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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現(xiàn)在想拜師了嗎?” 元九霄:“前輩,您一直想讓我跟您修行,是不是我修為進(jìn)步越快,您恢復(fù)得就越快?” 玉無涯干咳一聲:“你也不算太蠢。” “既然這樣,我愿意和前輩修行,但我不會拜您為師。我已經(jīng)有師尊了,除了哥哥,我不會拜任何人為師,反正只是一個師徒名分,對前輩的目的并沒有妨礙。” “哼!既然只是一個名分,你為什么就是不肯認(rèn)我做師尊呢?算了算了算了,你這小孩兒也太固執(zhí)了,反正我只是為了早些恢復(fù),這個師尊不當(dāng)也罷。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當(dāng)年有多少人哭著喊著要拜我為師。” 元九霄稍帶歉意:“前輩……” “好了,你這小孩兒忒也啰嗦,我現(xiàn)在先念一段口訣給你,你可記牢了。” 元九霄自然在心中默誦不提。 二人在城中休息了一天,元九霄什么都不讓秦倦做,生怕耽誤他養(yǎng)傷,只說哥哥力戰(zhàn)惡鬼辛苦了,讓秦倦多休息。 秦倦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照顧過,看元九霄明明做得生疏卻還盡力為他打點好一切,心里更是熨帖無比,即使自己過后得收拾更多爛攤子,也覺得心里泛甜。 休息一天后,兩人繼續(xù)上路。 秦倦瞧著滿街繁華,心中犯愁。 他本打算找一個荒涼無人的地方定居,但現(xiàn)在身邊多了一個孩子,再住在那樣的地方就不合適了。小孩子總該有幾個玩伴才好,他自己小時候過得慘,陰郁不愛和人交流,上大學(xué)后才漸漸好了一些。他不想讓小朋友重復(fù)他那種孤獨的童年。 若住在有人煙的地方,難免又要重復(fù)遇上爛桃花,被爛桃花的愛慕者當(dāng)成jian夫打上門,雞飛狗跳的,還怎么好好修煉!!! 做人真煩,做美人更煩! 秦倦欠揍的感嘆完,突然見到一個大漢旋轉(zhuǎn)著從樓上飛了下來。他連忙帶著小孩兒避開,看那個大漢重重砸在自己面前。 大漢□□著爬起來,委委屈屈的朝上叫道:“沁沁~” 秦倦打了個寒顫,發(fā)現(xiàn)自己遇到了熟人。 這不就是他剛剛穿越過來那天打上門來的傻大個兒么? 一個嬌俏少女從樓上躍下,一腳踢在大漢腿上,叉著腰道:“蠢死了笨死了傻死了,我都說了我只是覺得秦先生長得好看,對他沒有意思,你這個干醋究竟要吃到什么時候才算完,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就真找秦先生去……秦先生!” 少女立刻放下手并攏腿,擠出一個溫婉的笑,羞羞怯怯的說:“秦、秦先生,你怎么也在這里呀。” 大漢僵硬的抬頭,看見一個英俊少年和一個帶著帷帽的男人,越發(fā)委屈了:“不露臉你都知道是他,你還說不喜歡他!” 少女一腳踢到半空,又立刻收了回來,看著大漢低聲道:“你還不趕快起來!” 大漢耍賴一樣在地上打了個滾,“你為了他罵我,我不起來!” 少女越發(fā)生氣:“你是三歲小孩兒嗎?快起來!” 大漢把臉轉(zhuǎn)過去:“不起,不起,就是不起。” 少女看著秦倦,尷尬的笑了笑,一把揪住大漢的后脖頸把他提了起來,另一只手捏著拳頭,低聲威脅道:“你再啰嗦!” 大漢看著少女的拳頭,害怕的哭著打了個嗝,顫顫巍巍的站在少女身后,心酸無限的看著她。 少女干笑一聲,“秦先生,好巧!您怎么也到流月鎮(zhèn)來了。我聽說……” 秦倦:“聽說什么?” “聽說您因為喜歡您的人太多,煩不勝煩,出家了。”少女說著拍了拍胸口,“看到您沒變成光頭,我就放心了,不過您要是當(dāng)和尚,肯定也是最好看的和尚。” 大漢很響的抽噎了一聲,少女毫不留情的一腳跺上去,大漢立刻不敢出聲,委委屈屈掉眼淚。 秦倦:“……” 少女眼睛眨了眨,好奇的看著元九霄道:“秦先生,這是誰呀?您的弟弟嗎?長得真好看!” 夸到自家孩子身上,秦倦頓時笑了,“嗯,這是我弟弟元清塵。清塵,這二位……”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少女主動接茬道:“我是柳沁,這個傻大個兒是我未婚夫蘇小玉。” 秦倦一言難盡的看著少女身后的鐵塔大漢,覺得這家的爹媽約莫也是人才,才會給這么一個人起名小玉……不過這大漢的性格,倒和小玉這個名字很配,說不定他父母正是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才給兒子起了這么一名兒。 幾人客客氣氣的見了禮,柳沁帶著一絲羞澀道:“秦先生,您想搬去什么地方?以后我能帶小玉去看您嗎?” 秦倦道:“還不知道。” 柳沁一擊掌,突然道:“要是您還沒去處的話,我倒知道一個好地方,特別適合您!保您清凈。” 秦倦一聽就來了興趣,清凈就是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東西。 蘇小玉的父親本是火居道士,后來妻子病逝,蘇父便正式出家,現(xiàn)如今在松云觀做主持。 松云觀是個大道觀,地方僻靜,遠(yuǎn)離人煙,一應(yīng)共給都是蘇家自出,不需要外部信徒供奉,正適合秦倦避世修煉,而且觀中有不少小道士,元九霄住在觀中也不愁沒有玩伴。 柳沁聰明,每句話都說在秦倦心上。 “這……會不會太打擾了?”秦倦已經(jīng)心動了,但看蘇小玉老大不愿意的樣子,又客氣了一下。 --