫夜,傅景然也終于明白了他以往的心意。

    看不慣云作生,看不慣他總是欺負云喬。分明心里說著不喜歡云喬,可每每有機會,幼時卻總是明里暗里給云作生使絆子,更是不喜歡云喬總和他們那些男孩一起玩。

    再想想,他如何看不出來云喬的各項手筆,收著她送的香囊荷包。那次云喬跟在他后面磕了腦袋,就是因為他方才才和別人逗趣過,幼時的自己吃了好大一個醋,一點兒也不想理她。

    是年少無知,又牽扯太多。

    可若人叫她傷心了,總有一天,她的心也會給別人。

    云喬給過他機會,而他當時卻害怕了。

    “我······”傅景然有太多話要說,可到最后還是只能說抱歉。

    云喬整個人都在發抖,她道:“你走,我不想見你,你今天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不會記得。傅景然,我在你身上浪費了這樣多年,如今你區區幾句話就能將這十幾年都抵消了?誰不知道你定遠王手段高明,一張嘴更是舌燦蓮花,上頭哄得,下頭也哄得,滿朝文武都叫你哄騙了!”

    “你的心悅我受不起,你的一輩子我更受不起!”

    說完,云喬就埋在被子里哭,背一聳一聳的,嘴里一句句叫傅景然滾。

    傅景然曉得她現在是不愿意看見他的,于是默默地轉身要離開。

    誰知道這時候門從外面被關上了,關上前還特別貼心地放了一盆熱水和一碗醒酒湯在里頭。隨后外頭竟然還傳上來落鎖的聲音。

    傅景然:?

    云喬:?

    “啊!你怎么能失誤將這門鎖上了呢!里面可是王爺和王妃!快快!鑰匙拿出來!什么,你說鑰匙被你不小心弄掉了!完了!你怎么可以做這樣的事,待會看我怎么罰你。”

    “嗚嗚嗚,我也不知道鑰匙怎么就掉了,奴婢這就去找開鎖的師傅來的,嗚嗚嗚嗚,不要罰奴婢。”

    “不行,怎么能不罰,快去找師傅去!”

    話是撂在這兒了,沒聽見腳步聲。

    傅景然:?

    云喬:?

    云喬拿著枕頭就往傅景然身上打:“你心腸好歹毒,你快些走!”

    傅景然將水盆和醒酒湯一并拿來,淡道:“門鎖著了,要找開鎖師傅。”

    “我不管,不管你是把門砸了還是把屋頂掀了,我都不要和你在一起呆著。”

    “那先把臉擦了,再喝了醒酒湯,不然明日頭會疼。”

    “我樂意頭疼。”

    “那我去外間。”

    “哼!”云喬沒說話,等到傅景然走開之后,默默去擦了臉,看著水盆里倒映的那張已經將妝哭花了的臉,十分生氣。直接把帕子丟進了盆里,弄出了好大的響聲。

    弄完,她喝了醒酒湯就裹進了被子里。

    真的好氣好氣,人都要氣傻了!

    而外間這時也響起了傅景然的聲音。

    “從前是我對不住你,今后若你愿意,罰我也好,斥我也好。不要······不要不再不喜歡我,好不好?”

    傅景然平日說話都是不咸不淡的,這次話音里還帶上了那么一絲絲委屈。喜歡了十多年的人又不能說恨就恨,她將腦袋捂在了被子里,小聲哼道:“看你表現。”

    “真的?”

    “假的,你快走!”

    “哦,那你好好休息。”

    傅景然直接推門出去。

    云喬:?

    畫眉:?

    湊在門口偷聽的王府各下人:?

    傅景然冷臉:不知道王妃要休息嗎?

    畫眉:我去伺候!

    下人:我······我們去掃地!

    不一會兒,房間門口就只剩下了傅景然一個人,正好和趕來吃瓜的傅輕瀾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傅景然攔住門:“你來干什么?”

    傅輕瀾:“我說我是來散心的你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