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系列之一摧毀(13)不管你想和我要什么,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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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24日 十三.不管你想和我要什么,都是你的。 常樺穿過醫院大門來到門廳,從室內的裝修看,談不上有多印象深刻,和她曾經去過的仁通、協恒比起來更是樸素簡陋。事實上,圣同在市里是一家非常不起眼的私人醫院,起初她還擔心方煥然得不到最好的治療,但石叔保證這是當下最好的選擇。考慮到已經發生的一切,常樺并不信任他,但石叔語重心長一席話讓她沒辦法恨這個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親人。 「你父親可以接受一個傷痕累累的女兒,將來總會痊愈。這是他起初拒絕方煥然那些綁票條件的原因,你父親有能力和他斗,更不用說兩個人比資源、比財力。當初怎么搞死方煥然的爹,現在也能怎么搞死兒子。沒想到的是方煥然撐下來了,至今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盡然能夠把自己隱藏得那么深。要不是我警告你父親,你的神智可能會遭受愈合不了的傷害,你父親根本不會做任何妥協,這才接受方煥然的條件。 然而,你父親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就是他的女兒也不行,尤其是他的女兒。當你為了保護方煥然而站在常兆云對立面時,就已經簽下你們兩人的死亡證書。方家男人是不是白癡先不說,竟然對你們母女有相同的影響力。到現在我也不認為方煥然值得救贖,不過我看著你長大,你這輩子第一次求我,我還有什么不答應。你可以懷疑我是不是真在乎方煥然的那條小命,但一定要相信我會為你做任何事情。 現在我已年盡五十,仍然孤身一人。對你父親的忠心讓我做過很多對錯不分、后悔至極的事兒。這些我都不再瞞你,也瞞不住你。害死你母親的事實注定我這輩子對愛無望,現在你父親也死在我手里,我連這輩子最后那么一點兒值得驕傲的事兒也沒了。我這輩子風光過、囂張過,但到頭來一無所有,也是老天的懲罰吧。」 石叔說完這些就離開了,他已向公司宣布離職,在決定下一步的計劃前,只說要休息調整些日子。常樺看著拖著一個小小的皮箱,身影被夕陽拉得很長,顯得有些落寞。那一瞬間她好像也釋然了,石叔救了她的命,也救了方煥然的命。 常樺按大樓的平面示意圖來到住院部,長長的走廊行人并不多。她放低腳步聲,仔細看著一個個門板上的房間號碼,在一間病房門口駐足。屋子里有位主治醫生和一個護士正在為病人做檢查,沒一會兒就聽見醫生清晰響亮的說話聲。 「目前一切正常,傷口恢復得很好。可你仍然需要到醫院接受定期檢查,更不用說還要拆線、清理、護理等等,這些都必須嚴格在醫囑下小心完成。接下來的三到四周你需要有人照顧,靜養很重要,我強烈建議兩個星期內不要移動任何重物,也不要有劇烈活動。」 主治醫生的聲音有些平鋪直敘,想來職業生涯中已經重復了無數遍。然而病人的漠不關心卻很少見到,說著說著態度免不了有些責備,拿著筆敲敲他手里的記錄板,說道:「嗨,你上點兒心啊,別把我說的不當回事兒,讓你只住三個星期就出院的前提是你能好好照顧自己,你離傷口愈合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病人還是沒有什么反應,只是咕噥了一句,對付著點個頭。 「現在,你怎么回家?」 「出租車,」病人的聲音低沉、陰郁,常樺立刻辨認出來,她沒走錯房間。 「好吧,那你最好從醫院東側門離開,那里是出租車一一」 「不用了,我來接他回家。」常樺打斷醫生走進房間,屋里的三張臉都驚訝地轉向她。 「哦,那就太好了。」護士對她笑笑,從她身邊走過,說道:「讓我去準備最后的出院文件。」 「你覺得你能讓他在接下來的三個星期里靜心養傷嗎?」主治醫生問常樺,聲音里帶著幾分幽默和無可奈何。 常樺用多年來練習過的優美笑容看向醫生,點頭道:「我會盡力。」 主治醫生也笑了笑,說道:「好吧,這個文件袋里有手術后的護理細節,還有我們的聯系方式。如果對里面的內容有疑問,或者他的情況有任何讓你擔心的變化,請第一時間和我們聯系。另外,我們以后也會用電話、短信的方式通知他每次來醫院做復查的時間。我有種感覺,他可能需要有人提醒才能想得起來。」 主治醫生將袋子遞給常樺,又轉身說道:「希望你很快會好起來,方先生。」 方煥然一動不動坐在床沿,目光在房間某個地方浮動。還是常樺將主治醫生送到門口,客氣地表謝意說再見。 「你要說點兒什么嗎?」常樺語氣輕松,屋里只剩他們兩個人。 方煥然慢慢搖頭,緊緊抓住病床邊緣,垂下目光凝視地板,拒絕交談。住院三個星期,他的頭發長了很多,頂在腦袋上向各個方向炸開,嘴唇周圍出現大片的陰影,一直延伸到鬢角,常樺倒是第一次發現方煥然竟然是絡腮胡。他的臉龐瘦了一圈,顴骨更加突出,皮膚也略顯暗淡,但和中彈昏迷時的慘白比,已經非常好了。 「好吧,也許可以從最簡單的開始,譬如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方煥稍稍抬頭看向她,「我相信我救了你的命。」 常樺嫣然一笑,「但是我一直壓在你的傷口上,直到石叔的醫療朋友來救你。」她把皮包帶子往肩膀上拽了拽,靠在墻 上,又將聲音稍微放柔和了些,「而且你確實綁架了我,對我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 「所以,我們扯平了?」方煥然的嘴角翹了翹。 常樺白他一眼,「你想得美,你欠我很多答案。」 方煥然點點頭,淡然道:「我記得你好像在我臨死時提到過這件事。」 「你總算聽了我一次話,活了下來,我可是要和你說謝謝呢!你不知道當時有多兇險,幸虧有石叔教我,他也算救了我們倆。」 「他可一點兒不想救我。至于你一一」方煥然哼了聲,沒把話說完。 常樺咬住嘴唇,承認道:「石叔這幾周對我說了些母親以前的事兒。」 方煥然挑起眉頭,「他對你說什么?」 常樺沒有回應,不愿意對母親的感情生活有任何評價,更何況還牽涉到方煥然的父親。她含糊地說道:「前塵往事,還是翻篇的好。」 方煥然繼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好半天才搖搖頭,大聲說道:「你個瞎子,才會以為是前塵往事。石忠澤愛你母親還會殺了她么?可他為什么殺死常兆云救了你?」 常樺愣了一下,這倒是個意外,仔細回想也有些暗暗心驚,可品起來又覺得不對勁。她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道:「你什么時候對石叔這么了解?」 「石忠澤來找過我一次。」 「石叔來看你?跟你說這些?」 方煥然嗤笑,「怎么可能,這種話石忠澤永遠也不會說出口,可是光用看也足夠了。」 「那他找你干嘛?」 「無非還是那些俗套,警告我離你遠點兒,再傷害你就要了我的小命之類。」方煥然的表情突然暗淡下來,又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你為什么沒報警?」 常樺盯著他看了幾分鐘,腦子里翻騰各種可能的答案。不僅是石叔拆下方煥然那間地下室的電腦硬盤、攝像頭,抹去她曾呆在那里的痕跡。她也將那些關于父親的所有文件轉移到私人庫房,再找機會全部銷毀。父親的死因被最大限度隱瞞住,對外界公布的也是心源性猝死。方煥然在醫院養傷這段時間,新聞、網上消息滿天飛,石叔又來找過他,知道這些消息不難做到。 救護車把方煥然接走后,常樺一直沒有見過他。石叔說非常時期,行動一定要謹慎。常樺也能理解,她的周圍都是慶合的人和各處媒體,必須全身心處理父親的身后事,所以從頭到尾也就知道方煥然脫離生命危險。照石叔的意思,常樺對方煥然仁至義盡,從此就該老死不相往才好。現如今事情已經漸漸平息,常樺時不時會回頭審視過去幾個星期發生在她身上的遭遇,瘋狂、驚懼、不可思議,尤其是最黑暗的那個部分,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理解。 常樺抿住嘴,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坦白道:「我沒有報警,因為我想讓你回來。」 「你什么?」方煥然目瞪口呆,那表情幾乎使他看起來很生氣,語氣也是。 「我想要你……真實的你,留下來,在我身邊……在我的生活里。我知道你仍然恨我,老實說我也談不上多喜歡你,甚至可以說恨得咬牙切齒,但這都是細節。我們總是可以磨合,相信隨著時間將會改進。畢竟你一一」 「閉嘴,常樺。」方煥然的雙手握緊床罩,手指關節變得越來越白。 「救了我的命,替我挨了一槍。」常樺還是補充完。 「是的、是的,那完全因為我是白癡,不然也不會在醫院里呆三個星期。」方煥然毫不客氣的言語把她凍在原地,他扭過身子避開常樺的目光,說道:「你該離開了。」 「不,方煥然,我一一」 「出去!」方煥然忽然發火,沖她大吼一聲。 常樺向后退了一步,被他莫名其妙的怒火嚇一跳,這可不是她想象中兩人見面的情形。然而,她很快讓自己鎮定,故作平靜地說道:「好吧,我走,相信以后總是還有機會碰到。」 「不,不會,我會確保這一點。」方煥然陰郁地做出承諾。 「噢?我記得你說過經常去黯影消遣?」常樺的語氣像在詢問天氣。 方煥然卻像床上有釘子似的,一下子跳起來,又擺出那副威脅人的架勢,「你他媽的說什么?」 常樺的嘴唇上綻開笑容,「黯影,你忘了,是你告訴我的。」 「我絕對沒有對你提過黯影!」方煥然斷然道。 「啊,你不用擔心,我從來沒提過你。我知道黯影的規矩,你不會有麻煩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方煥然根本不甩常樺的保證,繼續質問道。 「哦,雖然沒提名字,不過我在你的錢包里看到一張白色卡片。一個字、一張圖都沒有,透著一股子神秘氣息。我肯定很好奇啊,然后查了查,你猜怎么著?還真讓我知道卡片的玄機了。黯影可真是私密,哪里都找不著,但也不是不可能。我打聽了打聽,今天早上剛見過王子燁一一」 「你他媽的見他干什么?」方煥然的聲音陡然升高。 常樺晃了下 身形,雖然方煥然的目光像刀子,但她還是設法站穩腳跟,「你以為在我身上發生這么奇怪的事兒,我會拋擲腦后么?」 常樺當然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不能解釋她的所有癥狀。常樺回家后就沒睡過一個好覺,經常在夢里看到方煥然。他的觸摸像幽靈一樣拂過皮膚,聲音在腦海里嗡嗡作響,還有他的力量隨著皮帶的抽打劃過身體,堅硬的軀干壓在她身上。常樺的反應不是恐懼,反而內心產生的一股股熱浪讓她欲罷不能。所有這些,困惑只能是最輕描淡寫的說法。 「所以,你跑去黯影找答案。」方煥然的口氣就好像常樺是個白癡。 「我喜歡我的問題有答案,不管什么問題……順便說一下,你答應給我答案的,可顯然食言了。」常樺不滿道。 「好吧,你問!」方煥然忍無可忍,不知道是對常樺,還是他自己。 常樺看了他兩秒,眼里有點兒小得意,「你不用勉強……我沒關系。」 「趕緊問,還有……別得寸進尺!」方煥然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常樺沉思片刻,悠悠然問道:「你現在還想毀了我嗎?」 「我現在想對你做很多事,可你卻還犯蠢留在這里。」 「回答問題。」 方煥然停了會兒,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繼而搖搖頭,「不,我不會,那太浪費了。」 常樺再次看到那個天使外表下隱藏的魔鬼,在黑暗中閃閃發亮。她無可救藥地被吸引,忍不住向前靠近。 「所以,你不會再傷害我?」她的聲音忍不住顫抖。 「我現在想拿條繩子把你綁到床頭,然后用皮帶使勁兒抽你一頓,直到你恢復理智。」方煥然狠狠挖她一眼。眼神如果是刀子,她胸口鐵定有個血窟窿了。 「我知道你在嚇唬我,但這行不通。」常樺得到她想要的答案,膽子也大了些。 方煥然可不這么想,他上前幾步走到常樺面前,用最陰冷的語氣說道:「你應該害怕,公主。我還是個魔鬼,雖然現在是一個有槍傷的魔鬼,但還是魔鬼。」 「我不在乎,你擋住那顆子彈保護我。你和我一樣陷入困境,一顆刺長在心里,扭曲著你,塑造著你,把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常樺柔聲道。 「你為什么會對一切視而不見?你明明有雙又大又亮的眼睛。」方煥然摸了下她的眼睛,又把手伸進她的頭發里,緊緊扯住她的頭發,「告訴我你不害怕。」 「揪我頭發么?你從見到我第一天就在這么做。我都習慣了,我知道你對頭發很癡迷。」常樺的臉隨著方煥然的靠近稍稍揚起,「我不怕你。我為什么要怕?你讓我看到黑暗的一面,真實的一面。」 方煥然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臀部,把她向后推到墻上。他的身體緊緊地貼著,攥著頭發的拳頭使她的臉朝他傾斜。被囚禁時的熟悉感覺全回來了,但這次她沒有想逃跑的沖動。相反,她充滿活力,脊椎根部刺痛的嗡嗡聲又帶著一股熱氣升騰起來。方煥然究竟怎么做到的,一碰她,身體里的每一處地方都變得鮮活閃亮。 「我差點宰了你,你那么純真,無憂無慮,我卻把怒氣發泄在你身上,而不是你父親。強暴你、虐待你,你該恨我入骨。」 「我并不純真,而且從來沒有無憂無慮,方煥然。」 「你完整、美麗、清白,我卻要摧毀這一切。我喜歡毀了你!」他緊緊抓住她的頭發。 常樺的頭皮越來越痛,仿佛隨時會炸掉。她嘶嘶吸氣,艱難地說道:「你失敗了。」 「我知道,但是我讓你陷入黑暗,生活從此翻天覆地,再也不一樣!」方煥然靠得更近,在她的頭發上吸嗅,嘴唇輕輕拂過脖頸。 「是的,你做到了。」常樺氣喘吁吁說著,身體迎上去,默默祈求更多,但方煥然卻把她壓在墻上,讓她動彈不得。 「沒有我你現在還在當父親最愛的公主,還在當眾星捧月的繼承人,你知道的,對嗎?」方煥然的聲音變得狂躁,一口咬住常樺的耳垂,手掌掐住她的腰身。暖流在小腹形成,再向大腿間聚集。 常樺忍不住嚶嚀,「我當然知道,你可也一定要記得。」 「你已經生活了那么久,本可以永遠那么活下去。跟隨爸爸的腳步,努力做好一個繼承人。」方煥然輕輕一推,膝蓋頂在她的大腿間,摩擦著她的內側肌膚,嘴唇碰觸著她的耳廓一點點磨蹭描繪。 常樺呼吸不穩、心跳加速、皮膚發熱,可還是設法說道:「可不是么,我求神拜佛祈禱從來沒有遇見你,可又每時每刻都在感謝老天爺我遇見了你。」 當他的舌頭鉆入耳朵里時,常樺忍不住長長一聲呻吟,「天啊,煥然,我要你!」 方煥然發出低沉的笑聲,「你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公主。」 「沒錯,王子燁說可以幫我。」常樺喃喃道,想起她和王子燁早上也說起過這些。 「你絕對不準去黯影,在那里你會被吃得渣兒都不剩!」方煥然朝著她的脖子咬了一口。 「王子燁看上去非常紳士,而且平易近人。」常樺肯定自己已經站不住了,要不是方煥然壓著她,一準癱倒到地上。 「所以說你蠢,王子燁從來不是看上去的樣子。」 「那我怎 鏈嶅姟涓嶅彲鐢ㄣ? 重組的報導,里面一閃而過她原來的家,那是她呆了一輩子的地方。 她可以回去,參與拯救、參與重組,但她為什么要那么做?她已經找到她想擁有的。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