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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我有病嗎?” 盛棲池禮貌微笑:“那今天晚上……” “沒空。” 他一臉煩躁地抬起手,掰著她的腦袋直接無情地轉了過去。 “別打擾我睡覺。” 盛棲池委屈巴巴地皺了皺眉。 沒有就沒有唄,那么兇干什么? — 周六上午的美術培訓班,盛棲池喝水休息,順便拿出手機看兩眼。 溫雯發來微信跟她講以前班級里的新鮮事,她聽得好玩,又心癢癢。 霖城的班級群里班長正組織大家周末去游樂園,報名人數蹭蹭上漲,七嘴八舌地聊得熱鬧,盛棲池沒有發言權,退出聊天框戳了戳倪不逾。 盛棲池:【逾神逾神?你今天來文創中心打拳了嗎?】 倪不逾:【沒。】 盛棲池:【那你下午會來嗎?】 倪不逾:【不。】 盛棲池:【那明天呢?】 倪不逾:【。】 “……” 聊天完美終結,盛棲池無奈地嘆了口氣,覺得逾神好難約哦。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最近幾天,倪不逾好像愈發得孤傲高冷,難以接近。 之前也沒這樣啊? 是她哪里得罪他了嗎? 盛棲池想不出頭緒,只好埋頭畫畫。 另一邊。 倪不逾剛剛睡醒,拿過手機想看一眼時間,盛棲池的微信就跳了出來。 他眼皮微微一跳,抿著唇角沒什么情緒地回復了她兩句。 少女很快沒了動靜,估計是被他的態度凍到了南極。 倪不逾丟開手機,煩躁地搓了搓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 熱兩天冷兩天一陣一陣的,態度比劣質的淋浴頭都要莫測。 拿他當什么了? 倪不逾掀開被子,頂著滿格的起床氣去洗臉,洗漱完還沒把臉上的水跡擦掉,手機又嗡嗡震動起來。 他垂著濕漉漉的睫毛走出洗手間,來電顯示映著吳回的名字。 他頓了下,趿著拖鞋走回洗手間,把臉擦干凈了才走回來按了接聽。 吳回活力滿滿:“下午去拳擊館啊。” 倪不逾:“不去。” 吳回:“待在家里干什么?寫作業啊?” 倪不逾:“嗯。” “牛逼。”吳回不可置信地贊了句,“行吧,那我可自己去了。練兩個小時的拳,剛好等盛棲池下課一起約火鍋,美好的一……” “嘟。” 倪不逾直接掛斷了電話。 “哎,這人?”吳回無語,“起床氣還升級了?” 下午三點,吳回到了拳擊館。 一套熱身動作還沒做完,就看到穿著黑色拳擊服走來的倪不逾。 吳回驚訝地伸了伸脖子:“您不是說不來的嗎?怎么又來了。” 倪不逾調整著拳擊手套,“在家無聊。” “大學霸作業寫完了?” 吳回故意打趣他:“你該不會是聽到我要和棲池meimei約飯才過來的吧?” 倪不逾沒答,眼尾一挑,他用下巴點了點拳擊臺:“來一局。” “不了不了,我還沒談戀愛結婚生孩子精忠報國回報社會呢,想再多活兩年。少爺您自便哈。” 他一扭頭,轉身就溜:“教練?誒,我教練呢?剛才還在這!” 倪不逾看著他那貧樣,懶洋洋地笑了聲。 想到他那后面那句話,心口又微微一噎。 五點鐘,倪不逾和吳回換好衣服走出拳擊館。 兩人沿著樹蔭往前走,走到某個路口時,倪不逾清了清嗓子:“我先走了。” 吳回一愣:“你去哪啊?這么早就回家?” 倪不逾不置可否:“你不是有約?” “哦,你說盛棲池啊。”吳回反應過來:“我沒約她,跟你開玩笑的。” 倪不逾:“……” 吳回:“還真信了?你怎么那么純情啊?” “你大爺。”倪不逾斂眉就要拎拳頭干他。 吳回賤嗖嗖地往后一退:“哎,打不著。” 倪不逾懶得和傻逼對話,抬腳往前走。 吳回望著前面不遠處那個藝術感十足的二層小樓,后知后覺:“難道這就是盛棲池學畫的畫室?” “他們好像放學了。” 吳回看到一個背著畫板的女生和一個中年婦女一起走出來,朝著一輛私家車去了,說:“盛棲池估計也要下來了,我們等她一會吧。” 倪不逾偏眸:“等她干什么?” “吃飯啊。剛好我也餓了。”吳回說著就要去掏手機:“那家火鍋真挺好吃的。” 倪不逾抬睫朝樓上掃了眼,“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別啊,我一個人多沒意思啊。”吳回邊找盛棲池的微信邊去拽他,還沒拽到人,倪不逾的手機倒響了。 來電顯示:盛棲池。 他垂眸,靜了片刻才接通。 “喂。” 少女的聲音干脆清甜,像穿過了聽筒到了耳邊似的。 倪不逾下意識朝小樓看過去。 一抬眸,便和推門而出的盛棲池看了個對眼。 “倪不逾!” 盛棲池愣了一瞬,眼角一彎,掛了電話一陣風似的朝著他跑來了。 她站在他面前,月牙眼兜不住笑意,一開口就語出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