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流鼻血了
二人離開許府的時候,天還沒有完全亮。 暮色罩上了層薄霧,入目一切都籠罩在如夢似幻中。 掛在樹梢間的月亮,似乎因著秋的到來,而消瘦了幾分。 細柔而濕潤的風,靜悄悄的吹拂著沉睡的人間。 許知意因見到許家二人,心情不錯,回來路上愿意讓陸廷野抱著說話。 要知道在此之前,她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甚至有時候還同他生悶氣。 “這下他們知道了,不會那么傷心了?!标懲⒁霸谒樕衔橇丝?,“嬌嬌也可以放心了,近些日子安心住我這里便好。” 許知意點點頭,下一句問話,如峰回路轉。 她歪著頭,疑惑的道,“皇宮里面真的有具尸體?” “……”她思維跳躍性太大,陸廷野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恩?!?/br> 許知意抿了抿唇,“司征塵瘋了?他難不成真的愛上了我?” 陸廷野的呼吸有點重,他看著這副懵懂無辜的樣子,便欲念頓生。 他在她的脖子上咬了口,不輕不重的,“你才知道?” 許知意搖搖頭,“他誰都不愛,他只愛他自己?!?/br> 她和司征塵的第一次見面,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個極其自私又瘋狂的人。 她一直都認為,他對她的興趣,建立在欲望之上。 就像他對待以前曾有過的那些女人一樣。 就算后來,對她的態度有了些許變化,那也無非是因為久得不到。 “若是真的愛,又怎么會對我做那種事?”許知意不明白。 他把她當做籌碼,當做賭注,當做獲勝后的戰利品,無數次的利用她。 陸廷野見她困惑,輕輕抱了抱她,說道,“他不是不愛你,只是更愛他自己而已,若是兩個人只有一個人能活,他會選擇自己活,然后帶著對你的愛和愧疚活下去。” “那你呢?” “我讓你活?!彼卮鸬挠挚煊謭远?。 許知意失笑,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眨眨眼問他,“你怎么不問問我。” “我不問?!标懲⒁罢f。 “為什么不問?”許知意笑的更大了,“你在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我說出的任何答案。” “不?!彼麚u頭,否決了她的猜測。 “那為什么不問?”許知意這時的好奇心,完全被吊了起來。 陸廷野猛地傾身,叼住了她的上唇。 許知意唔了聲,向后退被他的大手,拖住了腰身,將她往他懷中推。 他溫熱的呼吸與氣息,噴灑在她臉上。 許知意不依不撓,含糊不清的道,“你為什么不問我的答案?!?/br> “因為我知道?!?/br> “哦?”許知意不信,“那你說說。” 陸廷野失笑,腰間的大掌游移到后背,他說,“你會陪我一起死?!?/br> “……” 許知意愣住了,笑也凝在嘴邊。 “你。”她找回自己的聲音,笑著道,“你瞎猜的吧?肯定是蒙的?!?/br> “你絕不獨活。”陸廷野又道,用額頭抵住她的,一個綿長而濕潤的吻之后,他說道,“你的愛坦蕩果決,什么心思都寫在了臉上,我太了解你了,所以我不會死,我答應你,我會把自己保護的好好的,你不會做小寡婦,我也不會讓你殉情?!?/br> 有時候許知意愿意相信,世界上是存在那么一個人的。 這個人就是住在你的心底,知道你所有的心思,懂你的傷心與歡喜,也知道你的憂愁與期待,你和他在一起,不需要語言交流,甚至不需要眼神對視,他總能敏銳的捕捉到你任何細小的情緒,給予你慰藉。 許知意這些日子,嘴上沒有多說,但是終究擔心他和司征塵的決斗。 害怕他落敗,害怕他們生死相隔,害怕所有幻想過的美好生活是場空。 她思來想去,今天終于隱晦的問出口,沒想到,他立刻就懂了。 許知意抱住他,蹭了蹭,“你答應我的,要做到。” “恩?!?/br> 兩個人回到王府,才剛剛歇下沒多久,就到了上朝的時候。 陸廷野索性抱病不去上朝,反正他對外營造都是頹廢的形象。 果不其然,今天他沒有上朝,司征塵見狀并沒有多問。 他自個也心不在焉,滿心都撲在寢宮里的女人身上。 隨著丘宗光連續五日的注射解藥,許知意活著的癥狀越來越明顯。 她的臉色不再是慘白中泛著烏青,而變得紅潤光滑。 她的呼吸不再是細微的幾不可查,心跳是rou眼可見的充滿活力。 照丘宗光的說法,再過幾日,她就能徹底醒過來。 司征塵越想越激動,同時覺得真神奇。 這丘宗光是有點本事,他本想這件事完了之后就把他殺了,現在卻有點不舍得,畢竟是個奇才,有這等本事,以后大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皇上……” “皇上!” 司征塵還在胡思亂想,耳邊傳來急促的呼叫。 他連忙回神,就見小太監緊張兮兮的跪在跟前,關切的看著他。 他手里還舉著干凈的巾帕。 “皇上,您流鼻血了,奴才這就去傳太醫!” 怪不得他覺得鼻子癢癢的,司征塵聞言接過手帕,胡亂一擦。 還真是流鼻血了! “快傳太醫!” 司征塵覺得不礙事,流鼻血本就不是大事,擺擺手阻止。 “興許是天太干燥了?!?/br> 司征塵說完,繼續上朝,小太監默不作聲,下了朝還是請了太醫過來。 “皇上,龍體要緊,還是讓太醫給您看看吧!” 司征塵坐在椅子上,心想,倒也不耽誤事,點頭同意了。 小太監立刻帶著幾位太醫過來。 太醫診脈過后,說法和他一樣,是天氣干燥所致。 司征塵沒什么情緒的挑挑眉,早就料到如此。 他最近吃了太醫開的調理身體的藥,充滿力量,精神好許多,他感覺自己異常健康,異常強壯,所以根本不可能生什么病。 誰知道第二天,他仍在上朝時候流鼻血了。 小太監把太醫昨日的說辭搬出來,諸位文武百官皆放下心來。 唯獨許逸申,對這個說法有所懷疑。 第三天司征塵上朝的時候,又當眾流鼻血了,且流的鼻血比昨天要多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