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勸我們和離 第19節
云喬也顧不上其他,直接上前去迎,其他人見狀趕緊散開陣型,怎奈何云喬跑得極快,竟沒有一人能跟上。 她只能希望那人能把球傳給自己,可她并不抱希望他能想到這點,亦或是他們總是將自己護在身后的。 兵士方要走動,卻遠遠瞥見本應在馬場另一邊站著的定遠王竟站在了自己正前方的馬場外。辨識出的嘴形是命令將球后擊。 那兵士終于反應過來,趕緊將球用棍一撥,那球便直直的到了云喬棍下。 只見她身/下馬匹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運著她朝球門跑去,瑪卡卓急忙差人去堵,云喬見前路不通便向著馬場側面奔去。 就在她要用力擊球之時瑪卡卓手上卻閃過一絲亮光。 是暗器! 傅景然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三步并作兩步飛近,從袖中掏出一柄小刀。 兩塊鐵器在空中交鋒,點燃了一方空氣。只見火光之間,那暗器竟轉了個彎重新朝瑪卡卓飛去。這本就是陰毒手段不能放在明面上說,她雖注意到傅景然手上阻攔動作卻也不敢躲得太過明顯。 那兩柄小刀是擦著瑪卡卓的臉過的,也一并削去了她半縷垂發。 如果不是那阻撓之人手下留情,可能落的便不是頭發,而是...... 自己的腦袋。 從未有人說過那人功夫這樣高! 瑪卡卓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朝傅景然看去,而對方竟已經不在原地。 而與此同時,云喬也在揚旗之前將最后一球擊入門中。 場內響起熱烈的歡呼聲,本來那些兵士們還想上前去和云喬打招呼,卻只看見那一襲紅衣直生生奔著在馬場外站著的王爺去了。 嘶! 誰還敢不長眼睛去干這種棒打鴛鴦的大壞事?那一定要詛咒他單身一輩子都討不到夫人! 從瑪卡卓掏出暗器再到削發不過電光火石之間,云喬不知道這個,卻曉得自己贏了比賽。贏了之后那身子就仿佛不聽使喚了一般撒蹄兒往傅景然那兒跑。 結果那馬兒似乎也興奮激動得很,即便是云喬如何拉韁繩也不停下,頗有繞著這馬場跑上八百圈的架勢在。 “啊!” 云喬一個沒抓穩,險些要從馬背上墜下,還好她反應快,趕忙抱住了馬脖子。 傅景然怕了這個姑奶奶,直接躍身將云喬從馬上抱了下來。 嘶! 好浪漫!好有眼福!這也太火熱了不是! 云喬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揚起了那顆驕傲的頭顱,成功從小鵪鶉變成了大孔雀,也不管還有沒有在和他生氣,大聲說道:“還說不信我呢?是不是特別厲害?是不是?是不是?” 她本就是打算耀武揚威一番的,已經料到了傅景然那張嘴狗里吐不出象牙來,大抵就是“不過如此”、“尚有進步”這樣壞人興致的話。 卻沒想到傅景然難得吐了口蓮花出來。 他輕嗯一聲,隨后道:“著實厲害?!?/br> 不得不說,傅景然笑起來是很好看的,眉眼低垂,長而密的睫毛也掩住他眸中的笑意,卻猶可見其點點水光,流光溢彩。 云喬心懸了起來,趕緊要用手推開傅景然,未曾想到方才一觸及他胸膛便有一陣尖銳的疼痛從掌心襲來。云喬輕嘶一聲。 傅景然皺眉,掰過了她掌心查看,只見那凝白細嫩的手上冒出了兩個小水泡,袖帶上也有些滲血。 這才是云喬所熟悉的傅景然的神情,心下卻驀然一緊。 “你......”傅景然不知該說何好,一抬眸,瞧見了云喬有些泛紅的鼻頭。 美人總是叫人憐惜的,一瞬間,傅景然總覺得心中有些打緊的疼。 看她微微張唇,似要說些什么。 可聲音極小,像一根羽毛落在了地上,傅景然未聽清,下意識問道:“你說什么?” 云喬看著傅景然眼里的憂慮不疑有假。他手大而暖,就這般將自己的手捧著,她忽然膽子就大了些。 她道: “疼?!?/br> “憑之,我好疼?!?/br> 第23章 我磕的cp,五個字,真…… 不管是瑪卡卓還是拉和錫都再不能叫傅景然停下步子。太后及其他女眷皆在里跑馬場不遠處的清漪園中賞花。傅景然吩咐人去取藥喚太醫后便隨意選了一匹馬抱著云喬往那處趕去。 如此才子佳人寵溺無度的畫面實在是叫人臉紅心跳! 傅景然突然帶著云喬離開,傅輕瀾也不想在這兒呆著,正準備策馬跟去,卻在半路上被云作生抓走,本以為他要攔著,卻沒想到他只道:“我護送你去?!?/br> 一路上那樣多的人,云喬又不爭氣地變成了一個小雞仔,躲在了傅景然的懷里,一句話也不敢說,悶紅了臉。 傅景然以為是她疼了,輕道:“再忍些時間,將要到了?!?/br> 只是他自己都未察覺,這話中帶上了些安撫關切。 云喬嗯了兩聲。 其實本來沒那么疼,可是叫他一說莫名其妙手心也發了熱。 遠遠的,宮人已經在外頭候著,正有人要抬上擔架來,卻見定遠王直接將那王妃抱著飛了下來。 今日傅景然巧戲遼國王子云喬勝過遼國公主的事早就傳了出來,如今瞧著這兩人就覺得很配!不白頭偕老就很不順應民意! 云喬的母親乃是太后身邊的養女,本就得寵后來嫁給了云大將軍,到頭來只剩下云喬一人,太后心疼得打緊,聽著了消息就趕緊過來尋云喬。 太后一來,其他人也要跟著來,一時間竟然叫所有宮人命婦女眷們看到了這等香/艷,啊不,甜蜜景象,一時間心神蕩漾。 云喬小聲說道:“快進屋去?!?/br> 傅景然抬步就走,用身子將云喬擋住,問道:“可還疼?” 都已經到此刻,云喬即便覺得不疼了也只好點點頭。 眾人:好強烈的占有欲!竟然都不愿意給別人看一看嗎!討厭! 傅景然將云喬安置在小塌上后便有宮人太醫蜂擁而至。 云喬本就不善角力,方才又是下了狠心,韁繩在手上磨蹭難免紅腫。太醫看過之后只留下了些膏藥便退下。 傅輕瀾跟上之后趕緊撲了上去,拉了云喬的腕子就要幫她上藥,卻聽見太后一聲輕咳。她一愣,又看到了在一旁站著的傅景然。 嘶。 傅輕瀾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彈開。 眾宮人皆退后三步,只將云喬和傅景然圈在了一起。 傅景然:? 云喬:? 太后道:“哀家頭疼,快扶哀家出去,阿憑,你便留在這兒照顧小六吧,其他人哀家不放心的。” 說罷,竟是所有人爭先恐后擁著太后走了,宮里安安靜靜,片葉不留痕。 傅景然:······ 云喬:······ 傅景然無奈搖搖頭走到了床邊,彼時云喬倔著,即便是坐著也不愿意伸手。 “伸手。” “我不疼?!?/br> “上藥。” “不要你給我上藥?!?/br> “不準胡鬧。” 傅景然聲音又冷了下來。 云喬安慰自己不要和狗賊生氣,狗賊有銀子。默默把手伸了出來。 若是習武之人大抵也不會覺得這傷有多重,偏偏云喬就是那種十指不能沾陽春水的人。再想到她不知何時便開始畏寒,傅景然覺得心中有些沉。 他淡道:“到底是你在逞英雄還是我在逞英雄?” 云喬臉不紅心不跳,大言不慚斷言:“你?!?/br> 傅景然盯著云喬看了許久,嘆氣,“好,是我。” 就消這么一句,云喬絞盡腦汁想出來的那些與他拌嘴抬杠的話都只好吞進肚子里去,十分難受,氣也不順暢了。 傅景然道:“還疼?” 云喬沒氣好氣:“可不是?” 傅景然將云喬手放回她自己身上,聲音中不覺帶了笑意,道:“想你是不疼了,竟還有心思與我斗嘴?!?/br> 他這個人好討厭??! 云喬偏開臉不去看傅景然,心里正納悶著為什么還沒有宮人進來伺候,于是她喚道:“畫眉?” “哎!”畫眉在外應道。 哪曾想道門不是被推開的,是被人撞開的。 先是畫眉,再是太后和傅輕瀾,再就是太后身邊的姑姑婆子...... 總之就是很多人。 云喬臉上掛不住,干脆躺倒把腦袋埋在了被子里,太后一看這還得了,萬一吵著要和離,那還是先下手為強的好。 太后道:“我看著這阿憑怕是照顧不好你?!?/br> 云喬耳朵動了動,從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點點頭表示皇祖母說得對! 太后繼續道:“竟然將你照顧得貼rou貼了不少!看你面色都紅潤了還多,太壞了,這般好......嗯,壞的阿憑不同他和離難不成要留著過年?趕明兒好好罰他!” 云喬越聽越不對勁,臉和耳朵都紅了。一聽要罰傅景然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道:“暫且不離了,湊合也還能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