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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想著要是能找到白毓和謝雨安,能幫上一把就幫一把吧。 洛川嘴角漸漸有了笑意,有能力有擔當,愿意為過去犯下的錯買單,果然是她愛的人呀。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廂謝雨安從鬼王與楚江王戰斗夾縫里逃出來后,一時也不知道該往哪里跑,直覺告訴他跑得越遠越好。 而且,鬼王最后對他喊的那句話,他覺得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預謀。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真正打算殺他,和那個幕后黑手一起做了個局,打算叫他給真正兇手背鍋。 這真的是,人在鎮上住,鍋從天上來。 他沒有一昧浪費妖力跑路,殘留的妖力甚至不足以給左肩和背上的傷口覆上一層妖力保護膜,血一直在滴滴答答。 要是后續追捕他們的人帶了鬼犬,一路循著他的血味都能找到他和白毓,他不能賭。 凡事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謝雨安御網飛行到一處深山老林,停了下來,準備略作調息,恢復一點妖力,起碼恢復到能給傷口表面覆一層膜,不再滲血的地步。 他剛坐在樹底下開始盤腿調息,在腰間蹦跶了好久的乾坤囊就蹦了下來,鼓鼓囊囊扭來扭去好幾下,然后大變活人,白毓滾到了地上。 白毓本來不知道如何自由進出乾坤囊的,謝雨安沒教過他,每次都是謝雨安把他揣進去再掏出來。 可是方才謝雨安和鬼王糾纏之時,他發現自己的聲音傳不到外界,頓時醍醐灌頂明白了一點:鬼王,很厲害很危險,危險到謝雨安都打不過,想用乾坤囊藏住他保他一命的地步。 白毓自覺不會像小說里的降智配角那樣,在主角和人生死決斗的時候還心急火燎地上趕著添亂。所以方才謝雨安和鬼王交手時他一直沒有試圖從乾坤囊里出來,唯恐負了好兄弟的一番苦心。 直到確認謝雨安已經逃出生天,他才掙扎著使盡渾身解數,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從乾坤囊里鉆出來。 “你也不是……那么沒天賦嘛。”他才出來,就聽到謝雨安中氣不足地聲音,試圖用調侃嘲諷,來掩飾自己的虛弱。 白毓第一次看見這么虛弱的謝雨安。 印象里的謝雨安,是驕傲的,驕矜的,時時刻刻端著架子注意大妖形象。 而此刻,他臉上有著血污,發髻被打落了,長發略凌亂。最觸目驚心的是他那白底藍邊的道袍上,大片大片的血痕。那雙金黃的貓眼里,也滿是無力與疲憊。 當然,還是很好看的,有股子被凌.虐過后的病美人感。白毓猛地覺得自己想法不對勁,趕緊把這種亂七八糟的念頭清出腦子。 雖然之前白毓很配合謝雨安,但這不代表他贊同謝雨安的做法。如果謝雨安真的出事了,他一個人茍活,也會有一輩子的愧疚與不安。 然而他滿肚子想要數落謝雨安的話,在看清謝雨安的慘狀后,就這么卡在了喉嚨里說不出口。 他能說什么呢?說你下次不要這么獨斷專行,是兄弟就一起死? 他不是那么不識好歹的人,兄弟拼了性命也想保自己一命。此刻對著重傷的謝雨安,他說不出數落的話。 最后,白毓按了按微紅的眼眶,輕輕捶了一下謝雨安沒有受傷的右肩,道:“好兄弟!我以后一定好好修煉,爭取以后能和你并肩作戰不再拖你后腿!” 謝雨安有些無奈,這株水仙花,怎么就這么遲鈍呢,還沒看出來他是想追求他,做他的道侶。 “我們以后,可能要被地府和修真界重點捉拿了。” “嗯,我在乾坤囊里聽到了,鬼王和她幕后的人肯定是故意的,我們兩個只是背鍋的倒霉蛋。”白毓咬牙憤憤道。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只無收藏無評論的單機小撲街~ 第26章 東逃 白·倒霉蛋·毓思路相當清晰, 對謝雨安冷靜道:“你先調息一下,把血止住,然后我們往東邊跑。等找到地方安頓下來我再多開一篇文, 這樣修煉速度能更快一點。” 只能縮在乾坤囊里受人保護的滋味, 真的不好。白毓覺得自己該奮發圖強了, 不能成為謝雨安的拖油瓶。 見白毓接受良好,謝雨安心理包袱又輕了點, 連調息速度都快了幾分, 妖力漸漸在傷口上形成了一層透明的保護膜, 血也止住了。 “走吧。”見不再滲血, 謝雨安撐著雙腿起身, 大量失血帶來的眩暈感讓他趔趄了一下,但他反應極快,不著痕跡地調整, 假裝自己問題不大的樣子。 雖然他掩飾得很好,白毓還是很有眼力見地扶了他一把。“別逞強了, 不急這一會兒,你再恢復恢復。” “不需要, 我心里有譜。十殿閻羅都出動了,后面的追捕估計不會像之前那么簡單。”謝雨安思路也很清晰。“不流血了就行了, 不然他們容易循著我血液的味道找到我們。” 見謝雨安態度堅持,白毓便不再有異議,直到謝雨安召喚出他的靈毛們拼湊出那張大網。 “哈哈哈哈哈!”白毓直接笑到不能自已。“之前你寧愿馱著我跑路也不愿意御空飛行就是因為這個吧?哈哈哈哈哈!” 這實在是太逗了, 白毓幾乎能腦補出他在乾坤囊里面時,謝雨安面無表情垮著一張臉, 被大網兜著一路葛優癱一路飛行的畫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