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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不只是相聞,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呼吸的氣流。秦倦再次下了以后一定要和徒弟保持距離的決心,而元九霄卻因為和喜歡的人挨得這么近默默硬得發疼。 元九霄一邊在心里痛斥自己是覬覦師尊的禽獸,一邊又舍不得離開秦倦哪怕一公分。 秦倦先一步睡著,元九霄等秦倦睡著后他悄悄睜開眼睛,柔情無限的看著秦倦。 師尊睡覺的時候睡姿很端正,被子整整齊齊的蓋在胸上,兩只手露在外面,交疊在小腹處。側臉起伏的弧線只能用完美形容。不,應該這么說,師尊每一個角度都是完美的。 元九霄越看越愛,心中竟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渴望,要是能把師尊融進自己的骨血,永遠不分離就好了。 他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嚇了一跳。占有欲從內心深處涌了出來,哪怕只是稍微想想師尊會不會愛上別人,甚或師尊還會有其他的弟子,都讓元九霄難擋心中妒火。明明心里知道那只是假設,嫉妒卻異常真實的啃噬心扉。 他突然想到,以前在松云觀,師尊很少出門,松云觀里又都是道士。如果今后師尊真的成了元氏的客座長老,那豈不是增加了很多和外人接觸的機會。 主脈的人可不是松云觀那些一心清修的道士,若是有誰喜歡上師尊…… 元九霄攥了一下拳頭,發現自己竟然連這樣的念頭都無法忍受。 ** 早上,秦倦先醒了過來。他被人緊緊地抱在懷里,尾椎那里還抵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毛骨悚然的感覺順著脊椎躥了上來,秦倦驚嚇之余竟然一下子跳到了床架上。 元九霄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冷硬的輪廓在完全放松的表情下看起來也是可愛的,“師尊,怎么了?”他眼睛還沒睜開,一只手在空了的地方摸索,然后陡然驚醒,惶惶然的坐起來:“師尊!” 秦倦十分尷尬:“嗯。” 元九霄一抬頭,看見秦倦像只蜘蛛一樣吊在床架上,疑惑道:“師尊……你在練什么特殊的功法嗎?” 秦倦更尷尬了,一大早被硬了的小徒弟嚇得跳床這種事情,怎么能實話實說呢? 他跳下來站在床頭,道:“快起吧,我餓了。” 聽到他說餓,元九霄就想起來,起身到一半又坐了回去,紅著臉說:“師尊你先洗漱吧。” 秦倦立刻反應過來,心里更不自在了。 那么大消下去一定很慢……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秦倦趕緊甩頭。 秦倦!你是瘋了嗎?想什么呢? 他緊趕幾步走到內門邊,打開門衣服都沒脫就跳進了湯池里。 他也該泡湯清醒清醒。 ** 主脈選拔的會場設在位于靈虛城中心的演武場,盡管小徒弟說這種低端比賽不值得讓秦倦花時間,但秦倦還是偷偷買了票,準備圍觀小徒弟大展風采。 秦倦記得原著里男主元九霄參加選拔的時候才十三,是筑基期圓滿的修為,就已經一鳴驚人。 何況他家清塵如今是金丹中期,拿個第一還不跟玩兒似的。但他就像那些在考場外面等崽崽出來的老父親老母親一樣,還是想到現場支持一下自家的寶貝。 要說原著是篇經典套路文,主脈選拔能簡單的讓男主拿個第一就完嗎?當然不能,當中必然加入了各種別人不看好男主,男主啪啪打臉的橋段,不打臉,讀者還咋爽? 其實秦倦也蠻想親眼看看這種狗血橋段,可惜自家徒弟已經是金丹真人,應該不存在其他參賽者發瘋挑釁的可能。 每年參加主脈選拔的人數大概在數萬,最后能夠進入主脈的不過是區區一百人。 為了盡快篩掉不合格的人選,選拔第一關就是千人大混戰,演武場被分成了數十個擂臺,每個擂臺內放入一千修士,進行大混戰,直到里面只剩下五十人才算結束。 秦倦帶著帷帽坐在座位上,沒坐多久就無聊了起來。這個層次的比賽對他來說一點意思都沒有。主脈選拔面向的人群是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人,除了他家清塵這樣的天才和男主角那樣的妖孽外,其他人大多數都還是煉氣期,筑基的少之又少。 秦倦不像剛剛穿來的時候,現在通過系統的修煉和重新學習,他的眼界已經很高了。在他看來,里面比賽的年輕人基本上都屬于三百六十度全是破綻,毫無可取之處。 “我記得元氏在原著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門人的素質應該是很高的,怎么這些參賽的一個二個都歪瓜裂棗……” 秦倦忍不住小聲咕噥,直到看見自家徒弟出手,他才眼前一亮。 其他擂臺如何混戰暫且不提,和元九霄一個擂臺的人可就苦了。一開始元九霄沒有出手,大家也就沒發現在他們里面混進去了一個金丹真人。 混戰開始一段時間后,元九霄已經把所有人的實力都看在眼里,他懶洋洋拔出劍來,只一劍,就把大半的參賽者都劈了出去,臺上正正好還剩下五十個人。 旁邊監場的元氏子弟都懵啦!什么鬼?怎么里面還混著一個金丹真人?金丹真人為什么要來參加選拔?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被他一劍劈出去的人也懵著呢,我怎么就出來了?我剛剛不還打得好好的怎么下一瞬就站在擂臺外了?誰把我打出來的? 再一看,周圍的人,包括監場的都是一臉茫然。臉上寫著同樣的幾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