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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于她,完全感覺不到。 岑今的手抵上霍清池的胸,剛要推,又一點點卸了力,最后無力地垂到地板上。 霍清池他這樣,是又打算買了嗎? 第12章 霍清池應該是把她當成景…… 這個吻從開始的熱烈到后來的溫柔,持續了很久,可是霍清池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岑今從最開始的認命漸漸的變成疑惑,又在某一瞬間,突地想明白。 霍清池應該是把她當成景云溪了。 岑今在心中嘆了口氣。 繞了這么大圈,還不是按她最開始的提議來做。 終于,霍清池松開她的嘴唇。 距離被稍稍拉開,四目相對,岑今吸了下鼻子,苦笑:“你又有興趣了嗎?” 霍清池還壓著她,離得太近,一呼一吸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沒點頭,也沒搖頭,面無表情。 “我會把你外婆的檢查結果發給另外兩個人,必要是可以請他們三個人會診。” 岑今的心猛地一跳,有如愿以償的喜悅,可是當中又夾雜著一點酸澀。 “謝謝。” 霍清池又說:“不過,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岑今,你做好心理準備,最后的結果,可能還是和今天一樣。” 岑今抬眼,很平靜地和他對視著:“那樣,我認命。”她會好好珍惜和外婆的最后一段時光。 -- 岑今的腳在混亂中又踢到了輪椅,出了不少血。霍清池被她咬了一口,肩頭的白襯衣染紅了一小片。兩人半斤八兩,誰都不比誰好過。 岑今穿回自己的衣服后,霍清池也已經坐回輪椅里,除了肩頭的那一大片血跡,剛才那場混亂沒給他留下一點痕跡。 看護要給他處理傷口。 “先看看她的腳。” 岑今站在那里,縮著腳,不太愿意把傷口暴露于人前。 “我沒事。” 霍清池面色微沉:“你想婚禮時還跳著走?” 岑今沒吭聲,坐到床尾凳上,垂著頭,由著看護幫她處理那個受傷的大腳趾。 包扎好后,對方囑咐她要小心一點,不要再次撞擊到傷口,這兩天要穿寬松一點的鞋,還有不要碰水。 剛才鬧了一場,現在的岑今像收了利爪的小貓,又乖又慫。看護交待一句,她就“嗯”一聲,聽話得不行。 霍清池一直坐在旁邊,一言不發。 等到處理好他的肩,岑今提出告辭。 霍清池點了下頭,在她準備轉身時,又叫住她。 “還沒吃晚飯,吃過了再走吧。” 晚飯是早就備好了,他倆鬧了那一場,給耽誤了。 一直在這里照顧的,是在霍家做了多年的一位老阿姨,霍清池說了聲開飯,立即把飯菜和湯都端上桌。 岑今在這里吃過一次飯,知道何姨廚藝了得,只是剛剛才和霍清池大鬧過,還把人咬出血,又把初吻丟了,此時情緒還未完全平復,端著飯碗吃著吃著,就會忽然走神。 “岑今。” 岑今一激靈,抬頭,眼神還帶著茫然,懵懵懂懂的。 “啊?” 因為剛剛哭過,又長又密的睫毛還濕漉漉的,雙眼被眼淚洗得又黑又亮,此時露出這樣懵懂的表情,更是多了一份單純。小巧挺翹的鼻子下,她的唇形非常好看,不算厚,但是很飽滿,唇色是淺淺的粉色,觸感也很好,非常柔軟。 剛才為什么要吻她? 他并不想用“我只是把她當成了云溪”這種拙劣的借口來為自己開脫,因為不需要。 他以前沒打算碰她,是忠于自己的內心,可是剛才,忽然想親吻她,也是忠于自己的內心。 他很清楚,自己親吻的人是岑今,不是景云溪。 就是突然不想看到她傷心,不想看到她哭,想制止她。 ……想哄哄她。 “霍先生?”岑今覺得奇怪。明明是他叫她,結果他卻忽然發呆,沒了下文。 霍清池回過神,語氣淡淡的:“好好吃飯。” “……哦。” 于是又安靜吃飯。 離開前,岑今準備換鞋時,霍清池在一邊叫住她。 “別換了,就這樣穿著回去。你的腳要盡快好起來,不要影響到婚禮。”偏過頭,又吩咐何姨給岑今拿了個袋子,把她的那雙靴子裝好。 這場婚禮,根本不值得期待,真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緊張。 不過她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其他的細枝末節,都愿意配合霍清池。 “好。” “讓程叔送你。” “謝謝。” “還有,”霍清池又說,“明天上午給你們搬家,下午我們去民政局。” 去民政局,當然是為了領證。 不管兩人私下里如何約定,拿到那兩個紅本本后,從法律上講,他們就是夫妻了。 有一種形容不出的感覺,好像剛剛才真正意識到,后面一年的時間,她將要頂著“霍太太”的名號,和霍清池緊緊聯系在一起。 岑今低著頭:“好。” “東西你別收拾,明天我會安排人做。小心你的腳。” 岑今簡直要無奈到無語。 小心腳,小心腳,千萬別影響婚禮。 這場婚禮,有這么重要嗎? “有。”霍清池神色淡漠,說出的話里,卻有一種不容辯駁的氣勢,“關系到霍家的臉面,不準有一點點瑕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