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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是兩種功法雜糅,功法不全的確是個缺憾。 “果然該去。” 元九霄見他沒有反對,心里反而遺憾,道:“五日后就是入山考學(xué)的時間,虛靈山離此地甚為遙遠(yuǎn),只能請師尊帶我過去了。” “那是自然。” “師尊剛剛要說什么?”元九霄問。 秦倦笑了笑:“倒也沒什么,不過想問你接下來去哪里玩。” 元九霄:“是我擾了師尊游玩的計劃,以后等我渡過金丹期天劫,再和師尊一起游歷天下。” 秦倦笑著點了點頭,道:“這月亮初看新鮮,看久了也沒意思,我們回去吧。” 元九霄自無不應(yīng)。 兩人回到極雪天宮招待修士的住處,元九霄本來因為心里有鬼,不敢和秦倦同住。現(xiàn)在想到他入山后秦倦作為外人只能住在山外靈虛城,他心中就格外不舍。 “師尊,我今晚能不能和你住?” 秦倦向來寵他,今天卻難得的直接拒絕道:“多大了還撒嬌,哪有十七八歲還和師尊住的。回你自己屋去。” 元九霄垂頭喪氣的自去休息,秦倦也除去外衫躺倒,只是翻來覆去,卻都難以入睡。 今天的事情實在蹊蹺。 他自己的徒弟自己了解,元清塵做事向來走一步看十步,若是事關(guān)秦倦,更是萬事都要照管妥當(dāng)。像這樣突然提出入山學(xué)藝計劃的情形,本來就很可疑。 想必是虛靈山不能讓外人進(jìn)入,而入山學(xué)藝的人也不能輕易下山,清塵不舍得兩人分開,所以才刻意拖延。 可即便如此,也不合理。依照元清塵的性格,正常情況下,他的處理方式一定是計算好去虛靈山的時間,事先和自己說好游覽計劃,等過完午月節(jié)再回元氏主脈,剛好來得及。 兩人賞月本來氣氛溫馨美好,不該談這些事情。自己打算提起是因為有了系統(tǒng)安排的任務(wù),清塵又是為了什么呢?難道也有人在他耳邊提醒他去虛靈山嗎? 秦倦不由得想起剛剛穿過來的時候,他還懷疑過自己偶然救下的少年就是元九霄。不過當(dāng)時真真還用著元若薇這個名字,少年又說自己叫元清塵,所以他才打消了懷疑。 如今想來,自從他和元清塵相遇,已經(jīng)先后遇到月真真、元慕卿、張慶春、萬俟幻這四個配角,而正主元九霄反而一直不知影蹤,若說這是巧合,那也就太巧合了。 何況系統(tǒng)雖然語焉不詳,任務(wù)內(nèi)容卻是說得明白,當(dāng)時系統(tǒng)說,主線任務(wù)元九霄入山學(xué)藝已開啟。 然而按照原著的時間線,元九霄應(yīng)該在幾年前就撿到玉無涯棲身的戒指,和玉無涯學(xué)藝半年后通過入山考學(xué)進(jìn)入了虛靈山。 并在進(jìn)入虛靈山后大放異彩,拜元氏家主元宋為師。 如今看系統(tǒng)這話里的意思,豈不是說元九霄還沒進(jìn)入虛靈山嗎? 如果他不在虛靈山…… 會不會,就在自己隔壁的臥房中呢? 而那個讓他在不合適的時候說出要去虛靈山的人,會不會就是原著最終反派玉無涯…… 秦倦把徒兒的特征揉碎了想,越想越覺得和男主角相符。 可就算這樣,他心中還是有一個聲音,在堅定地反駁著自己的猜測。 他相信元清塵不會騙他。不管是從感情的角度,還是理智的角度,元清塵都不會,也沒有必要騙他。 誠然,這個世界修士的姓名很重要,但那也是成為化神修士以后的事了。當(dāng)時元清塵只是個少年,根本沒必要隱瞞姓名。 在原著里,元九霄是個非常狂氣的人物,他從未隱瞞過自己是誰。哪怕是魔道臥底那段劇情里,他也直言自己叫元九霄。當(dāng)時元九霄已經(jīng)有了偌大名氣,魔道中人便都以為這是他故意說的假名,反而沒人懷疑他就是元九霄本人。 秦倦看著淡黃印花的帳幔,自言自語:“何況……即便剛認(rèn)識的時候他不相信我,這么多年下來,總不至于還要隱瞞他的真名。若真是這樣……” 他突然覺得自己像那個在百度上云問診的大學(xué)室友,對著網(wǎng)絡(luò)描述的癥狀一條一條和他的病情對,雖然處處相符,但總后都用一句我是男的不會得乳腺增生駁回了。 然而其實男的也會得乳腺增生,而那個倒霉室友的確得了乳腺增生。 秦倦在這邊輾轉(zhuǎn)反側(cè),另一側(cè)的元九霄早已進(jìn)入夢鄉(xiāng)——春夢。 到處是潺潺的水聲,元九霄如墮云霧,腦子和身體都熱得糊涂,只是那熱度的來源十分可疑,不是體熱,而是情與欲之熱。 如烈火焚身。 他在這一片水聲中被人抱住了。 親密無間的肌膚相貼讓火燒得更烈,他把那人按在池邊,幾乎是瘋狂的親吻著。 他心中的暴虐在滋長,卻在那人的唇舌下全部消失,只剩一片柔情。 “你是狗嗎?咬疼我了。”那人輕聲笑道。 元九霄聽到熟悉的聲音,如遭電擊。是師尊,他那一團(tuán)亂的腦子突然清醒起來。 我居然在輕薄師尊。可認(rèn)知到這一點并沒能讓他住手,他抱著秦倦說,“師尊,我好想你。” 秦倦倚著池壁,在他臉上戳了一下,似不滿又似撒嬌,“沒rou,不好捏了。” “別的地方有rou。” 元九霄聽見這句話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立刻嚇得從夢中醒來。醒來時某處仍燙得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