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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四方如獲至寶,笑著拜謝不提。 魚波洞府既然叫這個名字,當時是因為洞府外有個湖,湖中養著許多觀賞魚,荷花永開不敗,清風一吹荷香細細,魚波粼粼,一看就讓人心曠神怡。 原主就有養奇花異草的本事,這個優點被秦倦完美繼承,他在松云觀時,因觀中道士大多是普通人,便沒有拿出來栽種。現在到了虛靈山,山上來往的都是修士,靈氣又充足,便把那些花草都拿出來種了一圈,既能御敵又能做景觀,一舉數得。 洞府內只有一張床,秦倦便用屏風隔開,又放了一張大床給元九霄。秦倦想的是讓元九霄暫住,元九霄卻在想怎么才能天長地久的賴下去。 師徒倆來到虛靈山的第二天,元妙芳一大早就等在魚波洞府門外,用傳訊符把元九霄叫醒了。 元九霄心知以元妙芳的性格,沒事兒不會這么早過來打擾,便匆匆穿了外衣出門。 元妙芳正在湖邊逗魚,聽見元九霄的聲音,轉過頭來,神情無奈道:“你還真能惹事。” 元九霄皺眉道:“怎么了?” “你昨天是不是打了個人?” 是秦倦打的,不過師尊和他本為一體,誰打都一樣,便點了點頭,“他和你告狀了?” 元妙芳長嘆一聲:“他不算什么,關鍵是他外公。” 昨天被秦倦打成豬頭的筑基修士名叫宋青云,他外公元祝辛是元氏中一名輩分很高的元嬰修士。 元祝辛本來一心修行,無奈大限將至還沒有破境的預感,他就娶妻生女,把修行的期望放在了女兒身上。 他的女兒不負所望,不僅天賦好,而且為人光風霽月,在元氏很有聲望。 元祝辛把女兒當成眼珠子一樣疼愛。可惜天妒英才,他的女兒和女婿在陰魂陣破裂的時候為了保護百姓而死,只留下宋青云這個獨苗苗,元祝辛想到他父母早逝,更把對女兒的愛也全部傾注在了宋青云身上,對這個外孫可謂寵溺無度。 宋青云很不爭氣,天資也差,今年快三十了還是筑基期。對于普通的修士而言,這樣的天賦已經算不錯。然而若是考慮到他平日里靈丹妙藥當飯吃,就這樣,嗑藥嗑了三十年還是筑基期,可見其不僅天賦稀爛,自身也不努力。 元祝辛對他期望越深,宋青云越沒有進步,他之所以去欺負新弟子,也是因為心理不平衡。覺得自己只有趁現在才能踩踩他們,不然以后都是別人踩他了。 本來宋青云也算英烈之后,可他自己不做人,父母的名聲都被敗光了。不過元氏中人憐元祝辛晚年喪女,對他多有寬容,反正宋青云也只敢欺負欺負新弟子,他們就睜只眼閉只眼,權當看不見。 如今宋青云被打得話都說不出,元祝辛暴跳如雷,只要打聽到元九霄的名字就會來找他算賬。 元九霄奇道:“這么說他還不知道是我打的?那你怎么知道?” 元妙芳笑道:“宋青云再怎么廢物,身上好歹有幾件元祝辛給的好法器,新弟子里除了你,誰有本事把他當條狗一樣壓著打?” “師姐,以你的判斷,那個老頭會怎么對付我?”元九霄問。 元妙芳:“元祝辛平時還算要臉,就是在宋青云的事上總犯糊涂,不然不至于把外孫慣成這樣。我估計……他會直接打上門來。” 元九霄想了想,道:“我知道了。” “你打算如何?” 元九霄笑了笑:“還能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元妙芳看他胸有成竹,笑道:“你有成算就好。反正你師尊那樣厲害,我看元祝辛也討不了好去。” “你怎知我師尊十分厲害?你又沒見過他出手。”元九霄聽到別人夸師尊,比夸他還要高興。 “害!秦真人那般樣貌,要是不厲害,早被人搶去當壓寨相公了。哪能好端端的給你當師尊呢,不是嗎?” 元九霄:“……”好像也沒什么不對,但又覺得很別扭。 ** 這件事秦倦一無所知,他對元氏的特殊擂臺很感興趣,早上起來就拿著自己的令牌去往擂臺登記處。 擂臺設在虛靈山的小珠峰上,入口處有一塊石碑,上面寫著擂臺的排名。排名時不時上下浮動,看來是實時變動的。 “這是怎么做到的?倒有點像現代科技了。”這種排名榜在始點文里十分常見,但親眼看到還是覺得很神奇,不知是如何做到的,蒸汽朋克感十足啊! 他對陣法的理解只停留在初級應用上,想了會兒沒想通,也就擱下了。擂臺賽應該不需要用真名,畢竟石碑上的第一名叫天下第一美人元,第二名叫采靈芝的小男孩。 給門口的護衛看過他的令牌,護衛便給他分發了一個面具,道:“您一直往前走,就會看見寫著幻化門三個字的地方,走進去后再戴上面具,里面自有指引。” 秦倦點點頭,謝過護衛。 門內的通道很黑,不過對于元嬰真人而言,黑夜白天都不影響他們視物,倒也無所謂。 走了不到一百米,便看見了那個寫著幻化門的地方。和他一起進門的人不少,但他進入幻化門后,里面的房間卻很小,也只有他一個人。 “還真神奇!”秦倦對這塊的劇情本來已經記不太清了,進入小房間后陡然想起來,原著里男主也參加過這個擂臺賽,金丹期的男主靠擂臺賽刷了很多績點,最后還雄霸榜單第一長達數年。直到男主進入魔道臥底,積分榜才被別人超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