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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失真 第23節

    畢竟他路哥坐個公家車都能在座椅上墊個十來張紙巾。

    路許笑了聲,心里剛起的那一小片烏云散得干干凈凈:“那不至于。”

    江乘月一邊和路許說話,一邊去拆鼓上的碎音镲,他有演出時,鼓棒、軍鼓和镲片用的都是自己的,所以每次出門,總是大包小包地帶了一堆。

    路許是第一次這么近地看架子鼓,他以往對這種吵鬧的樂器沒提起過興趣,今天看見江乘月擺弄,就覺得很有意思。

    “用這里的不行嗎?”路許指著軍鼓問,“為什么非得自己帶,每次都像背了個龜殼。”

    江乘月:“……”

    他順著路許的話說:“我龜殼的音色,比這里的好聽。”

    番茄音樂空間的架子鼓有些老舊了,不僅音色不好,邊邊角角也有很多破損的地方。江乘月跟路許說著話沒在意,一不小心,手心被劃了一道口子。

    這一下劃得太疼了,江乘月怕自己又不受控制地流眼淚。

    路許是看著他劃傷手的,也看見他第一時間沒捂傷口,反倒是用紙巾捂了眼睛。

    路許:“?”

    “你在搞什么?”路許的語氣不太友好,他掰開江乘月的手,給他檢查傷口。

    江乘月愣了愣,他不是第一次弄傷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在疼的時候先捂眼睛,但因為這事吼他,路許還是第一個。

    他不生氣,甚至有點受寵若驚。

    陳安迪開過來的房車上應有盡有,有人自作主張地反客為主。

    路許熟練地用棉球沾著酒精給江乘月清理傷口時,江乘月就拿紙巾捂著眼睛,一個勁兒地“嘶嘶嘶”,偶爾還把手往回掙。

    “嬌氣什么?”路許處理傷口的動作熟得像是專業的,但過程卻不怎么溫柔,“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暈血呢。”

    江乘月想解釋他不是暈血,只是怕過敏,剛要說,旁邊傳來了一個有點陌生的帶著怨念聲音——

    “路,我發現你跟他說話的時候,就很正常,沒有一句話里夾雜著中英德三種語言,為什么你跟我說的話就都那么費解?”

    江乘月捂著眼睛的手松開了一條縫:“你是?”

    “你好,我是andy,即將跟你合作平面拍攝的設計師兼攝影師,我很喜歡你的演出。”陳安迪說,“你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我,但我已經好幾次在照片或視頻上看過你了,我們大概下周開始拍攝。”

    路許往江乘月手心上纏紗布的動作快了一圈,江乘月的注意力又被拉回了手疼上:“嘶嘶嘶。”

    “行了。”路許說,“你mama也是軍醫,醫療常識你怎么一點都不懂。”

    這話說完他就后悔了,江乘月的mama在援非醫療隊,這么多年來,見江乘月的次數屈指可數,江乘月當然學不會這些。

    他這段時間,中文利索了不少,說話嘴也變快了。

    這話不該說。

    “那路哥你教教我唄。”江乘月縮回手,沖著自己手心吹了吹,想減輕點疼。

    路許頓了頓,看了他片刻,說:“你還是,別再弄傷自己了。”

    說完,路許抓著他的手,平攤開,學著他剛才的動作,輕輕地吹了吹他的手心。

    江乘月他們這場演出的效果,在本市的樂迷群里得到了空前的關注——

    [啊啊啊啊啊后悔了,我怎么就因為下雨沒去呢,聽說現場的效果太好了,有人贊助了頂配設備,直接碾壓同場地演出的碎貝殼樂隊。剛剛聽了他們現場錄的歌,收音不行,但感覺歌很驚艷,期待一下他們的第一張專輯。]

    [我去了,真的很絕,非常有實力,我特別喜歡他們的鼓手,是叫江乘月?年紀輕輕的,爆發力太好了,鼓很穩,半點都不飄。]

    [現場氛圍真的好!我再也不穿拖鞋去蹦了,一趟火車開下來,到現在也沒找到我的另一只鞋。]

    [他們的主唱!孫沐陽也太酷了吧,別人都自我介紹,他就冷冷地說了一個“哦”,真的是太有性格了,果然能玩樂隊的都是些有性格的人。]

    一支不被看好的樂隊,一場不被天氣眷顧的演出,樂迷的反應卻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先前貶損江乘月他們的那幾條發言,被樂迷特地扒出來嘲了一通。

    [笑死,20元一張票,去了的都血賺,做夢都得笑醒。我感覺他們要火,留著那張20塊的票做紀念吧,以后的演出不可能那么便宜了。]

    這場匆忙準備的live的確給江乘月的夢鍍帶來了人氣,短視頻平臺的粉絲從幾百個漲到了2000個,還有唱片公司聯系了江乘月,說想與他們合作專輯。

    江乘月的牛仔褲淋了雨,有點掉色,弄得他的襯衫上都沾了一小片藍色。

    他站在路許的車前,有些猶豫地想自己是不是不該坐路許的車回去。

    “愣著干什么?”路許問。

    “要不路哥你把我設備帶回去吧?”江乘月問,“我自己可以坐公交回。”

    “我車上是長針了嗎?”路許掀了下眼皮看他。

    “那倒沒有。”江乘月指了指自己的褲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新牛仔褲有點掉色,我怕弄臟你的車。”

    “沒事,你弄不臟我。”路許不甚在意地說完,把人往車上推。

    跟過來看live的王雪助理坐在司機身邊,蹭了大老板的車回去。

    江乘月的衣服是濕的,被他這么一推,又留下了一道褶痕。剛剛在舞臺上打出了炸場效果的小鼓手皺巴巴濕漉漉地坐在他的車上,像弄濕了羽毛不知所措的小鳥。

    如果是他的nancy,這個時候,他把手遞過去,小鳥就會用剛剛梳理過羽毛的奶黃色小嘴巴淺淺地啄他的手指。

    任何與靈感相關的工作都渴望浪漫和巧合。

    所以路許邊想著,邊沖著江乘月的方向伸了手。

    正在查看自己襯衫還有沒有救的江乘月:“?”

    江乘月想了幾秒,換了沒傷到的手遞過去,試探著問:“路哥,你是坐車無聊,想和我扳手腕嗎?”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助理王雪發出了一聲冷笑,感覺自己大仇得報。

    第22章 該死的直男,真他媽管得寬

    路許隔天飛了趟香港,拜訪了一位很有名氣的設計師,是他關系不錯的朋友。

    設計師姓周,名字是wade,和路許一樣,畢業于帕森斯設計學院,在紐約等地都有自己的時裝精品店。

    “這么久沒見了,你是來找我探討設計理念的嗎?”有朋自遠方來,周設計師樂壞了,熱情地招待了他。

    “當然不是。”路許毫不留情地否認了。

    周韋德三年前就出柜了,這是業內都知道的事情。

    “……你突然覺得自己的性取向有問題?”周韋德問,“你有性取向嗎?之前我一直覺得,你對感情好像沒什么興趣。”

    先前業內想高攀路許的男模女模比比皆是,多少人明著暗著地貼過去,最后都被一股至真至純的德國直男味兒給氣跑了。

    “你知道嗎,kyle?”周韋德說,“我早就說過,你的設計里缺了一種東西,愛。你沒有愛上過任何人,所以你也不愛你的作品,你僅僅是把它們看作是作品。”

    其實在上周,路許還不相信愛情來著。

    隨便來個人,五六歲以前的時光都在父親的怒吼和母親壓抑的哭聲中度過,這個人都不大可能相信愛情。

    路許很久以前就覺得感情是一種多余的東西了,他也從未覺得這和服裝設計能有什么必然的聯系。

    “說重點,別扯東扯西的。”他靠在椅背上,閑適地動了動食指,示意周韋德停止他的長篇大論,“我問的是性取向。”

    周韋德見他這德行就頭疼,推了堆男模的照片讓路許看:“有感覺嗎?有看中的嗎?我回頭全部發給你你慢慢看。”

    路許翻了兩頁,覺得索然無味。

    “無。”他說,“沒意思。”

    “一個都沒意思?”周韋德問,“是覺得丑還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周韋德連自己珍藏版的圖都掏出來了,沒想到這人竟然無動于衷。

    “也不是丑,長得都人模人樣的。”路許合上電腦,“就是對著這些,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滾滾滾。”周韋德氣憤地說,“那你是個屁的同性戀。”

    江乘月也沒閑著,他和孟哲一起整理了樂隊自己寫的幾首歌,準備做樂隊的第一張專輯。

    先前有兩家唱片公司主動聯系了他,但對方的規模較小,錄音設備和場地都不正規,不太靠譜。

    他查了資料,另外聯系了一家在本市規模較大的唱片公司。

    在聯系后的第三天,這家問他要了樂隊成員的照片資料與排練視頻,江乘月一起打包發了過去,對方這次回復得很快,說會在近期單獨約見他。

    江乘月坐在門口的臺階上,膝蓋上攤著筆記本,埋頭寫樂隊的發展計劃,身后一聲門響,他沒留意,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

    他的頸間忽然有些癢,他抬手去碰,觸到了一個冰涼柔軟的東西。

    是路許幾乎不離身的軟尺。

    江乘月不用回頭都知道,路許大概是在低頭看他,脖子上原本掛著的軟尺垂落下來,在他的頸邊撓了撓。江乘月在心里笑了下,抓著軟尺的一端一扯,尺子落在了他的手里。

    “干什么?”路許彎腰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

    帶著紅刻度的軟尺在江乘月的手腕上松松垮垮地繞了幾圈,江乘月抬起手,想讓路許自行把軟尺拿走。

    路許卻也被他鬧得起了玩心,抓了軟尺的兩端,就這么牽著,把他的右手牽在了半空中。

    很久以前,路念給他買過一只小木偶,他一開始很喜歡那種牽著木偶繩子時的控制感,可不到一周,他就覺得這種毫無抵抗的控制毫無樂趣,小木偶很快就被他丟在了角落里。

    江乘月不是小木偶,不會乖乖地任他擺布,會小聲地抗議。

    “路哥,放開。”江乘月晃了晃手,“寫字呢。”

    “寫的什么,不認識,念給我看看?”路許說。

    江乘月覺得,他這個語文老師當得挺失敗,別人家的學生越教越好,他路哥好像越學越差。

    明明路許先前有中文見好的趨勢,連四川話都能扯兩句了,但最近,好像就是從那天聽了他的live開始,路許的中文好像又回爐重造了。

    不過,也有好事。

    路許的好學程度有所增加,時不時就會拿一些中文表述來問他。

    “樂隊發展計劃,先攢短視頻的粉絲,趕緊準備專輯。”江乘月給路許念紙上的字,“下周要去見一家唱片公司的負責人……”

    路許放在工作臺上的筆記本電腦響了聲,路許在翻江乘月的筆記本,于是支使人:“去看看是什么?”

    江乘月被使喚走了。

    “路哥。”江乘月去看了,在屋里說,“是一個叫wadezhou的人發的消息,文件名是,靈感。”

    “靈感?”路許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找這人討要過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