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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濃情小夜曲在線閱讀 - 第4頁

第4頁

    那晚是徐老太太的生日前夕,特別熱鬧,盧市商界里的人都來為老人賀壽。

    霍行薄也在場。

    他來得比大家都晚一點,出現的時候場上各界人物下意識為他讓路,對他恭敬。

    溫余白說那是先誠集團新的當家人,是個有手腕的人物。

    林似當時甚至連先誠集團都不知道,那之前家里生意的事她完全不了解,她的世界里只有鋼琴或古典或浪漫的音符。

    隔著水晶燈下的璀璨華光,她遙遠望見西裝革履的霍行薄,他就像站在權力的高處,一張臉魅惑無邊的英俊,在觥籌交錯中被人擁簇。

    他在轉身時朝她這邊瞥來,也許并沒有料到她也正在看他,有輕微的停滯。

    他的目光便也定格在她身上,迎上她的眼神彼此交匯。

    林似第一次見到那樣好看的異性,抿起唇,落落大方地朝他回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她以為霍行薄會禮節性地回一個招呼便去忙他的事,但他端著手中的香檳朝她走來。

    她彎了彎唇,便禮貌地開口打招呼:“霍先生,您好。”

    “你叫什么名字?”

    林似記得,那天霍行薄的聲音也好聽。

    初初相見,他的嗓音清晰時像鋼琴輕巧的彈跳感,低沉時又有交響曲的深厚與力量。

    眼前青年遮擋住她視線里亮到刺眼的光線。

    她說:“我叫林似。”

    霍行薄把手中的高腳杯傾向她。

    她手邊沒有酒,侍者手忙腳亂地過來給她呈酒。

    林似取過一杯香檳和他的杯子碰撞,那一聲干凈清脆。

    林似很少喝酒,就是那杯香檳讓她有點醉意,奶奶過來將她帶回房間。

    她聽見奶奶叫她先睡覺,明天再跟溫余白去島上好好玩,姑娘家喝醉了不要開門亂跑。

    她還記得奶奶細心地接了杯水放在她床頭,溫柔的手不放心地摸了摸她臉頰才關上房門離開。

    林似還清醒,沒有開門亂跑,只是身體里異常的燥熱讓她難受。

    她后知后覺明白也許是喝了不干凈的東西,海島上沒辦法打120,不好打給奶奶,也不能打給溫余白。

    她只能打通酒店前臺的電話說要退燒藥,那個時候林似昏了頭,根本不知道那種狀況退燒藥行不行。

    她去浴室沖洗了冷水出來,裹著浴巾準備換睡袍,聽到房門被房卡刷開,想說客房服務人員不禮貌,但回頭時看見的是霍行薄。

    男人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裝,寬肩挺拔立在門廊里,對她的出現也有片刻的錯愕。

    那天林似不知道他們是怎么結束的,只知道事后很痛,只記得是她主動去抱的霍行薄。

    他拒絕過,那雙眼睛晦暗深邃,他叫她林似。

    他叫了好幾聲,每一聲都是一次拒絕。

    以至于結束后清醒過來的林似痛哭地哭,霍行薄來吻她臉頰的眼淚。是的,原本陌生的兩個人,他竟然愿意吻她的眼淚。

    那種眼淚有生理作祟,更多的是溫林兩家關系的破滅、林家企業的絕境,還有她對于自己主動的羞恥心,也對不起二十一年來潔身自好的自己。

    那晚是她喝錯了那杯香檳,那杯酒原本是陳家驕縱的千金給別人的。

    也是酒店出錯,服務生給錯了奶奶房卡,那原本是霍行薄的房間。

    所以林似與林家從來沒有懷疑過霍行薄。

    他的地位,沒理由做這種事。

    而且她自己都清楚他是真的拒絕過她,是她踮著腳尖環著他脖子,用哭腔的聲音求他幫幫她。

    林家這么沒落,那天撞見這件事的人都只會覺得是林家給霍行薄下的套吧。

    林似第二天出那間房間時,溫余白就在走廊上用一種受傷的眼神望著她。

    她那瞬間沒回過神,竟然也沒有愧疚,是因為對他還沒有那種喜歡吧,她接觸他也就才不到兩周。

    但溫余白脫下外套摟住她時,愧疚才四分五裂撕扯她的心臟。她嘶啞著說,對不起。

    奶奶不顧當天是徐老太太的生日,帶著她離開了海島,溫余白開車送她回家。

    那天奶奶自責得病了一場,因為他們都知道霍行薄那類人不會對她負責,還有林家一夜之間成為圈子里的笑柄。

    溫余白說不會介意這件事,奶奶大悲大喜,身體打擊很大。

    第二天,林似卻在家里見到了霍行薄。

    他穿過林家所有人走到她身前,眼神深邃,帶著力量。

    他說,我們可以結婚。

    …

    昏暗燈光是曖昧的暖色調。

    林似弓起脖子,攀上云巔,霍行薄還沒有好。

    男性柔軟舌尖噬咬著她唇舌,喉間呼吸里有低低的喘。

    結束后,霍行薄問她:“要去洗么?”

    林似顫動著睫毛,這一眼又更確定霍行薄此刻的溫情。

    跟婚禮那晚一樣,他在結束后會有這種溫柔的眼神,眼里的凌厲化開,一雙桃花眼難得是暖的。

    林似從鼻腔里應了一聲,霍行薄抱起她去了盥洗室。

    他簡單淋浴后便回了臥室,的確沒再折騰她。

    林似出來時,霍行薄在陽臺抽煙。

    睡袍質地優良的綢緞在燈下映射出水波似的光緞,但他沒系腰帶,壁壘分明的腹部在燈下一片白。

    林似覺得她應該做一個稱職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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