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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又睡著了? 這心理素質,有點好吧? 她忍不住有些好奇了。 熬到下課,叢眠去二班找紀臨西還筆記,盛棲池轉過身,發現倪不逾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此刻俊臉上掛著三分起床氣,正在不耐煩地翻著一本文件,右手邊還攤著一沓稿紙,標題處寫著“檢討書”三個大字。 好家伙,還挺正式。 盛棲池故意把筆掉在板凳下,一邊沉下手臂去撈,一邊偷瞄他手里翻著的那本東西。 興許是她偷看得太明顯,倪不逾突然掀起眼皮,抓住她的視線:“看清楚了嗎?” “……”她搖搖頭:“沒。” 倪不逾垂下眼瞼,不再理她。 盛棲池忍了一會,沒忍住:“你在看什么?” 倪不逾手腕一翻,直接將文件封皮面向她。 盛棲池愣住:“檢討大全……” 她簡直嘆為觀止:“你自己整理的嗎?” 好奇心還挺強。 開學兩天連著被罰寫兩次檢討,每次都和她有間接關系。倪不逾一時間分不清她是故意看笑話還是純粹沒心沒肺。 “盛棲池。”倪不逾問:“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想說的? 盛棲池看了看稿紙,又看了看他的臉:“你字寫得挺好看。” 讓你點評了嗎? 倪不逾簡直要氣笑了:“從昨天到今天,五千字了。” 每次都在虎口脫險的邊緣撞見她。 “你就沒什么想法?” 盛棲池“啊”了聲:“那是挺倒霉的。” 她眨了眨眼,表情格外真摯:“要不你去廟里拜拜?” “……” 第5章 一個是求姻緣的,另一個是求子…… 倪不逾丟開轉在指間的筆,身子稍稍向后倚,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筆桿在桌面上磕出小小的聲響。 盛棲池想了想,說:“你知道南山靈隱寺吧?聽說那里很靈的,你可以去試一試。” 倪不逾沒說話,看著她的表情似笑非笑的。 盛棲池主觀地將之理解為感興趣。 他這反應倒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努力搜刮著自己尚有局限的、道聽途說的玄學認知:“附近好像還有個觀音廟,你也可以順便去拜拜。求神拜佛聽起來好像特別迷信,但有的時候還是很有用的,反正這種東西是很玄妙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小時候有段時間總是發燒,反反復復怎么都治不好,后來……” “盛棲池。”倪不逾終于忍無可忍地打斷了她。 “你要實在沒事做可以去寫張卷子。”他身體稍稍向前傾,盯著她的眼睛:“如果沒有,我可以借你一張。” “……” 盛棲池驟然閉上了嘴巴。 片刻,才沒好氣地回懟道:“想的美!我才不會替你寫作業呢!” 倪不逾:“……” 先感興趣的是他,先翻臉的也是他。 盛棲池就沒見過這么狗脾氣的人。 氣呼呼地朝他翻了個白眼,她扭過身去,把凳子拽得吱嘎響。 — 中午放學,叢眠邀請盛棲池一起去食堂吃飯。 兩人混在魚貫而出的人流里慢慢下樓梯,看見倪不逾的身影消失在一樓拐角處。 叢眠:“逾神怎么臉色不太好?” 盛棲池沒好氣地哼了聲:“他哪天高興過?” 叢眠覺得她的反應有些反常。 “你好像……有點討厭他。” 盛棲池:“我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突然這么大聲干什么。 叢眠揉了揉耳朵,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有些好笑。 兩個人不緊不慢地走在cao場上,叢眠又扯起了別的話題,盛棲池的注意力卻不太集中。 她越想越覺得憋悶,忍不住問叢眠:“如果在你倒霉的時候,有人真心誠意地給你提建議,你會怎么樣?” 叢眠:“當然是感謝她了。” 盛棲池:“如果她的建議不是很科學呢?” 叢眠:“比如?” “就有一點點迷信。” 說到這,盛棲池突然不太有底氣了,抓了抓臉頰說:“比如去廟里拜拜佛什么的。” 叢眠想了想,認真道:“應該不會吧,雖然不是很科學,但有時候這種事情還是很玄學的。” “我就說吧!”盛棲池像是找到了知音,自信倏地就回來了,聲音也大了一分。 “我好心幫他提建議,還真誠地分享了親身經歷,他不想聽就算了,竟然還諷刺我。要不是他剛開始表現得那么感興趣,我還不想講呢。” “你是說逾神吧。” 叢眠早聽出來了,沒想到自己一個課間不在,竟然錯過了這么多事。 不過,對拜廟求佛的事情感興趣? 她說的是倪不逾嗎? 叢眠問:“你當時怎么跟他說的?” 盛棲池:“我就建議他去靈隱寺和觀音廟拜拜,聽說這兩個寺廟都挺靈的。” “呃……我也聽說這兩個寺廟挺靈的。” “對吧!”盛棲池自信得兩眼放光芒。 叢眠撓了撓頭,表情有點一言難盡:“但是這兩個寺廟呢,一個是求姻緣的,另一個是求子的。” 盛棲池:“……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